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總算是得到了鬼屋工作人員的認可,在她們的地圖上蓋了一個鬼怪圖像的印章。
溫小敏也被工作人員帶到了后門, 跟蘇棠冰二人匯合。
小敏看見蘇棠冰慘白的臉色和發(fā)紅的眼眶, 了然道:“原來蘇阿姨和果果一樣怕鬼啊。”她想學著祁謹?shù)哪优呐奶K棠冰,但因為身高有限只能拍到蘇棠冰的手, 便做做樣子當作安慰。
“下一個去哪個項目別去太刺激的,等我先緩過鬼屋這一波再說。”蘇棠冰坐在長椅上, 望向祁謹。
祁謹看了看地圖上的剩下的項目, 除去刺激的和運動量較大的, 大概只有扮演話劇稍微不費上多少體力。幾人便朝著親子劇院走去。
因為這個項目離這邊的距離比較遠, 祁謹又怕蘇棠冰不舒服走不了多少路, 就去路邊攔了輛游覽的電瓶車, 跟對方交涉了片刻, 包下這個車子的主人也同意了三人上車,于是, 速度便快了不少。
小敏還是第一次坐這種游覽車,在祁謹?shù)膽牙镒箢櫽遗蔚? 興奮地看看周圍的景色, 甚至還一度想趴在欄桿上。但祁謹怕她不小心掉下去, 又給撈回來了。
劇院是一個提供給游客演話劇的地方,里面布置了四個話劇的場景,也提供演出服, 游客可以隨意上臺演出。
因為蘇棠冰這有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 四個劇本里比較合適的只有小豬佩奇的劇本。于是, 三人便都穿上了粉色的豬玩偶服, 扮演起小豬的一家三口。蘇棠冰演豬媽媽,祁謹是豬爸爸,溫小敏演佩奇。
臺詞都是提前錄好的,大家上去只用把簡單的情節(jié)演出來,對對口型就行。
但溫小敏卻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大屏幕上的小豬佩奇的宣傳片,小嘴巴張成了一個哦字形,眼底里綻放了點神采奕奕,隨著畫面的變化跳轉(zhuǎn)而忽明忽暗著。
直到蘇棠冰走到她身邊,她才忽然像是驚醒了一般,雙頰紅紅的,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
“小敏看過小豬佩奇嗎”蘇棠冰看著屏幕上像兩只吹風機一樣的粉色小豬,問小朋友。
“沒有”小敏顯得更加沮喪了,依依不舍地抬頭又看了看屏幕上的幾只小豬,那是她最喜歡的粉色。平常在福利院里,唯一的一臺電視機常常是被管事的媽媽占著,從來都不會放動畫片。
“沒看過不要緊啊,剛好我們今天一起好好演一演,阿姨也沒看過呢,剛好我們一起。”蘇棠冰柔聲安慰這個心思纖弱敏銳的小朋友。
小敏聽見蘇棠冰這么說,也展露出了一個笑容:“好”
她們演的小豬佩奇是第一集,改編后是一家三口出去踩泥坑玩的劇情。舞臺上布置的各種細節(jié)都和動畫片中的沒多大差別,甚至還有幾個真的小水坑。
于是三人套上小靴子,隨著小豬佩奇劇情地發(fā)展便一起在水坑里撲哧撲哧地跳著,溫小敏一開始還不好意思,但畢竟是小孩子,本就有著愛玩的天性,越跳越開心,一張小臉更加紅撲撲的了。
跟她比起來,兩個大人這會兒可就太羞恥了。蘇棠冰穿著厚重的玩偶服,本身就站不太穩(wěn),還要在積水里撲哧撲哧地撲騰亂跳,一臉的苦澀,還沒旁邊的小敏跳的歡快。
蘇棠冰咬咬牙,轉(zhuǎn)頭憤憤地看向祁謹,心里想著她一定看起來比自己還違和,卻只見她在小敏旁邊拉著她的手,一邊跟著她的頻率跳動著,還時不時小心小朋友會不會跌倒,身上笨拙的玩偶服也沒能讓她的動作變得遲緩笨重。
她忽然一轉(zhuǎn)身,看向蘇棠冰,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消散,是蘇棠冰很少見到過的溫柔和煦的笑意,如三月桃花盛開,一下子融化了冬日里不化的冰霜。
蘇棠冰看的忘記了腳上的動作,停在了水面上,呆愣地看向祁謹,不禁開口道:“祁謹,你笑起來真好看。”
祁謹半天沒有回話,把臉撇到蘇棠冰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紅了雙頰,正好對上了瞪大眼睛的溫小敏。
“祁姐姐的臉怎么”
小敏話還沒說完,就被祁謹揉了揉小臉蛋,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東西,嗔怪道:“我們還在演戲呢,小敏不能說其他的事情哦。”
聽到祁謹說的規(guī)矩,小敏縮了縮脖子,將兩根食指在嘴巴上打了個叉,乖乖閉上了嘴。
蘇棠冰本想問一句怎么了,但又不好在祁謹剛立完規(guī)矩后就反駁她,只能面對著溫小敏做了個吐吐舌頭的鬼臉。
而這一幕卻通過布景上的玻璃窗反射,進了祁謹?shù)难劾铮裏o聲地笑了笑:真可愛。
大兔子小兔子都可愛。
而此時,另一旁拍攝的小哥和跟拍導演看到這副場景,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面前三人似乎比其他明星家庭更像是一家三口的配置特別是這蘇棠冰和祁謹?shù)南嗵幏绞剑趺纯炊枷袷窃诨チ冒?
他們一頭霧水地繼續(xù)拍攝,心中開始盤算,要不要給兩人炒個c作為節(jié)目賣點
盡管她們演的磕磕絆絆的,但最后還是得到了劇場的蓋章,而此時已經(jīng)快下午三點了,離十二小時結(jié)束還有九個小時。
祁謹忽然問蘇棠冰和小敏道:“你們餓不餓,我們要不要先吃個飯,順便坐下來休息一下,反正進度已經(jīng)完成四分之一了。”
聽到祁謹這話,蘇棠冰這才想起來自己中午好像都沒有吃飯,也不知道祁謹和小敏是什么時候進摩天輪的,估計也是沒吃飯。
想到這里,蘇棠冰也關(guān)切問小敏:“小敏,想吃什么,給阿姨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