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御醫(yī)說了只要再喝幾付,玉姐兒的身體就全好了。”雖然去不了病根,卻可以微微改善一下玉兒的體質(zhì)。以后只要多注意一些,換季時便不會時常犯咳疾了。
“爹爹,您相信外人不相信玉姐兒。我的心好痛,好痛。”
“爹爹的心更痛。”
......
賈敏嗤笑一聲,沒理會這對戲精父女。在林如海將拽著她衣裙的小混蛋抱起來后,便起身去換衣服了。
這身衣服哪都好,就是容易出褶子。被那小混蛋揉搓了一通,不換下來是不行了。
等賈敏換了身衣服,又重新抿了頭發(fā)從內(nèi)室出來,林家這對戲精父女終于達(dá)成一致,一個一臉心疼的喂著藥,一個一臉生無可戀的往下咽。賈敏視線不動聲色的上揚九十度,看著精致的房梁,盡量讓自己不暴躁。
都六歲的姑娘了,喝個藥都跟要她命似的,簡直能磨死個人。
賈敏沒好氣的坐到長榻一側(cè)的椅子里,聲音淡淡的朝林如海問了一句,“老爺這個時候怎么過來了”
“衙門里無甚要事,便過來看看玉姐兒吃藥了沒。”
賈敏點頭,心里明白這是專門回來哄他閨女吃藥來了。
想到這里,賈敏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偎在林如海懷里的黛玉。
你丫個小告狀精。
相較于公務(wù)繁忙,只偶爾有時間回后宅侍候他閨女吃藥的林如海,賈敏幾乎天天頓頓都要因為吃藥的事跟她閨女大戰(zhàn)三百回合,早就失去耐心了。
也因此黛玉動不動就會跟林如海‘訴委屈’。
說實話,賈敏還想訴訴委屈呢。每次喂個藥,都得弄出她一身的汗。比她管一天家都累。
“太太,夏茶來了,白姨娘不舒服請老爺過去一趟。”錦繡掀開簾子進(jìn)屋,走到賈敏跟前,低垂著頭,聲音不大不小的朝賈敏回話。
賈敏眼底浮現(xiàn)一股不耐,朝錦繡輕輕的揮了下帕子,錦繡悄然退下。
坐在羅漢榻上的林如海看了一眼退下去的錦繡,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賈敏。黛玉拉了拉林如海的衣袖,天真無邪的問林如海,“爹爹也會看病噠真不愧是玉姐兒的爹爹。”一臉的崇拜。
林如海聞言辶艘幌攏賈敏在一旁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也不知道這小混蛋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
見賈敏笑了,林如海也不由笑了笑。沒理會自家閨女趁著說話的功夫偷偷后退的小身子,堅持將碗里最后一口藥喂完這才放過黛玉。
“派人去瞧瞧濟(jì)仁堂的姜大夫,請他過來給白姨娘看看。眼瞧著天越發(fā)熱了,若是姜大夫沒什么事,請他在府上多留幾天。”
白姨娘是林如海最年輕的妾室,除夕家宴上,丫頭們剛將‘年年有余’這道菜送上來,白姨娘便吐了。
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賈敏不由又看了一眼她生的那個小混蛋。
‘好酸的醋味呀,都將白姨娘熏吐了。看著白姨娘吐,我都惡心了。你們惡心嗎’
想到白姨娘當(dāng)時噎住的神情,賈敏心情就好了許多。
賈敏掌管中饋,姨娘們的小日子賈敏這邊都有記錄。白姨娘將近兩個月沒換洗,賈敏在她第一個月小日子沒來時便得了消息。
賈敏自幼聰慧,眼瞧著除夕快到了便知道白姨娘想要在除夕宴上宣布有喜的消息。只是沒想到讓自家那個小混蛋給攪合了。
白姨姨...不過是一個仗著身孕,不知死活的蠢貨罷了。
“太太,您許是忘了,姜大夫可是說過再不來咱們府上了。”花蕊站出來,小聲提醒賈敏這一句后,又抬頭看了一眼林如海,欲言又止。
林如海也是簪纓世家出身,花蕊這副作態(tài)自是知道她想要對自己說些什么。看了一眼賈敏,朝著花蕊喝道,“弄這副姿態(tài)作甚下去。”
賈敏也看了一眼自作聰明的丫頭,轉(zhuǎn)頭似笑非笑的懟林如海,“她雖百日不好,也有一日是好的。”
賈敏話里有話,林如海如何聽不出來。他與賈敏是少年夫妻,賈敏何樣人物,林如海最是清楚。
知道今天這一出必不是賈敏安排的,但他喝斥賈敏的丫頭,到底惹了賈敏不快。
林如海想到自打上次趙御醫(yī)來給黛玉診脈,順道也給白姨娘診出男胎的消息后,白姨娘確實張狂了許多,便也知道賈敏有多不耐煩她。
天天派人堵在路上,天天鬧著這不舒服那難受不說,還天天暗示自己她被人苛待了。
別說賈敏了,就是林如海自己也快被白姨娘煩死了。
“我知你為難,只當(dāng)是為了咱們玉姐兒吧。”輕嘆了口氣,林如海溫和寬慰賈敏,“前兒你不是說想回京城小住一陣子,等天涼一些我派人送你們娘倆過去。”
賈敏嗔了林如海一眼,“盡會哄人。”
那白姨娘輕狂心大,等天涼了,孩子便落地了。她那會兒在離府回京,給白姨娘騰地方
美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