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高樓層處的vip套房。
沈子驍窩在沙發(fā)上,嘴里咬著根糖,眉毛微壓,指腹在屏幕上滑動。
游戲特效聲音富有節(jié)奏感的傳來,伴隨著高昂的女聲,一個漂亮的五殺。
游戲結(jié)束,勝利。
沈子驍將手機(jī)往旁邊一丟,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脖頸。
陳啟那邊的體檢已經(jīng)結(jié)束。
私人醫(yī)生正低著頭,一邊翻看著體檢結(jié)果,一邊說道:“一切正常,沒有攝入任何對人體有害的東西。身體狀況良好,除了最近因為飲食不規(guī)律和作息混亂導(dǎo)致的便…”
陳啟跳了起來,捂住私人醫(yī)生的嘴:“這個不用說!”
醫(yī)生叫黃奕鶴,是陳啟多年的好友,從高中一直到大學(xué)都是一個宿舍的。
黃奕鶴絲毫不給陳啟面子,奮力地高高昂起頭掙脫陳啟的束縛,字正腔圓的朗誦道:“因為飲食不規(guī)律和作息混亂導(dǎo)致的便!秘!建議合理規(guī)范作息時間!多吃水果蔬菜!加強(qiáng)運(yùn)動,減少熬夜!”
陳啟聲嘶力竭:“黃奕鶴你不是人!!”
沈子驍懶洋洋地看著眼前兩只小學(xué)雞互啄,甚至還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等他們兩人互相掐著脖子吵完,沈子驍才抬了抬眼,問道:“耳墜里的東西拿去化驗了嗎”
“嗯,但其實根本用不著化驗,那玩意警察都熟透了。”
黃奕鶴放下手中的體檢報告,停頓了一下,然后嘆口氣道:“毒品。”
如果沾上,可能這輩子都完了。
沈子驍眸色一沉:“我知道了。”
陳啟沒心沒肺似的:“肯定有事哪個看陳家是眼中釘是商業(yè)對手在使壞,反正安曉之在警方那,不怕查不出來。”
沈子驍沒搭話。
陳啟從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爸爸會將沈子驍這么個牛逼哄哄的人物放在自己旁邊,只以為是他小題大做。
陳啟從來沒覺得自己會有什么大危險值得沈子驍來保護(hù)自己,即使今天的事情出來,他也依舊不痛不癢。
黃奕鶴在陳啟身邊坐下,問了句:“不過我聽人說,安曉之還是被個小姐姐給弄倒的”
陳啟哀嚎一聲:“可別提了,那哪是小姐姐,那是我祖宗。她可是蘇傅臣的妹妹,這段時間鬧離家出走,還好巧不巧的被人簽在我的公司下面。”
黃奕鶴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來,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聲,道:“這怕什么,像這種賭氣離家出走的大小姐,嬌氣的很,受了一點委屈就會哭著跑回家的。保準(zhǔn)沒過幾天吃到苦頭,就拍屁股走人了。”
陳啟聽到寬慰,頓時覺得放松了不少,“也是,我倒是怕了,萬一出個三長兩短,蘇傅臣還不活剝了我的皮”
沈子驍掀了掀眼皮,沒搭話。
蘇零在對付安曉之時干練的動作,沈子驍看得一清二楚。
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會學(xué)格斗術(shù)
陳啟看了眼沈子驍,突地想起了什么。
他將自己的屁股一點點往沈子驍那頭挪,然后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人家的側(cè)臉,卻一聲不吭。
這是陳啟慣用的――默默無聞撒嬌戰(zhàn)術(shù)!
沈子驍:“…有事就說。”
陳啟摸了摸腦袋,道:“蘇零想讓你給她當(dāng)人體模特,考慮一下”
沈子驍狹長的眼一瞇:“人體模特”
陳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就擺造型畫畫嗎考慮考慮嘛!”
沈子驍眼都沒抬:“考慮個屁。”
黃奕鶴聽到兩人的對話,沒忍住地“撲哧”了一聲,然后無法遏制的笑了起來:“讓沈子驍去當(dāng)人體模特,這蘇零真夠野的。”
陳啟孜孜不倦的勸說:“可是如果你不答應(yīng)的話,我就欠蘇零一個人情。這樣我會過意不去的,你難道要讓堂堂陳少爺欠一個小女生的人情嗎”
沈子驍:“我愿意。”
黃奕鶴笑得花枝亂顫:“哎,陳啟,那蘇零長什么樣啊我是從來沒見著蘇家的大小姐露過臉。”
談到這個話題,陳啟頓時精神抖擻了起來,他坐直身板,壓低聲音,意簡言駭?shù)恼f道:“長得漂亮,還有點東西。”
黃奕鶴將自己的頭伸長,和陳啟靠在一起,將嘴一咧:“什么有點東西”
陳啟嘿嘿笑了一聲,和黃奕鶴的頭越靠越近。
沈子驍牙齒輕輕一咬,齒間的糖碎裂,他伸出手,扣住陳啟的后腦勺,往下一壓,然后就著力道站起身。
陳啟整個身體往前一栽,轉(zhuǎn)頭看著沈子驍,敢怒不敢言。
他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
作為陳家小少爺,他要拿出氣魄!
于是陳啟說:“你干嘛啦。”
沈子驍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腿麻,隨便撐個手。”
陳啟覺得沈子驍欺人太甚。
于是他說:“那!需要黃奕鶴幫你捏捏腿嗎”
黃奕鶴:“”我憑什么!
沈子驍笑了聲,道:“算了,我出門買包煙。”
陳啟:“好的!一路順風(fēng)!對啦,剛剛下雨了!記得帶傘!”
黃奕鶴:“你真狗腿。”
陳啟:“我那是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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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燈附近很空曠,只有在馬路對面,有一家小小的便利店,里面專門販賣快餐和熟食。
沈子驍在前臺買了包煙,然后準(zhǔn)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