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忠徹底消失不見了, 王爺讓人搜了都沒找到一絲蹤跡,但是他可以確定陸忠絕對是去干見不得人的事情,因為他沒有讓影衛(wèi)跟, 要所有人都不要追著他, 所以王爺心中有幾分猜測。
陸二爺乃是急色鬼投胎, 平時他要去調(diào)戲哪個小娘子, 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幾乎王府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這回把明面上私底下的侍衛(wèi)全都甩開, 不允許他們跟, 無非就是這次他要去調(diào)戲的小娘子, 不是他能碰的。
王爺也就更加往林寶姝身上猜了,側(cè)妃應(yīng)該沒撒謊, 十有是為了偷摸去林姑娘的房間,只不過究竟是已經(jīng)進去了發(fā)生了意外, 還是在半路上就不見了蹤影,這就有些拿捏不準了。
因為陸忠沒有讓這些侍衛(wèi)跟到最后,半道上就遣散了侍衛(wèi),這也讓王爺不好確認。
等他找王妃,想讓她去私下探聽一下林寶姝是否知道這個情況時, 王妃卻比他先開口,而且還丟給他一個無比震驚的消息。
“王爺,寶姝要進景宴的院子了。”
王爺微微一愣,下意識地道“當世子妃”
“不是, 暫時先相處一下,林家那邊也在想法子,若是兩人能成那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行,林家女估計還得回望京。”
“這是何意送到北齊的秀女,還從未有能回去的。”
“林家女不一樣,我只是提前跟王爺透個底,府上總有人不安分,前幾日陸忠就已經(jīng)要了兩個秀女,這正妻還沒過門,若不是還有人攔著,估計那剩下的秀女,就都被他收用了。難保他不會打?qū)氭闹饕狻!蓖蹂崞痍懼业臅r候,眉頭緊皺,似乎那是一塊臟東西一般,連提到他的名字,都覺得難受。
王爺臉色一變“王妃是不是聽說了什么忠兒不見了,側(cè)妃說他是去找林姑娘了,難道他真的在林姑娘那里失蹤了”
王妃搖了搖頭“陸忠是你的兒子,他有幾分本事,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寶姝身邊那個叫青荷的丫頭,有幾分功夫,但肯定是比不過陸忠的,況且他要真的半夜摸過去,以他熟練的程度,必定已經(jīng)得手了,哪來還會失蹤。既然不見了,那應(yīng)該就是沒到寶姝的屋子里,半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王爺聽了之后,頓覺有理,但他對這件事情仍然有疑慮,因此還會繼續(xù)探查。
“一切王妃決定就好。”
“世子爺,王爺還在找,并且昨日找了影八詢問,估摸著這幾日會陸陸續(xù)續(xù)都問一遍。”影一輕聲匯報了一句。
陸景宴挑了挑眉頭,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陸忠在王府里失蹤了,能辦到這事兒的人并不多。
畢竟陸忠那個廢物雖然好色,但是自由練武,還經(jīng)常和上過戰(zhàn)場的兵士訓(xùn)練,不是別人能輕易鎮(zhèn)壓的,可卻這么失蹤了,首先王爺要懷疑的就是府里的影衛(wèi)。
王妃的院子也有影衛(wèi)守護,可他們都效忠于王爺,所以如果真的做了這事兒,必定會頭一個匯報給王妃,府中在這一塊唯一的不可控性,應(yīng)該就是世子爺這里了。
“無事,我也沒準備要那奸人的命,先讓兄弟們撐一個月再說。況且王爺很快就要忙起來了,也就顧不上他了。”他揮揮手,毫不在意。
陸景宴身邊的影衛(wèi),其實都是王爺給的,但是隨著他的年紀增長,這些影衛(wèi)要么被他收用了,要么被他撤換掉,畢竟都已經(jīng)跟著他在望京待了那么久,從里到外都換成他自己的人,才足夠安心,否則他也活不到今日了。
他的話很快就應(yīng)驗了,望京要派人來北齊,并且派的還是去年的狀元爺,年紀輕輕就在大理寺任職。
林寶姝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已經(jīng)搬進了陸景宴的后院里,正如世子爺承諾的那般,他從來不曾逾矩,當然這也更方便了宴宴,不用再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她卻變得無比繁忙起來,晚上要給宴宴講故事,白天則會被陸景宴招過去,陪著他下棋。
她發(fā)現(xiàn)這位世子爺是真的無所事事,竟然有這么多的空閑時間可以浪費,每日不是吃喝玩樂,就是琴棋書畫,看起來生活還挺豐富的,但實際上根本就沒什么正經(jīng)事兒,全是消遣的東西。
當然林寶姝跟世子爺之間,也變得熟識起來,不再是一見面互懟,又或者敵對的狀態(tài)。
相反因為林寶姝了解他一切的生活習(xí)慣,反而逐漸摸索出了相處的規(guī)律,讓一直很難搞的世子爺,在她面前也會變得平易近人。
最先察覺到這點的是陸景宴身邊的小廝松柏,世子爺總會莫名其妙的發(fā)脾氣,特別在他剛睡醒的時候,無論是午睡,還是清晨蘇醒過來,任何一丁點的不滿意地方,都會被無限的擴大,然后就被擺在了臉上,讓周圍伺候的人都察覺到他的壞脾氣。
今天也不例外,不知道又是什么地方讓他不滿意了,他梳洗過后就坐在輪椅上,滿臉不高興,室內(nèi)的氣氛有些壓抑,誰都不敢往前湊。
倒是林寶姝恰好過來了,讓人拿棋盤過來,準備跟他下棋,結(jié)果瞧見陸景宴板著一張臉,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她剛來那會兒,還會因為他這副動不動陰陽怪氣的狀態(tài)而生氣,后來摸準了他的脈之后,就看明白了,他這是有些起床氣,但是又克制著自己的性格,所以才會造成這種不愛搭理人的狀態(tài)。
其實那些下人對于世子爺這樣的性格,還挺慶幸的,主子不高興只是憋在心里,并沒有對他們進行打罵,過會兒說不定就自己想清楚了。
“這又是怎么了首先申明,太難找的地方我可看不見,犄角旮旯的肯定不行。”
她邊說邊抬頭在四周看了看,很快就起身,將花瓶最漂亮的那面花紋轉(zhuǎn)過來,直直地對著他。
陸景宴明顯松了一口氣,林寶姝瞧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
瞧瞧這廝的強迫癥有多么嚴重,不過還不等她坐回來,就聽見他道“還有一處。”
林寶姝又仔細找了找,卻依然毫無發(fā)現(xiàn)。
“找不到,我也不猜了,趕緊開始吧,下完我要回去了。”林寶姝擺擺手,在這方面陸景宴真的特別執(zhí)拗又幼稚,甚至她都懷疑宴宴提前跟他切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