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月看了眼架子上的照片,打開臺燈,她再次確認了遍,這是一張少年和一條拉布拉多在一起的合影,相片中的少年神色冷淡,手放在拉布拉多的頭上,看得出他很喜愛這條狗。
“季景矅,嘖。”酈月在心里罵他是個賤人。
這條拉布拉多是季景矅從兒童時養(yǎng)起的,從小受精英教育沒什么朋友,于是他把這條拉布拉多當是好朋友,這條狗對他非常重要。
后來這條狗出了車禍死了。
他以前不喜歡她,處處刁難她,就是因為他以為這條狗是她害死的。
那天,季萌和她在花園里玩,季萌把那只拉布拉多最喜歡的玩具扔出去,狗沖出去撿玩具,沒想到車子正好開進來,把狗撞死了。
季萌嚇了一跳,她知道這條狗對季景矅的意義,在害怕和擔憂之中,她哄騙酈月,“小月,我怕被媽媽罵,要是你承認是你扔的,我就把我的公主裙給你,還有化妝品。”
酈月不知道狗的重要性,她同意了,想著被罵一頓就罵一頓,于是她承認是她扔的玩具。
“對不起,哥哥,是我不小心的。”小時候的酈月道歉著。
“誰是你哥哥!你配嗎!”季景矅輕蔑地看向她。
她還記得,季景矅那雙黑眸中滿是仇恨,他恨毒她了,可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打一個小女孩。
酈月每次想起那雙陰鷙的眼睛就害怕。
在他心里,她這個人肯定是比不上那條拉布拉多的。
在有錢人眼里,旁人又怎么比的上他們的愛寵。
她把照片合上,不去看。
至于她是怎么勾引季景矅的,他雖然討厭她,但畢竟是個正常男人,她恰好又是他喜歡的類型,她憑著外表勾引到他,兩人馬上胡天胡地地攪和在一起。
可她沒想到季景矅渣的程度比他弟弟更厲害,他一邊睡她,另一邊去追求白清清,他把結婚的對象和胡搞的性|對象分得很清楚。
妻子是用來尊重守護的,那些男人隱秘的話和骯臟的事不能對妻子做,而其他的女人,是可以用來發(fā)泄的。
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顯露無疑,就好像有些男人一面在外面花天酒地,微信撩騷,另一面回到家,裝成是好丈夫好爸爸,令人作嘔。
在季景矅身上浪費了些時間,他壓根沒拿她當女朋友看,更不會娶她,只是當成玩物,過了幾年,酈月轉(zhuǎn)換了目標。
她有些累了,躺到床上,床非常的柔軟,不愧是高級床墊,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季宅內(nèi)一片安靜,天蒙蒙亮時,值班的門衛(wèi)注意到一輛車開過來,兩人從警衛(wèi)亭出來,那輛車的車窗按下來,門衛(wèi)驚呼道:“大少爺,你回來了!”
“恩。”季景矅冷淡地應了聲。
雕花大門打開之后,他開車進入,這一路上,各種思緒在腦中飛舞,他明明記得他出差,正坐在私人飛機上,哪知一醒來,他正在回國的頭等艙中。
他一看日期,他回到了過去。
怎么回事
但這意味著,他能再見到她了,越是接近那幢豪宅,心中有股躁動在涌動。
季景矅拾級而上,先回自己房間,不急著去地下室找人,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嚇到她。
他一向精明懂籌謀,趁著她和他弟弟鬧,他是趁虛而入,還是等著她來勾引,他需要好好計劃下。
打開房間門,季景矅好看的眉不由自主地皺起,地上有鞋印,擺件被調(diào)換了位置,飲料罐竟然放在他的書架上,滴下來的水會損壞他的書,他難以忍受。
他不悅地板起臉,推開洗手間,里面有換洗下來的衣服,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進他的房間,他眸色發(fā)冷。
長腿步入臥室,他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晨曦的冷白光中,眉眼精致的女孩睡在他的床上,呼吸平穩(wěn),睡得很香。
她白玉般的臉頰在晨光中美好圣潔,他不自覺地坐到床沿,靜靜地看著她。
他俯身想吻那花瓣般的粉嫩雙唇,身下女孩的眼睛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