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高跟鞋,酈月緩緩從樓上走下。
樓下的季景矅靠在跑車旁,他正在打一個生意上的電話,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頭,他怔然了。
落日余暉中,美輪美奐的建筑內(nèi),酈月身穿一件粉紫色高定禮服,輕柔浪漫,裙擺飄揚之間,一條修長白膩,馥郁浪漫。
季景矅打開車門,笑道:“等這么久,值得了。”
她經(jīng)過時,他一下握住她的腰,“怎么不戴那條項鏈。”他特地買了價值高昂的珠寶送她,哪知她頸間戴著條小小的鉆石項鏈。
“耳環(huán)已經(jīng)很浮夸了,再戴那條項鏈,人家當我窮酸慣了,恨不得把珠寶全戴身上。”酈月淡淡地回道。
季景矅悻悻地放開她,她坐進車里,他來到駕駛座。
跑車行駛在山路上,容不得酈月有什么思考,就開到了離季宅不遠的黎宅,一輛輛豪車早已停滿,傭人們忙上忙下,停車泊車,季景矅算是到的晚的。
季太太正在和黎家的人攀談,她掩唇笑道:“正說到景矅呢,他就來了。黎正,說起來你們是同學,好久沒見了吧,正好再多聯(lián)系下。”
黎正得體地頷首,他察覺到一個人的目光,側(cè)過頭一看,是白清清,她好奇又矜持地看向他,視線一接觸,移開了。
他看向不遠處的魏奕,魏奕正和他姐姐在說些什么,他能看見他姐姐眼底的愛意。
門廳那傳來喧嘩聲,年輕氣盛的男人們在那催促季景矅快下車,跑車一側(cè)的門往上開了,一條白嫩修長的腿率先伸出來,緊接著上半身,她微護著胸口,從車里出來了,那張艷若桃李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她垂著眼眸,手握著季景矅的手,站起來,一雙眼眸霧蒙蒙的,眼波流轉(zhuǎn),美得能醉人。
有朋友撞了下黎正的肩膀,眼神癡迷的同時笑道:“像不像女主角登場了。”
黎正陰冷地看了眼對方,這宴會上被唬得神魂顛倒的可不止他這一個朋友,那邊的魏奕早就繃不住斯文儒雅的表情,強裝著鎮(zhèn)定,更不要說季景澄了,他眼神透著不敢置信。
眼看著這兩人并肩而立,季景矅英俊,笑起來的時候又俊又壞,酈月柔美出眾,美得目眩神迷,他像是宣誓主權(quán),摟著她的肩膀,來到他們面前。
“不好意思,來晚了。”
季太太早就臉色鐵青,她氣得身體顫抖,不得不握著季萌的手,季萌被她媽媽握得手發(fā)疼,只得忍著,她又氣又驚,之前還諷刺酈月,沒想到她轉(zhuǎn)眼就來到宴會,打扮得如仙女下凡一樣。
最震驚的莫過于季景澄,他大腦一片空白,視線停留在大哥的手上,仿佛用把那處看穿般。
白清清心驚不已,更多的是氣憤,憑什么她打扮得如此出挑,把在場的女人都比下去了。
酈月低眉順眼,她挽著季景矅的手臂,神色平靜。
“好久沒見,上次在路上碰見,沒好好聊聊,黎正。”季景矅伸出手。
黎正嗓音低沉,他伸手握了下,“是啊。”他故意看向酈月,“這位是……”
酈月不自覺掐住季景矅的手臂,他垂眸看她一眼,以為她是害怕和緊張,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哪里知道她是在怕黎正。
“她是——”季景矅揚起唇,正要說話。
季太太率先開口了,她笑道:“是朋友的女兒,景矅你也真是的,一個人來就好了,非要勉強人家來做什么。”
季景矅挑眉,故意說道:“景澄都帶個女伴了,我做大哥的不帶一個怎么行,會被弟弟笑話的,景澄,你說是不是”
季景澄直愣愣地盯著酈月,她不看他,他臉一陣發(fā)白,她一定是生氣了,上輩子的事情像是要重演般,他心痛得喘不過氣。
“怎么會呢。”季太太強顏歡笑。
宴會開始前,人們衣香鬢影,端著酒杯輕笑交談著,巨大的莊園燈火通明。
酈月甩開季景澄的手,抬眸瞬間就望進魏奕的眼里,他欲言又止,要上前,她為了避開他,索性來到莊園前的花園內(nèi)。
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里。
有只手突然扣進她的發(fā)絲間,強勁有力地將她拉扯到身前,酈月驚恐地看向?qū)Ψ剑枵幊林粡埧∧槪裆鑵枺〈矫蛑灼岷冢淅鋵徱曋?
她對他心里存著一份恐懼,害怕得瑟瑟發(fā)抖起來。
他的嗓音如凌冬般冷冽,“和兄弟搞曖昧,勾引有婦之夫,在季宅搞地下情是不是很刺激”
反正他認定她是個賤人了,被他一激,酈月突然間不害怕了,無所顧忌,她朝他露出一個美艷且惡毒的笑容,“是啊,你沒玩過這么刺激的吧。”
黎正唇邊溢出一個有趣又憤怒的笑容,“酈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