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男子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幾個侍衛(wèi)臉色也不好看,“咳咳”一聲咳嗽聲后,幾人恢復了常態(tài)。
沐彥卿的眼光在他們臉上一一劃過,看到最左邊侍衛(wèi)的時候頓了頓,剛剛到底是偶然還是
“小少爺說什么,老夫可著實聽不懂,鎮(zhèn)南王現(xiàn)在大抵在云南,我不過區(qū)區(qū)一商旅罷了,隨幾個家仆進京只為生意。”錦衣男子溫聲說道,聲音柔和。
“那倒是彥卿寡聞,這年頭行商之人,隨身都得有死士保護,隨身侍衛(wèi)竟然還能佩軍營定制武器,且還如此神通廣大的帶進了這京城內(nèi)。”沐彥卿嘴角含笑,卻不達眼底。
“你倒是有見識,”錦衣男子冷哼一聲,他顯然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小兒確實是沖著他們?nèi)サ模⒉皇莾e幸撞到。
“王爺夸獎,比不得您精通。”
“既然知道我們王爺?shù)纳矸葸€不快松綁,我們王爺可是超一品將軍,豈容你們?nèi)绱藢Υ!敝虚g的侍衛(wèi)大聲呵斥,事到如今,人在屋檐下,不管他們曾經(jīng)做過什么之后想做什么是一件都不能認。
“王爺為何會落得現(xiàn)在這個下場,彥卿以為我們彼此應當心知肚明。人呢,一旦有了妄想就會糊涂,一旦糊涂做出了傻事,就沒有了轉(zhuǎn)圜的余地,您以為呢”沐彥卿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扳指,低聲嘆道。
“早就聽說沐家長子彥卿奇才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靜默中,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沐彥卿抬眼看向最左邊的侍衛(wèi),“彥卿也早就聽聞鎮(zhèn)南王世子威名,聽說只要掛上世子軍旗,能威嚇敵軍后退百里,我和師兄每每提及都要贊賞一番,沒成想見面竟是這樣的境地,實在讓彥卿唏噓。”
沐彥卿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皆驚,被綁住的其他幾人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大堂哥,你說他是,他竟是”沐彥昀驚呼,語氣中皆是不可置信。
“可不就是名震天下世子徹,”沐彥卿接話,心中卻并不如表面上表現(xiàn)的那樣平靜,他其實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觀幾人神態(tài)外加氣質(zhì),才有這么一個猜測,沒成想竟真是如此。
“啊”沐彥昀有些不敢相信,世子徹那可不是一般人,在軍營中被多少兵將看作榜樣,多少人想成為像他一樣的將軍,但現(xiàn)在他成了階下囚。
少年慕英雄,沐彥昀自然也不例外,他雖是半路出家,卻因有大堂兄相助,自開始就有師傅教授武藝,后又進入軍營歷練,自然也聽說過公子徹的不少傳說,因這也有些欽佩。不過與榜樣相比,他更相信一直以來都對他照顧有加的兄長,兩人對立,錯的當然是世子徹,正因為這樣他才更驚訝,更難以置信。
“這樣看來,剛才的評語也是小瞧了你,可否說說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鎮(zhèn)南王世子詢問,他自認為自己毫無破綻,也沒有出格的舉動。
“鎮(zhèn)南王現(xiàn)在在何處”沐彥卿不答反問。
鎮(zhèn)南王世子下意識捻了捻手指,隨即發(fā)現(xiàn)這次出門并沒有帶上一直不離身的佛珠,他抬頭看向沐彥卿,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行事去極為老練,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就掀了他們的老底,不過
“沐大人不用著急,要是一開始就知道了答案,后面可就不好進行了,什么時間辦什么事兒都是有定數(shù)的。”鎮(zhèn)南王世子笑著說,被戳穿了身份之后,他沒在刻意隱藏渾身氣度,與剛剛判若兩人。就算身陷囹圄,一身狼狽,氣勢還是不減。
“世子爺不急,彥卿自然不好說什么。這什么時間辦什么事的定律彥卿也懂,不過這世上的定律都是有強者規(guī)定的,輸家向來沒有話語權。”
鎮(zhèn)南王世子一愣。
青瀾是這時候進院子的,“沐少爺,人帶來了。”說著把一個人甩在了地上。
沐彥卿瞥了一眼地上的紀方銘,看向鎮(zhèn)南王世子,“如此這般,世子可還有話說”
鎮(zhèn)南王世子一時無話。
“既然早已經(jīng)確定了我等身份和目的,為何還如此大費周章”隔了好一會兒,鎮(zhèn)南王世子才開口詢問,比起剛剛他的聲音更沙啞了些。他是真的不明白,既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為何還要掀起這么多波折,對方的做法就有些拖沓了。
“這個就不勞世子爺費心了。”
凡事都講究個師出有名,沒有波折,阿瑜怎么名正言順的登高位
他們不過是順勢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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