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吉言。”林覓心里還是很擔心的,道:“延亭實力不算太強, 我這心里, 其實也懸的很。”
“莫憂。先低調,不要稱王,只舉旗說打異族就行。”雍正笑道:”大頭還是梁王打呢, 他是迫不及待的要趕人走, 自己好穩(wěn)穩(wěn)的當皇帝了, 自然急攻, 火氣大,火力自然也大……”
正說著呢,始皇上來了,聽了事情經(jīng)過, 對林覓道:“這個梁王的確不怎么樣。兩相消耗,白白便宜了外人一番肆掠。”
始皇最恨匈奴了,他現(xiàn)在忍著談判且郁悶呢,一聽老人家這邊,這也有外人來攪合,也是怪生氣的。
本來嘛, 這中原內部打一打, 你個外人趁火打劫本來就討厭, 現(xiàn)在還要搶進京去, 貪心的狼,咋不上天呢!中原是你們這些毛子能來的地方嗎!
“所以才說這梁王和皇帝的水平都不行,”雍正道。
這話始皇是同意的, 講真,便是戰(zhàn)國這么亂,中原各國你死我活了,最后七并一,這么亂的時候,匈奴也沒機會進關。
結果倒好,林覓的那世界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這皇帝和梁王實在太無用,不是始皇看不上,是真的瞧不起。
沒用到這種地步,呵呵,還守個屁的天下和皇位。趕緊滾下來吧。
雍正道:“你說說,他這個時候迫不及待的去了京城,這不是找死嗎!想不通他到底是咋想的迫不及待的要定正統(tǒng),稱帝吧。”
畢竟京城是個象征,他現(xiàn)在有點得意忘形了。這種人是極短視的,眼界不長遠,現(xiàn)在也是在找死。
再大的體量,也得被消耗殆盡。
這個時候,見皇帝這么狼狽,應該先和,然后拉長對抗線,先共同把野人打回關外去,這威望不就起來了!
而皇帝呢,兩逃京城,威望早失。
這一升一降之間,梁王上位是順理成章的事,在眾人的擁護下稱王,這才是正道。
結果這梁王的騷操作,實在讓雍正都無語了。小氣的不行,半點大氣不見。
那皇帝,你抓到了,控制住了,善待起來,就算封個天王,玉皇的都成,名份這種事,沒有用,當皇帝得看實權。
打個香火供起來,就別讓他下來,實權有了,名位到了,人也得到了名聲,威望一下子就無可取代了,還能宣揚一下自己的大氣,說皇帝雖然不仁,要削他的藩,但他還是記著皇室之恩,宗室之誼,所以呢,就不計前嫌了,再順便施個恩給天下,不到幾年時間,馬上就恢復了生產(chǎn)力……
“嘖嘖,”雍正瞧不上這樣的人,心里吐糟的不得了。
始皇更是沒眼看這樣的人,連提都懶得提了。他這樣的帝王,這種不入流,打亂拳的皇帝,呵呵,他連名都不想問。
不過二人也算收斂,沒有大肆議論,主要是顧忌著趙佶悶不坑聲的蹲在土豆坑里呢,總不能說的太含沙射影,仿佛看不上他似的。
別小瞧這人,他與林覓朝夕相處的,可親密,要是冷不丁的告?zhèn)€狀,咬人一口,呵呵……
大家都是皇帝,陰起來的時候,誰也別說誰大度。
雍正也不吐糟這皇帝沒用,這梁王不咋的了,只對林覓道:“叫李延亭慢慢來,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皇帝威望尚存,皇室號召力仍在,梁王呢,多少年積累,實力雄厚,現(xiàn)在可別硬碰。可不是決戰(zhàn)的時候,避著點梁王就成。別死耗,對延亭不利。其它的就先應付著,等實力上來,再說。”
林覓道:“延亭很冷靜,腦子很清晰,不是沖昏頭腦的性格。”
“這就好,這個時候啊,越冷靜越有利。這延亭是個做大事的料,剩下的就看機會了。可是機遇就擺在眼前了,操作只要不太騷,錯不了,”雍正呵呵笑。
始皇瞅他一眼,聽他這形容,也是醉醉的。這人說話也挺騷的。呵呵。
一兩句話的事,說這么多,可不是話癆咋的
始皇說話了,道:“總結一下,就是避免與梁王消耗,耐住性子。”
“明白了,盡量避免正面交鋒。”林覓道。
“是,”始皇道:“積蓄實力,才是正道。贏家這回事,不是先下場的就能贏。后下場也有后下場的好處。”當年秦在前期可沒摻合中原的事兒。還不是后來一舉定下六國!
“太后了也不行吧,錯失了時機,多不好瞧你這話說的多機智似的。”雍正笑呵呵的。
始皇瞅著他,忍不住懟道:“你不唱反調,就會死是不是!”
蘇培盛在一邊笑的不成了。
雍正卻面不改色,笑嘻嘻的道:“死,現(xiàn)在死可死不成了,一直死不成嘍。你說你這人,還不準人補充了還是咋的!”別以為他不知道,早年秦國不是不想和中原各國玩,而是沒人看得上秦國,都不帶他玩,中原的事,都不與他商量,霸主會盟了,也沒拿他當回事的。
當年秦穆公想摻合中原各國的事兒,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后來就悻悻的閉了函谷關搞發(fā)展和變革強兵去了。后來才有那個滅了各國的實力。
秦國一開始,可是被晉國啊鄭國啊之類的瞧不上眼的。
當時各國打來打去的,相互消耗,本來嘛,真的沒秦國的事,誰知道他后來冒出來了,一個人,把其它各國打的灰頭土臉的,這就是撿了現(xiàn)成的,把牌桌一股腦的給端了。
這個事吧,估計周王室和各國是真沒想到,誰他娘的想得到他們在牌桌上打著呢,結果來了一個不怎么出現(xiàn)的秦公室,變態(tài)一樣的,連鍋都給端了!
他想一想,都替那些中原各國郁悶。
所以這暗搓搓的時機這個事吧,真的特別的玄妙。
林覓聽了哭笑不得,道:“行了啊,打住!不準掐!我都記住了,保存實力,等待時機嘛,明白!”
趙佶在一邊冷笑道:“出息!”
所謂明君也不過如此,跟孩子似的。
雍正和始皇都掃了一眼趙佶。喲,兔子冷不丁的變成咬人的狐貍了。呵呵。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梁王各方勢力都看李延亭不順眼,可是現(xiàn)在真分不開身來解決他。
這個時候,沒人拿李延亭這個泥腿子當回事。見他揪了一幫流民盜匪之流的,也不會放在眼里。尋思著拉攏就拉攏,先安撫著,若是真不聽,待把這邊的事給解決了,再一并解決這個所謂的大善人。
李延亭也的確是在準備起事舉兵之事了,舉的是驅狼的義字大旗,各方面來追尋的人也蠻多的,但與朝廷以及梁王的勢力比,差距還是極大的。
林覓對始皇道:“一直都沒去過秦,這次順便過去看看唄,也看看翠兒,再帶她回家來,也到時機了。”
始皇尋思著也到時機了,因此并不意外,只是很驚喜她肯來,便道:“求之不得,老人家速來。”
雍正心里酸的很,道:“怎么突然想著要去秦了!這,翠兒還未回來我這,就要回家了!”
“不回家不行了,這么大的事,得叫翠兒在,”林覓道:“我這去秦,也是不得已,得尋個安全的地方,把大狗子的藥給喂了,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這心里揪的慌,因此,便去秦看看,若是有事,始皇也能幫幫我,叫太醫(yī)瞅上……”
原來如此,大狗子若是智商高了,一切都不一樣了。才是真正的抵擋一面的時候。
“不如來大清吧,這邊的太醫(yī)醫(yī)術也有保障,”雍正道。
始皇對著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卻對林覓道:“只管來,我親自照看,必差錯不了。”
林覓道:“既說了去,肯定去。老四啊,這一次就不去你那了,我順便與翠兒匯合,就一起回家了。”
雍正心里不是滋味,早知道始皇要接翠兒去,打死不讓多好,現(xiàn)在倒好,翠兒攔著不叫回,現(xiàn)在老人家更是直接去秦了。
這始皇!挺腹黑啊。
“我?guī)t(yī)去,”雍正道:“這么大的事,我得跟著,真有事,也有人幫襯著拿個主意。”
始皇本來是個大氣的人,但是看這雍正的德性,實在難以忍耐他,道:“不是我不歡迎你,這個時候,拿主意的人有一個就行了,你少來添亂!”
這小氣的,還不讓他去了的意思!當初迎他來大清,他也沒小氣啊。
雍正都驚呆了,萬沒想到始皇會拒絕。
林覓是真的哭笑不得了,無語的道:“行了,都少說一句兩句的。哎,這又不是湊熱鬧的事兒,老四啊,要不這次就算了。”
林覓也怕一山不容二虎的,這老四吧,特別喜歡作主,真到了大秦,把始皇惹毛了,兩個人打起來,她與大狗子還郁悶呢,因此也沒說情。畢竟這是大事,真不是玩鬧的事兒。玩鬧的時候,懟上幾句還真沒什么。這兩只可別在大秦打起來。
雍正酸溜溜的,這么大的事他不參與,心里郁悶,可是始皇不讓啊,因此倒委屈了。
蘇培盛心道,一個勁的與始皇懟干什么!哎,始皇一個悶棍下來,蒙了吧!
雍正哪里甘心啊,因此便折衷道:“要不叫弘晝帶太醫(yī)去!”
“弘晝不是很忙嗎!”始皇淡淡的回擊。這個時候就不忙了!
“再忙這么大的事也得去參與啊,”雍正道:“這朝廷的事,我還未老,可以暫頂上,這個事,弘晝一定得去。”
林覓道:“行,那叫弘晝來吧。”
行吧,始皇也不反感弘晝,便道:“太醫(yī)就不必了,那醫(yī)術和藥草別在老人家面前丟人現(xiàn)眼,真要技術,先秦的醫(yī)術也夠用了。”
也是,哪個藥草能比得上老人家空間里的
雍正便訕訕的,啞口無言。
倒少見他吃這種啞巴虧的時候,趙佶都在一邊悶笑。呵,這哪是皇帝,是兩個老頑童才對。
正所謂老馬失前蹄,說的就是雍正這得瑟的人。
他就說,當初始皇接翠兒去的時候,壓根就沒想著很快就送回清。這不,翠兒都要回自個兒的家了,直接不用回雍正那了。
現(xiàn)在又是這事,連失兩局,這雍正也好意思顯擺嘚瑟。
這始皇能是一般人嗎!叫你吃啞巴虧的時候,呵呵。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兩個笑他不是個像樣的皇帝呢。以后誰吃虧,他都高興兒。
一時就這么說定了,約定了時間,便都下了。
下了以后吧,雍正才琢磨著回味道:“始皇變壞了。”
現(xiàn)在才回過味兒來!
蘇培盛呵呵笑,卻是勸道:“萬歲爺與始皇帝較那個嘴上的得失做什么!現(xiàn)在可不吃了虧了!始皇帝別看不怎么說話,其實可記仇。”
真一拳打回來的時候,真的叫人毫無招架之力。本來他與雍正可以去秦看看的,現(xiàn)在倒好,泡湯了,壞在雍正的嘴上。
蘇培盛心里也郁悶,也遺憾呢,還不能叫雍正看出來。哎,本來可以去大秦看看秦宮的。
雍正這時候盡琢磨始皇呢,也沒瞧出來蘇培盛的吐糟,還默默的道:“以后還會有機會的。”
蘇培盛默默的想,始皇帝能歡迎才怪。哎。
雍正睡覺的時候還吐糟呢,道:“堂堂始皇帝,這么小氣干什么,你說!朕雖然看著小氣,其實可大度。他不如我!”
行,萬歲爺哎,您也就占占嘴上的便宜了。
弘晝得知能卸下?lián)幽苋ゴ笄兀膊蛔詣伲茫昧耍胧蓟柿耍敕鎏K了,想翠兒了,甚至想李斯和蒙毅,還有胡亥了,他還想劉邦了呢!
雍正看他這高興的樣子,心里不是滋味,偏偏有苦說不出,還特別和藹的叮囑道:“去了別丟朕的臉,多幫幫老人家和李暇,別只顧著瞎折騰,事過了就回來辦差,朕都退休了,還要上任,多苦!我這小子,倒是有福的,還可以去旅游呢!”
弘晝是誰啊,他嘿嘿笑道:“皇阿瑪別急,我去了把始皇叔叔哄好了,再接皇阿瑪來。”
“臭小子!”雍正老臉一紅,呵呵道:“你皇阿瑪?shù)拿孀佣疾缓檬梗悖撸蓟饰幢胤旁谘劾锬亍!?
那可未必,說不定始皇就給他面子了呢!真不給,他可以歪纏啊。
不過雍正卻笑道:“這一次就算了,此去是為李暇的事的,你別太放飛自我。好好照顧好老人家是正經(jīng)。”
弘晝自然應了。
父子二人商議了,雍正只好又出來干活了,這突然又得變身工作狂,還真不習慣。懶骨頭一旦閑散著養(yǎng)成了,再想好好干活,渾身都叫囂著不樂意。
弘晝呢,打包行李,美滋滋的要去秦了。心里賊美。
林覓下了以后便開始準備起來了。一大早的一家人都起了來,開始收拾東西綁上馬車。生活這件事,瓶瓶罐罐的,破破爛爛的一樣不少,都不值錢,但一樣也舍不得丟,因此不都綁上馬車了嗎!
都是村里過日子的,只要不是生死關頭的逃命,沒有人愿意不帶這些的。
大家都是省著過日子的,誰也不會笑話誰。對于勤儉這個事,古人有古人生活的智慧。
這一一都打包好了。
李暇一共帶了二百人來,叫他們一路護送家人去李延亭那。
其實也不遠,再加上路上早安排了人接應,倒也不必擔心。
李延壽有點不舍,道:“娘,你與大狗子兩個人行嗎!”
“行,有大狗子照顧我,有什么不行的!”林覓道:“別耗時間了,快點走吧。”
“哎!”眾人都應了。
高秀才道:“親家安心,一路有我呢!”
“一路順風,”林覓將寫好的信寫了高秀才道:“幫我給延亭。”
高秀才接過放到懷里去了。
是她半夜寫的,告訴延亭一些機要的。
一路看著車隊,出鎮(zhèn)子走了。
林覓拉著大狗子的手,道:“走,咱回屋。奶帶你去個地方。”
大狗子有一門好,他便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也從來不會大嘴巴的胡言亂語。
如今馬上就喂藥了,待補了天智,大狗子只會更精明,不該說的更不會說了。因此林覓也沒有顧慮了。
趙佶還有點小興奮,大約是能去觀摩一下大秦宮室,心里估計跟旅游差不多的美吧。上次雖然去了大清,但在那沿海碼頭那兒,哪里有什么好看的!
所以這一次的趙佶可興奮了。
之前大狗子看不見他,但延亭接觸過空間,就能看見他。
趙佶便知道,只怕大狗子以后都能看見他了。
多一個人說話,還蠻興奮的。
且說李延亭實在不放心家里人,竟是帶了千余精銳親自來接家人了,兩方匯合,才知道了消息。
看了高秀才給的信,李延亭心里是既緊張又擔心。
也好,翠兒要回家了也好,寄養(yǎng)在外好幾年了,如今回家了才好,如今的他也有實力和能力護住這個丫頭了。
李延亭看完信將信燒了,一心盼著三人歸。
李延壽在路上問李延亭道:“大哥,翠兒到底在哪兒啊!這大狗子和娘單獨去,會不會出事啊!”
李延亭沒說話。
李延壽看到他,像有了主心骨,見他不答,也不介意,只是嘀咕道:“還有三弟,什么時候能回家啊!”
李延亭斂了眉頭,道:“若有機會,我會帶他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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