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禾自然并不在意容決和別人是怎么評價自己的,她只想著盡快離開容決的書房不被任何人看到。
若是有人看到,定會傳到容決耳中,他只需一想便會知道她聽見了什么那兩人才剛剛修復(fù)好、如履薄冰的平衡,指不定就要再度被破壞了
可天不從人全,眼看院門距離只差那么十來步就要到的時候,管家的身影從外頭拐了進(jìn)來,和薛嘉禾綠盈撞了個面對面。
管家沒想到綠盈會和薛嘉禾一道前來,表情有些詫異,他停下腳步正要張口說話,那和容決對話之人中氣十足的嗓音又再度從書房里飄了出來,“好末將只希望王爺不要忘記先帝對容家做的事情,也不要忘記王爺親口在先帝面前發(fā)過什么誓若王爺對那長公主動了什么心思,那容大爺肯定是要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的”
只聽了這一句,管家背上的汗毛就盡數(shù)立了起來,他下意識退后兩步,側(cè)身讓出道路,示意薛嘉禾趕緊離開。
管家知道來人是誰,也知道此人多恨薛家,若是叫薛嘉禾同他見了面,還指不定得鬧成什么雞飛狗跳的樣子,倒不如先將薛嘉禾送走,回頭再將薛嘉禾來過的消息告知容決定奪,省了許多難堪和麻煩。
薛嘉禾悄悄離開的愿望落了空,心中輕嘆口氣,沒耽擱時間,從管家身旁匆匆步過走向院門。
管家深吸口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離開這么一炷香不到的功夫,都能正好發(fā)生這點(diǎn)陰差陽錯的漏洞。
薛嘉禾前腳才剛剛踩到院門的檻上,書房的門就被人從里面拉開了。
少了一層隔閡,容決說話的聲音頓時顯得清晰不少,“只要薛嘉禾性命無憂,已是我對遠(yuǎn)哥和嫂子的報恩,你想的事情絕無可能。我對薛嘉禾沒有那種男女之”
管家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地轉(zhuǎn)回臉去看了看還沒完全從院門口離開的薛嘉禾,卻見她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好似沒聽到容決這句話似的。
但從書房一前一后出來的兩個人已經(jīng)見到了院門的人影。
容決的視線頓時落在了薛嘉禾的背上,眼見她半個身體已經(jīng)過了院門,下意識張了張嘴,卻沒將她的名字喊出口。
這一猶豫的瞬間,薛嘉禾已經(jīng)從院門口閃身離開。
“什么人”陳禮見到的就只有跟在薛嘉禾背后的綠盈,他臉色一沉,“王爺府中的下人敢偷聽主子談話”
管家掛著笑臉正要開口解圍,已到了門邊的綠盈就停步轉(zhuǎn)回了身來。
她鎮(zhèn)定地遙遙朝容決一禮,而后不緊不慢地上前,將捧在手心里的草編山雀遞給了幾步外的管家,沉穩(wěn)道,“這是我們殿下讓我送來的。”
陳禮瞧得清清楚楚,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玩物喪”
他說了一半,好似才想起這詞是把容決一起罵進(jìn)去了,閉嘴將最后一個字吞了回去。
綠盈看了陳禮一眼,不卑不亢道,“殿下也說了,不值錢的小玩意,想必攝政王看不上眼;若是攝政王不中意,隨手扔了便是。”
說完,她屈膝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宮禮,不等容決說話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綠盈是從宮里跟出來、先帝派在薛嘉禾身邊跟隨照顧的,不是攝政王府的下人,自然不必聽容決的號令。
管家也沒去攔她,只覺得自己手里捧了個燙手山芋,在容決和陳禮的注視下不知道是扔了好還是收起來的好。
頓了頓后,管家果斷將手背到了身后,自然地笑道,“陳將軍留下用飯”
陳禮還沒說完,容決已沉聲代他回答,“他這就走。”
陳禮立刻皺起了眉,“王爺,末將剛才所言雖是忠言逆耳,但正是因?yàn)椤?
“陳禮,”容決加重語調(diào)喊了他的名字,“我的回答你已聽過,不要逼我重復(fù)同樣的話。”
“”陳禮仍有些不甘心,但這次沒有再反駁,拱手道別,最后又道,“王爺切莫因?yàn)橐唤榕佣灰阉乐送媾脠F(tuán)團(tuán)轉(zhuǎn),丟了堂堂攝政王的威嚴(yán)”
即使知道陳禮向來是這么個說話的人,管家心中還是捏了把冷汗,上前幾步將陳禮帶了出去,順手悄悄地將圓滾滾的草山雀放在了桌上。
容決的目光在憨態(tài)可掬的山雀上停留了片刻,上前幾步將它撿起,回到書房騰了個空,將它和它幾個兄弟姐妹放在了一起。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 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免費(fèi)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390012843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