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關(guān)于她的黑料全網(wǎng)鋪天蓋地,幾乎能壓垮一個人,她的身世被起底,眾人嘲笑她卑微的出身,她跟過季景矅,被眾人唾棄,她被打上小三的標志,因為介入了一段婚姻之中,她心思惡毒丑陋,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兩輛豪車一前一后地超過了公車,沒過一會就開進了一幢恢弘的莊園內(nèi),莊園內(nèi)燈火通明。
繞過噴泉,車子停到大門口,馬上有傭人出門迎接。
黎正把車鑰匙交給傭人,魏奕從后面的車下來,傭人有些驚訝,“魏先生也來了,可是小姐今晚不在家,她去米蘭出差了。”
魏奕抬頭看了黎正一眼,他騙他。
“無妨,他來坐一坐。”黎正面無表情地說道。
兩人走進去,來到一樓的書房,傭人端來了茶,黎正漆黑的眼眸里毫無感情,“要是我沒及時阻止,你是不是要帶一個高中生去開|房了”
“不會。”魏奕有些難以啟齒。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重生到了和黎汐訂婚前,今晚還偶遇到了酈月。
上輩子,他避開黎正的耳目,想去酈月的墓前看看,到了那,被幾個魁梧保鏢請到了黎汐的墓前,按著跪下。
黎正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中透著兇狠,“你的老婆是我姐姐,而不是她,我姐死了,你以為你們就能在一起”
魏奕氣血翻涌,果然是他借著白清清中毒一事,在向酈月發(fā)難。
歸根結(jié)底,一切都是他的錯。
“不會……”黎正輕嘲了下,沒再說話。
書房里氣氛安靜壓抑。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魏奕轉(zhuǎn)身離開。
“你和我姐的訂婚宴近在眼前,我不想中間出什么事情。”黎正冷笑了下,威脅道:“要是被人知道你和高中生在一起,你想讓黎家變成笑話,還是讓自己變成個笑話。”
魏奕腳步停了下,臉頰緊繃,走出書房,路上的傭人朝他點頭微笑,他的情緒一直繃著,到了自己車里,他才放松下來。
他摘下眼鏡,單手捂住眼睛,內(nèi)心掙扎,為什么要在這個節(jié)點重生,他寧可早一點,讓他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或者晚一點,好讓心中那點期待消失殆盡。
酈月從公車下來,她走回季家,她真不怪魏奕的選擇,他是個孤兒,花費了比常人更大的努力才爬到這一步,舍不得權(quán)勢金錢,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個是出身豪門的白富美,另一個是女傭的女兒,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年輕漂亮鮮嫩。
上輩子,她是想要勾引黎正,歪打正著和魏奕遇見。
白清清享受著季景矅的追求,季景澄的守護,她原本想嫁進季家也不錯,可誰讓她遇到了黎正,她被這個冷硬英俊的男人吸引了,一心要他成為裙下臣。
這下好了,系統(tǒng)逼酈月也去執(zhí)行任務,充當他們之間的僚機,女主需要一個惡毒女配來襯托。
聽說黎正非常敬重姐姐,黎汐生病之后,他每周都會去探望,酈月借此去接近他。
在醫(yī)院遇見了魏奕,他們互有好感,可始終沒有捅破這層紙。
直到黎汐某一天心臟衰竭而死,黎正暴怒,他認為是他們這對狗男女合謀害死了他姐姐,他把復仇的矛頭指向她。
一想到他那雙陰郁深沉的黑眸,酈月感到毛骨悚然,她神經(jīng)質(zhì)地來回看看,沒有人,只有樹葉被風吹動時的沙沙聲。
她跑回季家,剛回到房間,敲門聲就響起。
季景澄站在門外,嗓音清朗,“酈月,你回來了,你晚上去哪里了”
她不耐煩起來,當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的任何舉動都令她煩躁,把項鏈塞回衣領(lǐng)中,酈月打開門,略帶困倦地說道:“下午你和季萌吵的厲害,我一個人去外面逛了逛。”
“那你吃完晚飯了嗎我陪你再吃點。”季景澄關(guān)切道。
“這么晚就不吃了,減肥。”開玩笑,讓傭人起來給她開火,她肯定會被戳著脊梁骨挨罵,傭人們表面上不說什么,背地里罵她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原本季景澄是不會想到那一層上面,他遲疑道:“酈月,你是不是怕麻煩別人。”
她怔愣的表情應征了他的猜想,他的心不由一痛,寄人籬下,她連開口表達自己的需求都不可以。
“沒關(guān)系,你想要吃東西就去吃,沒人會怪你的。”季景澄上前握著她的手,摩挲著她的手指。
酈月垂著眼眸,不聲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