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容伯父說過什么嗎你快過來!”方瀟紅著眼眶,跺著腳催促。
他爹說了什么容禮仔細回想,還真記不清那個話癆說過些啥。
不過眼前的女人性格太麻煩,他得先抽空解決掉,免得方瀟會做出過分的事。
思量至此,容禮低下頭貼在顧傾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他呼出的氣息烙上顧傾的耳側,刺激得她輕輕抖了下。
明明沒有靠近,卻有被電流竄過全身的錯覺,灼熱的溫度順著耳側蔓延開來,鬧得她整張臉都燙了起來。
說完,容禮邁開長腿走向方瀟。
方瀟立刻收斂剛才的狼狽,揚起下巴跟戰(zhàn)勝的公雞似的,遞給顧傾一個挑釁的眼神。
回想容禮剛才說的話,顧傾覺得她多半有病。
已經(jīng)從公孔雀墮落成公雞了,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顧傾,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湛蔚遲禮貌而紳士的跟她說。
“真的不必了。”顧傾退后半步拉開距離,生疏的拒絕。
“這邊不太好打車。”湛蔚遲還想要堅持。
“謝謝你的好意,有人送我回去,再見。”顧傾說完,在會場外轉過身,跟他拉開距離。
湛蔚遲眸中滿是黯然,凝視顧傾遠去的背影,漸漸被深沉的夜色吞噬,剩他自己落寞留在原地。
“顧傾…”湛蔚遲低低呢喃,“我要怎么才能得到你”
顧傾繞到附近酒店的停車場,看到那輛熟悉的世爵,踩著高跟鞋快兩步跑過去拉開后座。
車內依舊縈繞著幽微香氣,讓她很快放松下來,從冷艷強勢的偽裝中抽離。
“我今天才知道,”候到她上來,容禮發(fā)動引擎,語氣里夾雜著淡淡的笑意,“你不開車,原來是因為沒考到駕照。”
“你聽方瀟說的”顧傾立刻猜出他的消息源,“那個女人為什么總念叨我的事”
若非清楚的知道方瀟把她當眼中釘,顧傾都快以為對方偷偷暗戀自己,想搞百合。
方瀟記得顧傾身上每個細節(jié),逮到機會就要拿出來說好久,活像是顧傾全國后援會大粉頭。
“我方向感太差。”而且肢體平衡性不太好,即使拿到駕照,肯定也不敢上路當馬路殺手。
“嗯。”容禮駛向回公寓的路,淡淡應了聲。
顧傾從后座偷偷看他,按奈不住好奇,試探著問,“方瀟沒讓你送她啊”
她認識的方瀟,應該痛哭流涕抱住容禮大腿,鬧著要讓他送回家。
“我給她叫了車。”容禮言簡意賅的回答。
“噗嗤――”想到驕傲如孔雀的方大小姐被強行塞進出租車里,顧傾沒忍住笑出聲。
容禮透過后視鏡看了眼,瞧見顧傾笑彎了腰,俯身隱約露出絕美風光。
他多看了兩眼,挪開視線,“以后不要穿這件裙子。”
“為什么我還挺喜歡的…難道不好看”顧傾用指腹摩挲裙擺的鎏金花紋,“我覺得很漂亮,而且我沒有新裙子了。”
“我上次送你的”容禮接過話問。
“那件只能在家里穿吧上班打扮成那樣,同事會取笑我的。”畢竟她生了張冷眼凌厲的臉,也總是走那樣的風格。
忽然換成可愛的打扮,公司里肯定議論紛紛。
取笑她一把年紀裝嫩。
可是,我明明才二十四歲啊!顧傾揉著裙擺,郁悶的想。
“那件好看。”容禮停在紅燈前,撐著椅背轉向后座,認真地說,“這條裙子太暴露了。”
“暴露”
明明是長裙,只露了半個肩膀而已啊!
比起那些低胸露背的禮服裙,已經(jīng)相當保守了。
小姑娘夏天穿個短褲吊帶,都比自己露的多。
顧傾莫名其妙的盯著容禮瞧了會,多年積累出來的吵架經(jīng)驗終于上線,“聽說你留過學”
“嗯。”容禮回答。
“穿越去大清朝嗎”思想保守又封建,跟未開化的老古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