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彌海理穗回到偵探社的時候, 平時這個時間社員們已經(jīng)下班了。
但因為今天的事情還需要處理后續(xù), 與其他組織也要進行接洽, 所以目前都在加班中。
當然,除了江戶川亂步。
但不知為何, 對方也沒有離開, 原本戴在腦袋上的茶色氈帽已經(jīng)被摘下放在一旁,柔軟的黑發(fā)軟趴趴地垂下, 趴在桌子上似乎在發(fā)呆,一直到彌海理穗進來后才將目光轉(zhuǎn)向她。
“沒事吧”
與謝野晶子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沉默不語的黑發(fā)少女。
畢竟對方現(xiàn)在這幅心事重重的模樣挺令人擔心的。
“嗯”
彌海理穗回過神,然后搖了搖頭。
“我沒事,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關系, 正好幫忙處理一些文件。”
與謝野晶子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說起來, 太宰沒有回來嗎”
彌海理穗看了一圈后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沒有哦。”
谷崎潤一郎抽空回答,手中的筆幾乎要劃出殘影。
“最后一個也抓到了是嗎嗯,嗯, 我明白了, 辛苦了”
國木田獨步掛斷英雄協(xié)會的電話后, 一邊寫報告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家伙不會是想逃掉工作所以索性留在外面了吧。”
“不用管他。”
與謝野晶子毫不在意這個三天兩頭就不知所蹤生命力異常旺盛的家伙。
“比起這個,那邊那個更令人擔心”
她示意了一下旁邊一直沒吭聲的黑發(fā)青年, 嘆了口氣,不明白總是活力滿滿的江戶川亂步到底是怎么回事。
“從你離開后就變成這樣了。”
彌海理穗剛準備過去詢問,就看到對方突然站起身, 然后大聲說道“我先回去了”
所有人有些茫然地看著黑發(fā)青年一把抓起桌上的帽子就沖到門口,然后一個急剎車準備開門離開,最后終于反應過來。
“等等亂步先生你不認識路啊”
彌海理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剛剛視線交接的一瞬間,對方好像在躲自己。
“算了,我們也回去吧。”與謝野晶子站起身對她說道,“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吧。”
彌海理穗略顯遲鈍地啊了一聲,然后收拾起東西。
在跟著一起回去的途中,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說起來
既然危險已經(jīng)解除,那是不是也就代表著她可以離開偵探社回去了
彌海理穗回到宿舍后躺在榻榻米上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才慢吞吞地準備去洗漱。
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過和其他人相比不算什么。
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大樓倒塌時伏見猿比古將她死死護在懷中的模樣以及晚上離開前的表情
在這個晚上,她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久到那些以為自己早就忘卻的記憶
她想起了自己和伏見猿比古以及八田美咲剛認識時的場景,非常老套的英雄救美,只不過兩個英雄都有點奇怪,一個恐女癥,恨不得離自己八百米遠,一個連說話的都沒有,一臉不耐煩;
也想起了三人一起去游戲廳,八田美咲一邊嫌棄著自己技術菜一邊隔著伏見猿比古教她,中間飽受噪音摧殘的深藍發(fā)青年忍無可忍地發(fā)出一聲不耐的嘖聲讓他們閉嘴,最終兩人一起把自己這個秤砣帶通了關。
還想起了去神社參拜后,八田美咲在一旁咬牙切齒地看著手中的大兇,死活不給他們看具體是什么簽文,而抽到了大吉的自己和他形成鮮明對比,說起來,當時伏見抽到的是什么呢
在睡夢中,彌海理穗隱約聽到自己的手機好像響了一下,但因為實在太困了,所以直接忽略了過去。
然后第二天她就看到了手機上的短信。
太宰治海邊的夜色非常漂亮呢。
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發(fā)這種消息。
這時彌海理穗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聯(lián)系人是沢田綱吉。
彌海理穗想到了昨天六道骸說的彭格列和黑衣組織徹底對立的事情。
雖然她對黑手黨之間的戰(zhàn)爭并不了解,但應該沒那么快解決吧。
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早上好,理穗。”
電話對面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干凈溫和,仿佛絲毫沒有受到戰(zhàn)斗影響。
“早上好,澤田君。”
從床上起來的彌海理穗推開窗戶,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
外面的電線桿上站著兩只小鳥,不時發(fā)出一兩聲啾啾聲。
“本來還在想這么早會不會打擾到你。”
沢田綱吉的聲音似乎帶著微微笑意。
“但看來正是時候。”
“在來到偵探社后我的作息非常規(guī)律。”
彌海理穗看著那兩只鳥兒一邊啾啾著,一邊不時互啄整理羽毛。
“而且在賴床上,我們倆半斤八兩吧。”
說完后她頓了一下,發(fā)覺不對,又補充了一句。
“至少在以前。”
現(xiàn)在的話,對方作為黑手黨首領應該不可能賴床了。
“嘛,現(xiàn)在偶爾也會想賴床。”沢田綱吉一邊處理著手上的文件一邊應聲,“只是有reborn在也沒辦法呢。”
也只有他的家庭教師、世界第一殺手reborn敢在每天早上用槍、炸彈、鐵錘等各種方式讓他起來處理事情,每次天都還沒亮就不得不去面對那些仿佛永無止境的文件,他感覺自己遲早會英年早禿。
“這個時候聯(lián)系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彌海理穗趴在窗沿上看著電線桿上動來動去的小鳥,并沒有多好看,只是讓視線隨意找了個落腳點。
“六道骸說彭格列已經(jīng)和黑衣組織對上了。”
“嗯,多虧了太宰先生的情報。”
沢田綱吉收起臉上的笑意,看著手上關于黑衣組織的情報,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組織的臥底是不是太多了
fbi、cia、i6、csis、bnd、日本公安
就連那個苦艾酒立場也有點不明。
忍不住開始思考難道黑衣組織就是靠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臥底發(fā)展起來的沢田綱吉揉了揉太陽穴,拋開腦中的不靠譜猜測,轉(zhuǎn)而問道“昨天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彌海理穗收回視線,看向自己手臂上被包扎好的傷口。
“六道骸及時趕了過來,受傷的是伏見君。”
“是那個sceter 4的吧”
沢田綱吉的情報眾自然有這些資料。
“不談這些了,說起來前些天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他轉(zhuǎn)開話題,柔和下神色。
“還有你給我做的那個御守。”
“御守”
彌海理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那個啊,你居然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