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怎么了”木小雅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把人扶住。
“沒事”林涵緩了一會兒說道,“可能是今天累了一天,又沒吃飯,所以暈眩癥犯了。”
“暈眩癥”
“嗯,我們家的人都有暈眩癥,不礙事的,緩一緩就好。”似乎正如林涵說的那樣,此時她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人重新變的精神起來,“我去洗把臉,然后下去吃飯。”
林涵的臉色恢復了,但是木小雅的臉色卻在這一瞬間變的慘白無比。
暈眩癥
“不是什么大問題,你姨奶奶,你大姨都有這個問題。”
這是幾個月前,母親對她說的話。
“小雅,你在外面還好嗎,工作千萬別太累了,身體最重要。”
“媽怎么了”
“你有個表姐,前段時間勞累過度,猝死了。”
這是上一世,她在國外的第一個冬天,母親對她說的話。
上一世,冬天,表姐,木小雅望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整個人幾乎都要站不住了。
是林涵表姐嗎是勞累過度猝死還是和她一樣的病
“小雅,你怎么了,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林涵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發(fā)現木小雅的臉色不對。
“表姐,我我還有點事情,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木小雅拿起自己的包,也不等林涵說話,魂不守舍的離開了房間。
她游魂一般的回到車上,關上車門,也不發(fā)動車子,就一個人直愣愣坐在車里發(fā)呆。她的腦子亂極了,她的第一反應是想去問問她的母親,她說的那個猝死的表姐到底是不是林涵,但是沈清怡這會兒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又想帶著林涵去做身體檢查,但是這種突發(fā)性疾病根本就查不出來。
要怎么辦啊
“叮鈴鈴”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木小雅伸手去拿電話,才發(fā)現自己整個身體都凍僵了。
“喂。”聲音也帶上了鼻音。
“小雅,我到工作室了,方卉說你出去了。”是白川打來的電話。
“我我現在就回來。”
“嗯,我等你一起回家。”
木小雅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六點十分,已經這么晚了嗎自己竟然在車里發(fā)了一個小時的呆。
木小雅發(fā)動車子回家,等她回到工作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白川就坐在靠近馬路的那片落地窗前,玩著魔方。木小雅的車才停下,白川就注意到了,他欣喜的站起身,從工作室里跑了出來。
木小雅才從車上下來,白川已經奔到了車前,他穿著一件深藍色毛衣,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咖啡香。
“回來了。”白川去拉木小雅的手,入手的瞬間眉頭一皺,隨即伸出兩只手把木小雅的一只手裹住,“好涼。”
“外面能不涼嗎趕緊進來。”方卉站在門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對夫妻也是夠了,秀恩愛就不能找個暖和點的地方秀。
白川拉著木小雅進去,等走得近了,方卉才發(fā)現木小雅的神色有些不對,頓時也有些緊張起來。
“白川,去給你家小雅煮杯咖啡。”方卉提醒白川。
白川等木小雅坐下,立刻就去了吧臺煮咖啡,因為木小雅喜歡喝,再加上他幾乎每日都到工作室來,所以漸漸的也學會了煮咖啡。
“你怎么了”方卉坐在木小雅對面,關心的問道。
“方卉如果你知道一個人可能快死了,你會怎么辦”木小雅問。
“誰快死了”方卉皺眉道。
“如果我快死了”
“我呸”方卉先呸了一聲,才緊張的拉著木小雅問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我只是假設。”
“假設個屁啊,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去趟醫(yī)院被病毒感染了”虛驚一場的方卉氣的直接開罵。
“不是,剛才在醫(yī)院,有一個人,年紀和我差不多,忽然就沒了,所以有些感觸罷了。”木小雅苦笑著解釋道,她沒有說謊,但是她就算真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
“感觸個屁,你這是嚇出抑郁癥了吧。”方卉說道,“收割生命是死神的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及時行樂,好好生活。如果想和死神爭取一下,那就健康作息,保持運動,別自己嚇自己,還有你身邊的人。”
說到身邊的人,方卉望了一眼白川的方向。
“咖啡。”白川這時也已經煮好了咖啡,并且非常貼心的煮了兩杯,一杯給了木小雅,一杯給了方卉。
“不容易啊,半年了,我終于喝到了白川主動煮給我的咖啡。”方卉夸張的喊道。
是啊,對于白川來說,這真的很不容易了,他又往前踏進了一步,在與人相處的時候,學會了兼顧旁人。
“暖手。”白川把咖啡塞進木小雅的右手,同時拉起她的左手,讓她雙手捧住暖呼呼的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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