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說得沒錯,”項景逸點頭站了秦放的隊,不忘補充道:“不過人事部經(jīng)理和我說,小綿在復試的時候表現(xiàn)很好,之后進‘乘風’也不是問題。”
聞聲,江綿兒得意沖一旁的秦放挑了挑眉――我就說吧!我一定行的!
“好了景逸,你再夸她,她回家得上房揭瓦了。”秦放笑著給江綿兒夾了塊她愛吃的青筍。
江綿兒瞇著笑眼,吃得開心。
吃過飯后,秦矜有事先回了,他們?nèi)齻€大男人擠在廚房收拾‘殘局’。
江綿兒閑的無聊,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剛玩了半局游戲,就收到了任瑞的信息。
【任瑞:這是鄭清媛老師這學期的課表,你要是想去旁聽可以直接去。】
江綿兒愣了一下,她差點兒把這個鄭清媛忘了。
等等,那天在秦放辦公室……原來鄭國威說的‘以后見面機會多’,就是說鄭國威那時候已經(jīng)知道秦放要去‘南山大’任教,是在指他們在學校里會以老師的身份多見面……
“發(fā)什么呆呢”
聞聲,江綿兒回頭看到胡旭正站在沙發(fā)后面看她。
“鄭清媛”胡旭彎腰仔細瞄了眼江綿兒手機屏幕上的名字。
江綿兒坐直身子,好奇的問道:“旭哥,你也認識她嗎”
“認識啊,她是林靜的閨蜜,往上數(shù)三輩都是書香門第……”
“林靜景逸哥的前女友”江綿兒自然是認識林靜的,不過項景逸和林靜已經(jīng)分手三年了。
“是啊,前陣子鄭老先生想撮合她和秦放,不過秦放愣是放了人家兩次鴿子,最后好像就算了……”
“算了”江綿兒蹙著眉追問下文。
胡旭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馬上自打嘴巴,糾正道:“反正就是八字沒一撇,你放心,秦放不喜歡她這類型的。”
胡旭說完做了個‘封口’的動作,就轉(zhuǎn)身去找秦放和項景逸了。
那邊秦放和項景逸剛從廚房出來,就被胡旭拉到了陽臺。
項景逸看出了胡旭的不對勁,“瞧你神秘兮兮的,怎么了”
胡旭雙手環(huán)胸,用下巴指了指秦放,說:“別說我沒提醒你,小綿現(xiàn)在對鄭清媛很好奇,用我男人的直覺來看……”
“小綿怎么知道鄭清媛的”項景逸不禁泛起了疑惑。
“你們倆干嘛啊我和鄭清媛連朋友都算不上,”秦放靠在陽臺扶手上,解釋說:“前幾天鄭國威跑到公司找我,當時小綿在那,我怕她提前知道我去‘南山大’任教的事,所以鄭國威提到他女兒的時候,我沒和他細解釋……”
“真看不出來,你這家伙兒還學會搞驚喜了。”項景逸調(diào)侃地撞了撞他的肩膀。
秦放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為什么想要搞這份驚喜,或許是從小逗江綿兒已經(jīng)成為習慣了。
“我說,小綿對你……你打算一直裝傻下去啊”胡旭朝屋里瞥了一眼,沒好氣的伸手捶了秦放一下:“你這幾年到底在墨跡什么啊
秦放躲開他,轉(zhuǎn)身望向這座城市的夜景,沒說話。
項景逸給胡旭遞了個眼神,胡旭輕嘆一聲先回了屋。
三十九層往下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顯得格外美麗。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闌珊的不知是意興還是燈火。
“我懂你在顧慮什么,但小綿已經(jīng)二十歲了,”說到這,項景逸頓了頓,側(cè)身看著秦放說:“即便你選擇不知、不懂、不明了……那你有沒有做好準備”
“什么準備”秦放輕聲問。
“準備好迎接小綿未來帶回家的‘男朋友’啊,我賭你沒做好準備。”
項景逸幾乎是用篤定的語氣在說這句話。
一陣涼風吹過,秦放的襯衫領(lǐng)口被吹亂了,就連他的思緒,也被吹亂了。
“前幾天,我看到了幾封情書,一箱情書。”秦放的聲音有些許的無力。
聞聲,項景逸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你如果連小綿收到幾封情書都介懷,那我勸你早點認清自己的心意。”
說到最后,項景逸抬手拍了拍秦放的肩,提醒道:“你不要老是覺得自己是輩分上的‘叔叔’,你們只是差十歲而已,更何況你不是個糟老頭,小綿也不是小孩子,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說完,項景逸就也回了客廳,只剩秦放一人留在陽臺。
秦放的父親秦建松早年也是教經(jīng)濟學的,那時候江綿兒的父親江濤是秦建松的得意門生。兩家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江濤在國外開了公司,事業(yè)也算是如火如荼,秦放留學的時候借住在江家足足有三年之久。
那時的江綿兒一直在國內(nèi)跟著奶奶生活,升初中的時候被父母接到國外,各種文化差異使得江綿兒完全不想在國外讀書,初中一讀完,江綿兒就和父母大吵一架回國了。
之后,秦放也跟著回國發(fā)展,原以為不會有交集的兩人,卻因為江綿兒奶奶生病需要住療養(yǎng)院,未成年的江綿兒一下子成為了‘留守兒童’。機緣巧合下,秦放則成為了她臨時的‘監(jiān)護人’。
這一眨眼就是五年過去了。
【叩叩――】
身后響起玻璃門被敲的聲音,秦放轉(zhuǎn)身看到江綿兒正隔著落地窗叫他進去。
回到客廳,江綿兒拿著一沓氣泡音樂節(jié)的入場門票,說:“剛才旭哥給我的,這次的音樂節(jié)是他們公司承辦,我看過宣傳感覺很不錯……”
“我周末沒安排,你想去的話,我陪你。”秦放主動問道。
江綿兒先是一愣,隨即點頭說:“想去!那、那我到時候看看時間,我留兩張票,其余的我就送同學了。”
前幾年也有類似的音樂節(jié),但不論她怎么‘安利’,秦放都不去。今年這是怎么了……
一旁的項景逸在心底默默偷笑,看來秦放這家伙有覺悟了,看那史無前例的‘主動勁’,估計是怕江綿兒約男同學去。
秦放對上項景逸‘嘲笑’的目光,下意識摸了摸鼻子,裝作沒事似的對江綿兒說:“不早了,我送你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