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紅葉認(rèn)為望月初是一個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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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每和他的視線對上,她就有一種快要被看穿了的錯覺。
這種感覺讓清水紅葉非常的不自在,不過她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問芥川慈郎,所以就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接受了望月初作為感謝的邀請,和他們一起走進(jìn)了咖啡廳。
芥川慈郎明顯是要比江戶川柯南等人好對付得多了,甚至比毛利蘭還要單純好套話,整個人就如同是一張干凈的白紙,被清水紅葉在心里感慨著還好是生在了這個時代。
如果是生在平安京的貴族家中,那也還算是好的,可如果是其他的地方,或者是那個總是有戰(zhàn)亂的年代,這么干凈的人要么是過早夭折,要么就是被染上其他不該有的顏色……
她端起了面前的蜂蜜檸檬汁喝了一口,聽著芥川慈郎毫不遮掩地說著他所了解到清水紅葉,不時地點(diǎn)頭應(yīng)兩聲。
原來的清水紅葉就如同先前不二周助所言,對其他的人表現(xiàn)得疏離以至于被認(rèn)為是孤僻,在新轉(zhuǎn)學(xué)去的冰帝只有芥川慈郎一個朋友。
基本沒有什么人際關(guān)系,對她這個初來駕到者無疑是一件好事。
芥川慈郎這個單純的孩子她不擔(dān)心,而跡部景吾那邊……
清水紅葉低垂著眸,相信那個聰明的男性也不會計較這種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并沒有給他造成影響的事情。
“紅葉,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事情了!”
芥川慈郎說得口渴,端起了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大口,又繼續(xù)道:“所以,你一定要早點(diǎn)想起來!記得我和你是好朋友!”
清水紅葉因?yàn)樗冋娴脑捳Z和干凈的眼神而笑了起來:“就算想不起來了,我們也是……朋友。”
朋友這個詞對她來說其實(shí)有一些陌生,不過倒是愿意試一試。
“嗯!”
“既然紅葉和慈郎是朋友的話……”望月初放下了紅茶,笑望過去:“那么,也把我當(dāng)做是朋友吧。”
清水紅葉眨了眨眼看他,沒有說話。
“慈郎和我不僅僅是表兄弟,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想我們也可以成為好朋友。”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聽上去是很有道理的樣子,讓芥川慈郎在一旁連連的點(diǎn)頭應(yīng)和。
見此,清水紅葉也沒有拒絕。
“好。”
望月初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這么簡單,所以就算現(xiàn)在是答應(yīng)了,她也不打算和對方有太多的接觸。
清水紅葉和表兄弟兩人在咖啡廳里坐了一會,就起身向他們告別。
芥川慈郎問:“紅葉,你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來呀”
“過兩天吧。”
她記得先前忍足侑士說冰帝下周有個考試,所以還是決定早一些回去看看。
“那我等你回來呀!”芥川慈郎笑起來。
“好。”
清水紅葉應(yīng)了下來,向望月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她還能夠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聲。
“慈郎你的護(hù)腕破了,一會和我回去補(bǔ)一補(bǔ)吧。”
“好呀,初哥!”
――
清水紅葉在離開了咖啡廳以后,就打算回到位于米花町的工藤家去。
可惜天不如人意,她才剛剛給走了沒有多遠(yuǎn),就又一次被絆住了腳步。
“不、不好意思……”
少年氣喘吁吁地停在了清水紅葉的面前,白凈的臉上是奔跑之后流下來的汗珠,打濕了鬢發(fā),看上去非常的狼狽。
他回頭向跑來的街道看了一眼,才繼續(xù)開口:“請問,這附近有神社嗎”
“神社”
清水紅葉向他身后瞥了一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抱歉,打擾了……”
他看上去有些失落,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很快就又打起了精神來:“我先告……”
“告辭”這個詞還沒有說出來,清水紅葉就已經(jīng)打開了手機(jī)的導(dǎo)航,找出了距離這里最近的神社位置:“不過,我可以帶你去。”
“……謝謝。”
少年猛地松了一口氣,卻感覺到了從身后吹到來的一陣風(fēng),本來還停住的腳步再一次邁開了:“還是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吧!”
他從清水紅葉的身邊頭也不回地跑過。
女孩子抬手理了理被吹亂的長發(fā),看了一眼少年現(xiàn)實(shí)的方向,最終是嘆了一口氣,改變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地,踏著他離去的步子追了上去。
旁人看不到的一些東西,她要看到根本就不用費(fèi)什么力氣。
清水紅葉追上那個少年的時候,他正靠在神社門前的鳥居后面,依舊是氣喘吁吁的樣子,神情卻比剛才要輕松得多,看上去是放下了什么心事,不過實(shí)則未然。
那只一直追趕他的面目猙獰的妖怪就在距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兩只亮起來的紅燈籠似的眼睛把他鎖定在了視野之中。
它看著放松下來的少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決定在對方得到希望還滿心歡喜的時候,張大了嘴將他吞入腹中。
而事實(shí)上,它也這么做了。
不過在飛撲過去的過程之中,出了一點(diǎn)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