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利約氣得拿出法杖對西爾維婭扔了個小魔法,西爾維婭身手敏捷地躲過了。
她雖然是個純戰(zhàn)士,但敏捷度+直覺max幾乎沒有過差錯,一般的法師不跟她動真格打,都沒辦法把她逼得出手。
“辣雞戰(zhàn)士。”
氣得厄利約忍不住罵了一句。
西爾維婭就拿一副“你說得都對阿爸原諒你了乖啊”的表情包容無限地望著他。
厄利約:“……”
尼瑪。
荊棘谷入口狹窄,內(nèi)里卻別有洞天,經(jīng)過一線天,便能看見寬闊的大片草地以及遠處蔓延不絕的綠色森林,隱約有清越的流水聲,日光與鳥鳴穿梭在整片區(qū)域。時值盛春,草長鶯飛,空氣中漂浮著陣陣花香,并不能喊出確切的名字,卻讓人心曠神怡。
由于銀龍的存在,荊棘谷內(nèi)沒有人煙的痕跡。
“你可以在這里稍微放松一會兒了。”厄利約說。
他的語氣算不上好,可以稱得上是“不善”。
西爾維婭卻并沒有因為這得天獨厚的環(huán)境而全然放松,她盯著遠處綿延的小丘曲線,突然說:“你說洛伽會不會把千湖城周圍都找一遍”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不過那個時候我們應(yīng)該早就離開了。”厄利約瞅她一眼,“或者說你是對自己的辦事效率感到懷疑”
西爾維婭這會兒沒心思和他斗嘴,只是說:“如果他用了神行術(shù)呢”
厄利約一時卡殼,用“西爾維婭這個精神病好像分裂了”的、既驚恐又復(fù)雜的眼神望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西爾維婭沒有再開口,仍然是微微攏著眉心望著遠處,厄利約自然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在刻意炫耀些什么。
厄利約沉默著,慢慢地來了口:“如果洛伽能用消耗那么大的神行術(shù)來逐個尋找你――既然你會這么想,不就是知道你在他心目中有多么重要嗎”
那么為什么要鬧這些別扭
又為什么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不可
西爾維婭無法和旁的任何人解釋清楚她和洛伽的關(guān)系――那看上去并不復(fù)雜,但是大多數(shù)人并不能理解,譬如此刻的厄利約;即便是理解了,在某些時刻的認(rèn)知上,也總會出現(xiàn)偏差,譬如菲絲琳和卡爾赫。
她想了想,實在沒什么合適的話可說,只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半是沉思的模樣:“……嗯。”
厄利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認(rèn)為西爾維婭是懶得告訴自己。
事實上西爾維婭與他同行的這段日子,兩人互懟的垃圾話非常多,聊天涉及的領(lǐng)域也非常多,但西爾維婭從不主動透露洛伽的任何信息,將這個人的一切都保護得很好。
這讓厄利約覺得有些惡心。
如此在心底嘲笑的時候,他就會變得煩躁。
“我限你在半個小時內(nèi)幫我抓到一條銀龍!”厄利約壞脾氣地喊道,“將要成年的、長的符合我審美的!”
西爾維婭:“……”
她拔出劍,望著厄利約說:“那我們還是打個你死我活、一拍兩散吧。”
厄利約:“”
西爾維婭認(rèn)真地說:“我認(rèn)為符合你審美的東西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
厄利約冷冷地瞧著她,咬牙切齒的:“那你自殺吧,辣雞戰(zhàn)士。”
西爾維婭單純地將這句話理解為“她找不到符合厄利約要求的銀龍,所以厄利約讓她這個‘辣雞戰(zhàn)士’去自殺”,無語得不行。
厄利約說完,卻臉色一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很迅速地別開臉,緊接著很迅速地瞥了西爾維婭一眼,在西爾維婭完全懵逼的狀態(tài)下,厄利約揮舞法杖、進行吟唱,在他和西爾維婭之間落下了一道淡黑色的屏障。
做完這一切,他才陡然松了口氣,那仿佛隔絕病毒一般的姿態(tài)讓西爾維婭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打架就打架,怎么還帶侮辱式隔離的
厄利約在屏障那頭,將這個屏障上下反復(fù)打量了幾次,矜貴無比地點了點頭:“嗯,這樣就可以了。”
西爾維婭:“呵呵。”
厄利約聞言,瞬間進入戒備狀態(tài),臉上的表情是那種隨時都能和八百個村口街頭大媽輪流吵架不帶停的洶涌戰(zhàn)意:“你在不高興些什么我都忍住了。”
西爾維婭再次:“呵呵。”
厄利約:“……”
厄利約:“你真的很想打架”
西爾維婭收回視線,別開腦袋,一句話也不說。
她決定早點把銀龍找到,這樣才能盡快與厄利約這個在成長過程中朝著不應(yīng)該存在于人世間方向狂飆的奇葩,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