二人這么對視的一瞬間,阿月幾乎窒息,一時心臟都快停止了跳動。
她呆愣愣的伸出手指,接過他遞上來的花,由于太過緊張都忘了行禮。
等經(jīng)過杜若提醒,想起來行禮的時候,皇帝已經(jīng)漠然轉(zhuǎn)身,就這么走了,只留下一個瀟瀟颯颯的背影……
呃……走得也太快了吧……
阿月到嘴邊的話,只能咽了回去。
她久久看看他漸漸消失的背影,再呆愣愣的看著手里的花,有點不知所措。
隱約聽見身邊杜若還在感嘆,“縣主頭一回見陛下,方才是嚇壞了吧還好陛下也沒計較,下回可別這樣了……”
杜若也有點搞不懂,陛下莫不是看小姑娘長得好看,這才過來送了一株花
不對,陛下應(yīng)該只是單純想糟蹋太皇太后的花,惹太皇太后生氣吧,畢竟以前經(jīng)常這樣。
“……”阿月打量著手上的那朵花,想著剛剛近在咫尺的俊美面龐,心跳許久都沒有平復(fù)下來。
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股難以言喻的奇妙暖流在心底慢慢滋生蔓延,前所未有,就像是這一株盛開的海棠花一般,綻放出絢爛的色彩。
另一邊,趙玹摘了花之后,正在用手帕擦著手指,擦完就將帕子一把扔給了跟隨的御前太監(jiān)梁安,目中閃過一絲厭棄,詢問,“可問了,誰家的”
梁安還以為皇帝是對那位小姑娘產(chǎn)生了興趣,又不好意思自己問。
想起剛剛那位天仙般的姑娘,衣著素色,月白的斗篷,襯托著那雪膚花貌、天姿國色,確實世間罕見。
梁安笑盈盈,連忙回答,“回稟陛下,問了,是隴西來的昌平侯楚河之女,算是太皇太后的外甥孫。”
呵呵……其實趙玹就是想知道,夢里把他殺了的那個岳父到底是誰!
原本,趙玹以為只是單純做了個噩夢而已,并未當(dāng)真,直到剛才太液池邊,突然看見夢里的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年紀(jì)稍小了許多。
他湊近她仔細(xì)看,就是想確定,他們真的素未謀面,他卻早前就夢見過她,如此美貌女子世間少有,即使是做夢也讓人印象深刻,特別是唇邊那顆細(xì)小的美人痣,夢里他還反復(fù)親吻過……
在夢里,她是他的皇后,被他囚禁在宮里,被他這樣那樣的欺負(fù),每日以淚洗面,哭著苦苦哀求他,只想跟她爹爹見面……
她那雙盈盈含淚的眼睛,波紋漣漣,眼睫濕潤,總?cè)侨溯p憐疼惜,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jìn)去。
她哭得越厲害,他對她越兇猛,一遍遍的索取,好像不達(dá)目的不肯罷休……
那個夢是先帝駕崩那陣子做的噩夢,只夢見過一回,當(dāng)時沒當(dāng)一回事,時隔兩個月早就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趙玹也只記得那個女人的容貌,只記得她爹帶兵攻進(jìn)皇宮把他給殺了。
他臨死之前還說,“只求能與阿月合葬,生同衾,死同穴。”
對方咆哮,“你不配!老子現(xiàn)在就把你剝皮抽筋,剁成肉醬喂狗!”
然后一劍封喉,血濺當(dāng)場。
現(xiàn)在回想起那個噩夢,趙玹還覺得脖子發(fā)涼。
一個夢,只記得末尾,至于中間細(xì)枝末節(jié),早已忘得一干二凈。
趙玹突然懷疑,這個夢如此詭異,竟然夢見從未見過的人,那是不是夢里的事將來真的會發(fā)生
他會娶昌平侯之女做皇后,將來昌平侯篡位把他殺了
趙玹凝眉,漸漸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給男主取的昵稱:阿黃(聽起來就很黃)
阿月弱弱弱,全靠抱大腿,
大腿列表:爹爹,太皇太后,阿黃
——
下本預(yù)收《卿卿真絕色》
卿卿生于亂世,父親是一方太守,所以還算嬌生慣養(yǎng),衣食無憂的長大。
可惜一朝兵敗如山倒,父親為了全城百姓免于屠城,只得將她送到了敵軍少主姬行云床上。
傳聞,姬行云暴戾陰鷙,嗜血成性,殺人不眨眼,送到他房里的女人第二天早上都被擰斷了脖子,死狀慘烈……
是夜,卿卿抱著被子,瑟瑟發(fā)抖的看著眼前皮相俊美的男人,眼淚嘩啦啦往下流,琢磨著反正都是死,“你直接殺了我吧!”
男人一聲冷笑,殺她他怎舍得殺了她。
自從兩年前看了她一眼,那瓊姿花貌,姣美不可方物,深深印在腦子里,實在銷魂入骨,叫他夜夜魂牽夢縈,不盡肖想……
后來,卿卿脖子沒有斷,就是腰快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