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的贊譽,上天讓這個人才降生在這個世界上是整個陳朝的幸事,而且有了他的輔佐下,能保陳朝國運鴻昌,這話一出,先帝爺高興的很,直接賜下了名字――‘麟之’。
王麟之從蒙學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天賦,九歲時隨其父跟著先帝爺去泰山封禪,在駐處向先帝爺覲獻了一篇文章,先帝爺觀后深感驚奇,就命令當時還是太子的今上考察于他,沒想到此子對答如流,惹得先帝爺連連夸贊。自那之后,王麟之‘神童’的名號就傳了出來,名聲轟動一時。
回京之后,王麟之拜了大儒沈箐為師,成了沈菁的關(guān)門弟子,因為潛心學問,這幾年王麟之本身沉寂了好多,很少出現(xiàn)在公開場合,但是他的文章和字畫作品間或會流傳出來,樣樣令觀者驚嘆。
總之,王麟之受到的贊譽頗多,到現(xiàn)在誰家生子要是沾上臘八巳時,滿月宴的時候父母都能多擺上兩桌,總之臘八巳時正出生的寓意很好。
不過沐世規(guī)和薛氏夫婦都沒有往那方面想,他們本來也不求這些,不過他們也沒想著遮掩,一來他們門第低,與風頭正勁的王首輔是比都不能比,這樣的身世差距,誰能注意到他們兒子;二來,孩子出生的時辰是上天做主的,豈能隨意更改,要是趕走孩子的福氣怎么辦,他們雖沒有野心,但是也希望孩子能健健康康長大。
“放心吧,我們府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最差還能差哪里去,孩子以后做個普通人也不錯,”沐世規(guī)笑著和薛氏說道,最好孩子就在跟前娶妻生子,倒時他和妻子也能享天倫之樂。
薛氏笑著附和,她是同意的,孩子高興比什么都重要。
“孩子的名字,夫君有眉目了嗎”薛氏突然想起個事兒,從幾個月之前夫君就一直抱著本《說文解字》再看,到現(xiàn)在總得有了個結(jié)果了吧。
“‘彥卿’二字如何”沐世規(guī)本來想了好多個名字,都是寓意豐富的,但是剛聽見還在哭聲的那一刻,他只能想到這一個,莫名覺得契合。
“彥卿,沐彥卿,”薛氏念了兩邊,覺得挺好聽,“從今之后我兒就叫沐彥卿了,爹爹起了大名,娘親就給個小名,不如就叫卿寶吧。”
襁褓里的孩子自然不會反駁,沐世規(guī)是完全看妻子滿意,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就是薛氏一錘定音。
“等回頭我去慈安寺尋著法靜大師把名姓寫下來,等孩子周歲的時候公布,這之前就叫乳名吧,”沐世規(guī)笑著說道,擇一德高望重之人把父親取好的名字寫在絹布上,待周歲宴之日向眾親朋公布是陳朝的習俗,那之前都是稱乳名的。
薛氏點點頭,“夫君可記得提前辦好這個事兒,絹布得在大雄寶殿待夠九九八十一天再拿回來,讓佛祖保佑咱們卿寶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
沐世規(guī)頷首稱好。
夫妻兩個人輕聲說著話,襁褓里的嬰兒睡的香甜,整個產(chǎn)房溫馨的很。
“老夫人過來了,”外頭傳來水蕪的稟報聲,一陣的聲音之后,身著褐色螺紋繡五蝠褙子,披著厚斗篷的鄭氏率先進了產(chǎn)房,顧不得理會兒子兒媳她直接就走向了床邊,“快讓我看看我的乖乖大孫兒。”
“娘,”薛氏作勢要給鄭氏行禮。
“你快別動了,剛剛生產(chǎn)就老老實實的躺著,留了病根兒可是自己受罪,”老夫人把兒子擠到一邊兒,一邊看自己大孫子,一邊按住薛氏讓她不要動。
“謝謝娘,”薛氏客氣了下,又躺了回去。
“這孩子長得可真好,跟老大小時候一個模樣兒,”老太太鄭氏夸著大孫子,旁邊的鄭媽媽也跟著隨聲附和,一邊還說起了沐世規(guī)小時候的趣事兒。
旁邊的劉婆子抽了抽嘴角,盼了許久的大孫子來了,老太太覺得香性無可厚非,她也能理解,但是自家小少爺出生才個把時辰,根本看不出長得怎么樣好不好。瞧老太太鄭媽媽這一溜夸,小少爺現(xiàn)在一步能登天,夸張的很,她都覺得臉熱。
回頭看了看自家老爺夫人,站著的那個面上放松可見心情還算愉悅,躺在床上的那個笑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線是一臉的與榮有焉,嗯,是她想岔了,伯爺和夫人說到底也是普通的父親母親。
老太太寵著,老爺夫人縱容著,自家小少爺以后得長成什么樣啊,劉婆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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