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姝拿出那塊玉i,要的就是王妃為她保駕護航,等雨落把好消息帶來時,她心里的石頭方才塵埃落定。
雨落倒是腫著眼睛,看起來明顯是哭過了。
等進了屋之后,她就一直盯著林寶姝的臉瞧。
“怎么了沒關(guān)系,我真的抹了藥,不會留疤的。”林寶姝被她看的有些怪異,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紗,輕聲解釋了一句。
“不是,奴婢仔細瞧瞧,說不準(zhǔn)能給您畫一幅肖像畫,好給王妃瞧瞧。一想起我們王妃睹物思人的樣子,奴婢就覺得心酸。”雨落顯然是真的難過,又嚶嚶哭起來了,好不容易才被哄好了,最后還是青葉送她離開了。
青葉這丫頭不如青荷八面玲瓏,但是能說會道的,又能解悶逗趣,所以哄起人來也是一把好手。
“姑娘,王妃與先貴妃的感情是真的好。”青荷看著雨落蹣跚離開的背影,不由得低聲說了一句。
“是啊,若不是側(cè)妃欺人太甚,我也是不想讓王妃費心的。不過我想脫離北齊王府,必須得走這么一遭。”林寶姝點了點頭,眼神里也帶著幾分傷懷。
入夜,因為解決了一樁心事,林寶姝睡得很好。
不過迷迷糊糊的狀況下,忽然覺得似乎有東西落在了她的臉上,她不耐煩地揮手打開,但是那東西又再次摸了上來,并且還覺得整個人都被圈住了,渾身發(fā)燙,像是靠在火爐子邊一樣,熱得她頭冒細汗。
“青荷。”她輕聲喊了一句。
青荷一向警覺,往常只要她有什么動靜,青荷立刻就進來瞧瞧,但是今兒她喊了一聲卻無人應(yīng)答,倒是自己先清醒過來了。
在恢復(fù)知覺的瞬間,她感覺有一股鼻息吞吐在臉上,讓她的汗毛直豎,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
她立刻睜開眼,對上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眼神帶著幾分認(rèn)真的打量。
果然是那個面具男,他臉上那個金色面具,化成灰她都能認(rèn)識。
林寶姝總算想起來,自己臨睡前,為什么覺得好像還遺忘了什么事兒一樣,但是跟明日的挑人相比,肯定是無足輕重的小事兒,所以就丟到腦后了。
如今被男人壓在床上,死死地抱在懷里,她完全不覺得是小事兒了。
“你把我的丫鬟怎么了”她急聲問了一句。
“暈了。你不乖,我讓你去小路上,為什么不去”他摸了摸她的臉,好像她的臉是什么上好的絲綢一樣順滑好摸。
“王妃把路封了,我沒法去。”
男人沒說話,只是抿著唇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瞧,似乎在看她有沒有撒謊。
林寶姝維持住臉上的鎮(zhèn)定,這么多年來,她最會的就是控制表情了,還輕輕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淡笑來。
男人眨了眨眼睛,似乎被她的笑容給驚到了,愣了愣之后,又伸手戳了戳她的嘴唇,并且用指腹慢慢的摩挲起來。
對于他這種登徒子的行為,林寶姝十分想皺眉,但是此刻受制于人,她也只能強撐著一抹笑意。
實際上百般惱怒涌上心頭,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王妃知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一看就腦子不好使,為什么又要放他出來禍害人
一個接著一個問題冒出來,可惜現(xiàn)在的她注定得不到答案。
“香囊,你笑起來可真好看,我很喜歡。”他翻身而起,一下子就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她的身上,并且抱著她又開始聞起來。
“下去!”林寶姝瞬間就炸了,這真的不是誰家的狗沒看住嗎
她長到十六歲,何曾與男子如此親近過,這個面具男見她的第二面,牽手擁抱同床共枕,全都來了一套,就差肌膚之親了,早就超過她能承受的范圍了。
她的手摸向枕頭,下面藏著一把匕首,這是她的習(xí)慣。
原本以為有青荷在,她是用不上的,但萬萬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登徒子爬上她的床,還對她為所欲為。
或許是她的嗓音太過驚慌,讓面具男也被嚇到了,他沒敢再動,也沒從她身上下去,只不過雙臂撐著自己的身體,依然在她之上,卻沒有直接壓住她。
面具男依舊盯著她瞧,連眨眼睛的頻率都變快了,好似她是什么寶貝一樣。
在他這種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她不可能刺中他,必須得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林寶姝抬起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頸,沖他甜甜一笑,好像一顆熟透的桃子一樣。
“我的嘴唇軟嗎”她放柔了聲音。
“軟的,像是夏天吃的涼糕。”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意圖,認(rèn)真地點頭。
“那你要不要嘗一嘗,說不定連味道都跟涼糕一樣,帶著一股桂花味兒”她腰肢稍微一用力,就抬起了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