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季萌驕傲地?fù)P起下巴,被吹捧之后,她馬上忘掉不愉快。
也就是說全國,全世界的大型商場都是季景矅的,白清清心里有了計較。
從商場出來,酈月搭了直達(dá)的班車回季宅,她錢賺了,又拿到免費化妝品,今天算是完成了任務(wù)。
她想多接幾個兼職,再租個小房子,從季宅搬出去。
他們不是一直以為她不肯搬走,就是為了勾引季家兩個少爺,還有他們的朋友嗎。
她要偷偷存錢,遠(yuǎn)離這個浮華奢侈的世界,這種仰人鼻息,被人踐踏的生活,她過夠了。
這不是屬于她的世界。
公車慢悠悠開到山上,想通之后,連周圍的景色都順眼多了,酈月沿著公路往前走,她心情飛揚,走的時候不忘拍拍路邊的花,綠植,遠(yuǎn)處絢麗的夕陽。
渾然沒注意到身后有輛車開得很慢,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季景矅單手撐著車窗,酈月意外的天真活潑。
走回季宅,她看見不遠(yuǎn)處的門口,季景澄站在那,見到她后,眼眸一亮,緊接著神色凝重起來,他看到她身后的車了。
酈月回過頭,那輛車停了下來,季景矅下車后,朝她說道:“怎么這么晚才到,早知道在商場的時候等一下我,我?guī)慊貋怼!?
她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冷淡疏離,“不用了,我們不熟。”
不熟嗎今天早上她還睡在他的床上,而在上輩子,他們不知道滾了多少次床單,玩過戀人間所有的游戲。季景矅揚起唇角笑了下,神色不變。
“大哥,你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情。”季景澄上前,自然而然地牽起酈月的手。
季景矅的目光停留了一瞬,他頷首,“早上,不想影響你們就沒下來打招呼,我先上去了。”
他越過季景澄,朝樓上走去,他一經(jīng)過,季景澄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些。
等人徹底不見了,季景澄依舊沒松開酈月的手,反而緊緊握住她的手,“你去買東西了怎么不叫我”
酈月側(cè)過頭,沒有回答,季景澄心臟越發(fā)收緊,“大哥給你買的你們在商場碰到了”
“不是。”酈月轉(zhuǎn)頭看向他,“我說不是,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我當(dāng)然相信你。”季景澄松開她的手,干凈的聲線中帶著幾分慌張,“我是擔(dān)心你,你和大哥走的近了,你會受傷的。”
“我和他什么也沒有。”酈月被他抱了會,伸手推了推他,“不要在這里。”
季景澄放開她,他知道她在顧慮什么,一旦被人看到他們有親密舉動,馬上會匯報給季太太,而這座莊園里,到處是季太太的眼線。
他心里一酸,眼中閃過愧疚,“我會帶你走的,我們一起去留學(xué),住一個房子,你是女主人,白天去上課,去玩,晚上回家,只有你和我。”
他說著說著,越發(fā)期待出國,遠(yuǎn)離這里的一切,清新的氣味圍繞著她,他溫?zé)岬纳碥|近在咫尺,她面容嬌美,溫溫柔柔的,他情難自禁地俯下,想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酈月。”宛如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季景矅又下樓了。
他走到他們身前,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件法式內(nèi)衣,白色蕾絲布料輕薄,“還你衣服。”
季景澄的神色越來越糟,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酈月,長睫毛輕顫了下。
季景矅他故意的,故意選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給她。
酈月冷靜地接過,正要放進(jìn)袋子里,她的手腕被季景澄一把握住,他強(qiáng)壓著怒意,“大哥早上才回來,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他了”
“這是個誤會。”季景矅眼里浮現(xiàn)出笑意,從容不迫地解釋,“景澄,你誤會了,這是她不小心落在我洗手間的。”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昨晚酈月借用他的房間,早上走的匆忙,無意間落下了衣物,只不過這話背后引人遐想,情況好似特別曖昧。
什么情況下女人的內(nèi)衣會落在男人的洗手間里,季景澄臉色一寸寸地結(jié)冰了,他痛心地說道:“我們是男女朋友,你怎么可以這樣!”
酈月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她朝他笑了下,眉目如畫,她淡然道:“什么男女朋友,這是你單方面宣布的,我可不承認(rèn)。”
她的話給了季景澄會心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