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媳興奮的聲音,老太太鄭氏傲嬌的翻了個白眼,剛剛才說了呢,怎么又大呼小叫,都有孩子了還一點都不穩(wěn)重,嚇著她的乖孫怎么辦。老太太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就被乖孫吸引去了目光,小娃娃瞇眼一笑露出壓床,再配上胖嘟嘟的臉蛋,別提多可愛了,弄得鄭氏瞬間忘了之前的事情,趕緊把自己乖孫抱起來親相。
薛氏后知后覺,趕緊閉上了嘴,瞄了一眼婆母,老人家全身心都在她長孫身上,根本沒有分神管她,薛氏偷著笑了笑,和自家夫君對視一眼,她們家卿寶果然是她的小福星。
“行了,都有孩子了還一點都不穩(wěn)重,”她還在這里呢,小夫妻倆就開始小動作了,實在是不穩(wěn)重,鄭氏一直都知道長子長媳的感情好,但每一次看還是覺得到牙酸。
薛氏瞇眼笑了笑,往被子里窩了窩,也不生氣,主要是婆婆對她一直都嫌棄的很,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旁邊的沐世規(guī)摸了摸鼻頭,然后給自家夫人搭了搭被子。
鄭氏只做沒看見,剛出生的小孩子渾身骨頭都都是軟的,抱著的時候得格外小心,鄭氏滿心滿眼都是懷里的乖孫,雖然還有些皺吧,不過依照她的經(jīng)驗再過兩日,張開些,她的乖孫一定錯不了,畢竟老大和老大家的模樣都是沒的說。“孩子的名字已經(jīng)定了”鄭氏問兒子兒媳婦,剛剛她聽兒媳一口一個‘親寶’,叫的親熱的很。
“乳名是‘卿寶’,至于正名,之前兒子比照著《說文解字》起了幾個名,最后挑出了幾個,”沐世規(guī)報了幾個名,最后一個說的是‘沐彥卿’,“我和阿穎屬意最后一個,母親覺得呢”
“寓意還算不錯,就這個吧,”鄭氏想了想說道,‘彥’,即有才學(xué)的人,確實算是很好的寓意了,“請人名字寫下來最好掛到慈安寺大雄寶殿一段時間,當(dāng)是為孩子祈福了。”出生坎坷,得壓壓驚。
“是,兒知道了,”沐世規(guī)應(yīng)道。
“從生下來,喂過孩子嗎”鄭氏突然想起一個事兒。
“沒來得及呢,從生下來就一直在睡,母親過來以后才來的,”沐世規(guī)應(yīng)聲,孩子出生之后,自家夫人就昏過去了,所以說最清楚這件事情的是他。沐世規(guī)的求生欲也算是很強了,說話也算是有技巧,話里話外都在告訴老太太您孫子和您親近呢,您過來了他才醒。
鄭氏瞧了一眼長子,心里美滋滋,面上卻面無表情,回頭吩咐道:“趕緊把奶婆子叫來把孩子抱走喂喂,出生都這么久了,孩子該不是不知道餓吧,”一般都是出生沒多久就該喂的,就是大人想不著孩子也會哭,但是她乖孫現(xiàn)在還乖乖巧巧的,不會現(xiàn)在還不知道餓吧要真是這樣,乖孫現(xiàn)在不會很餓了吧。
這樣想著,鄭氏自然先找長子長媳說事兒,“這時間夠長了,你們怎么當(dāng)父母的,都不知道吩咐一聲喂喂,孩子還小,也不會說,要是餓著了可怎么行。”說完還睨了一眼沐世規(guī)和薛氏,就沒有一件事情是讓她放心的,雖說這年頭大都是孩子餓了都會哭鬧提醒,但是誰能保證她孫子不是特殊的,這對爹娘就不給東西吃可怎么能行,總之現(xiàn)在在老太太心里,誰都比不上她大孫子。
沐世規(guī)摸了摸鼻子,沒有反駁,老太太這么說了他們就這樣認唄,不然還能怎么的。
奶婆子立刻就過來了,由水蕪帶著她給老太太請安。
鄭氏看了一眼奶婆子,三十多歲的夫人,身著淺褐色褙子,周身干干凈凈,頭發(fā)挽成一個發(fā)髻束在腦后,整個人看起來利落的很,只一眼,鄭氏就知道這人選的不錯,老大家這事兒做的還不多,就是不知道是長子做的還是兒媳做的,老太太表示只要結(jié)果好就行了,糾結(jié)過程只能徒增煩惱。
“先抱著孩子去喂奶吧,這還沒吃一點兒呢,”老太太一邊把孩子交給奶婆子,一邊還不忘叮囑,“這倆是第一次做人父母,沒有絲毫經(jīng)驗,以后你們多看顧著點,不能什么都由著他們耍。”
聞言,夫妻兩人都訕訕的笑了笑,不過他們自然不會反駁,且不說老太太現(xiàn)在看她孫子親相的很,他們說什么都是錯,就沖著老太太是真心實意為孩子著想,他們就不能反駁,何況老太太批評的也沒錯。
“老夫人,二夫人生了,”老太太剛把大孫子遞給奶婆子,外面就傳來了芍藥的稟報聲。
老太太一聽自然就站不住了,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怎么樣了,大人沒事兒吧”看老太太走的急,沐世規(guī)趕緊出去送,雖然雪已經(jīng)停了,但是雪地也滑的很,老太太看起來動作利落,但是到底年紀大了,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不放心她就這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