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院西廂,薛氏看自家夫君進門,笑著問道,“三弟找夫君有什么事兒嗎”薛氏確實是有些好奇的,畢竟才剛剛回府,媳婦又難產(chǎn),三弟不說在產(chǎn)房里陪著,反而過來恂夫君說事兒,怎么想怎么都不對勁,就不怕三弟妹鬧嘛,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當年大姑娘如意出生的時候,三弟一直守在產(chǎn)房門口,不過在三弟妹生完之后因為有事忙就出府了一趟,醒來的三弟妹沒有見著三弟的人,可是鬧了好一大通,連婆母都驚動了,不過因為當時三弟妹剛剛生產(chǎn),如意又是沐府第一個孩子,就沒有深究。
雖然這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幾年,薛氏還是記得清清楚楚,而且就她觀察,這幾年三弟妹的性子可是沒有變,產(chǎn)房里鬧人這樣的事情還是能做的出來的。
“問了一些他該知道的事兒,”沐世規(guī)笑著回道,之后就沒再說下去,轉而關心自家長子,拿手指蹭了蹭長子的小手,“卿寶聽話嗎”
“奶娘說我們卿寶是她見過最聽話的孩子,”薛氏說道,她兒子是很乖的,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驕傲。
躺在那里玩手手的沐彥卿很是無語,還有些羞赧,他這才剛出生半日,已經(jīng)聽周圍的人把他夸了個遍兒,尤其是便宜娘親,在她眼里自己什么都是好的,就沒有一絲不好的地方,說其他來語氣驕傲,不要太傲嬌。他來到這個世上才半日,連個夜都沒過,怎么就能斷定他聽話了這個標準也太基本了吧,雖然沐彥卿表示自己確實會很乖的就是了,他畢竟是成年人的芯子,像個小孩子一樣哭鬧,他自己恐怕都會受驚嚇。
“嗯,我們卿寶體諒你呢,他乖些,你這個做娘親的也能輕松些,”沐世規(guī)笑著贊同道,沐世規(guī)是第一次做父親,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不過自己兒子確實很乖,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有大哭大鬧。
薛氏點點頭,“嗯嗯,”她的卿寶是最好的了。
面對兩個兒控,沐彥卿已經(jīng)不想再說什么了。
“三弟是來問你關于三弟妹的事情”薛氏開口,她雖然諸事不管,但并不傻,自然想的通其中的彎彎道道,三弟向來聰慧,不會注意不到這其中的蹊蹺,而且從頭到尾也就只有夫君留在了府上,有什么事兒自然是要來問夫君的,就是不知道三弟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只是在作戲。
“嗯,他過來問問,”沐世規(guī)低聲應道。
“這事兒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薛氏突然說道。
沐世規(guī)抬起頭看向自家夫人,沐彥卿也好奇的支著耳朵聽他娘解釋為啥這樣說。
“我是說三弟妹做的那些事情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不在乎了,”薛氏笑著說道,“他們現(xiàn)在的這種遭遇我覺得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這些就行了,咱們卿寶出生的時候遭了罪,以后一定會平安長大的,此事就這么過去吧。要是三弟妹還是不知悔改,我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心軟了。”
薛氏說這些話是是笑著的,其實當時差點倒地的時候,她覺得天都要塌了,那一瞬間是薛氏最不愿想起的回憶,她到現(xiàn)在想起依然會怕,但是她還是覺得這事兒就這樣過去就行了,這完全不是薛氏圣母的想法。
主要是紀氏的事情給薛氏造成了很大的沖擊,雖然覺得那樣想對不起那個剛出生的小孩子,但是薛氏還是覺得就是因為紀氏的行為,孩子才變成那個樣子的,說‘報應’二字有點過分,但是薛氏就是不可抑制的會這么想。
所以,為了卿寶她以后也得謹言慎行,三弟妹的所作所為非常膈應人不假,但是也罪不至要走上絕路的地步,畢竟不管過程如何,與她來講,這最后的結果還是很好的,她的卿寶平安降生了,還是個頂乖的孩子,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所以她就原諒紀氏這一回,就當是為卿寶祈福,不過也僅此一次,要是紀氏以后再把爪子伸向她兒子,她是不會客氣的。
“好,我明白,”沐世規(guī)應聲,其實說實話,他之前并沒有想到薛氏會這樣說,畢竟夫人是真的非常珍視這個孩子。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就是了,因為紀氏的行為現(xiàn)在三房已經(jīng)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要是他們現(xiàn)在再去插上一腳,恐怕母親那邊都不能同意,就算本來他們占理最后也得落個沒理。怎么說呢,與老人家而言,‘和’是家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