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愛和安琪醫(yī)院的是非, 林夕露是不管的,她只管做一個生產(chǎn)者, 然后坐地收錢。
安琪醫(yī)院的院長鄭少全非常豪爽, 還沒交貨,就直接預(yù)付了兩百萬, 訂下一百首安誕曲。
林夕露看在他如此有誠意的份上, 也很快給他錄好了五十首安誕曲交付。
五十首安誕曲需要耗費的靈力大概在她總靈力儲量的五分之一, 足夠留給她靈力, 以防不時之需。
她有一個底線, 沒有特別的原因, 一般都會保留四分之三以上的靈力儲量。這樣, 遇到危險, 也可以進行好幾次音波攻擊,足夠自保了。
當然,賺錢都是外物,最根本的還是修煉,所以她每個月對安誕曲的供給量控制在三百首左右。
這件事雖然不算太耗費靈力, 卻耗費時間。
五十首安誕曲, 為了保障錄音質(zhì)量,也要花她大概一個白天的時間, 去進行刻錄, 挨個矯正音波頻率,以及在磁帶上賦予靈氣。
得到五十首安誕曲,鄭少全就迅速在醫(yī)院展開了推廣。
全程無痛服務(wù), 只作為白金以及鉆石卡貴賓的專屬特權(quán),可直接加三萬元進行訂購。
在一個鉆石卡客戶體驗后,基于口碑效應(yīng),五十個名額三天就定了出去,甚至出現(xiàn)了供不應(yīng)求的狀態(tài)。
與之相反,圣愛醫(yī)院因為拿不出真正有效的安誕曲磁帶,只有暫停推廣。
原本預(yù)訂了的客戶,也全都只能退掉,并雙倍賠償對方的損失,以此來平息顧客的憤怒。
于是圣愛這一波折騰下來,不僅沒賺錢,賠出去的錢,加起來都好幾百萬了。真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且好些在圣愛拿了賠款的人,轉(zhuǎn)頭就去安琪辦了白金卡甚至鉆石卡。
圣愛院長氣得在公開大會上將小兒子臭罵一頓,從此轉(zhuǎn)而器重起大兒子來。
弄好了五十首安誕曲,林夕露正說要去救助站看看,就接到了曹麗月的電話。
“曹姐,怎么了”
曹麗月很少打電話來打擾她,卻儼然把她當成了老板和頂頭上司。救助站有什么大事都要讓她知曉甚至過問她的意見。
不過,一般有什么事,都是在她去救助站訓(xùn)練狗子們的時候跟她商量,而不會冒昧打電話。
接到她的電話,林夕露還以為有什么急事。
“是這樣的,夕露,有件事我必須要知道你的意見才能拿主意。”曹麗月有點猶豫地道。
“剛才我辦公室來了個傻小子,說要給咱們救助站捐款一百萬……”
“那不是好事嗎”林夕露疑惑問道。
“可他有條件……就是要求,你來救助站訓(xùn)狗的時候,他也能在場做義工。”
曹麗月覺得這話說出來挺難為情的。
剛才一個小伙子,找到她說要捐一百萬的時候,她其實是很高興的。
多出一百萬,又可以在這個冬天多收留不知道多少流浪動物,讓它們免于在寒冬中死去。
但那人的目的太明顯了,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沖著林夕露去的。
林夕露是她的恩人,是整個救助站的恩人。
在她走入絕境,整個救助站都要被迫關(guān)閉的時候,承諾她接下來所有款項來源,都由她負責(zé)。挽救了救助站于危亡之中,那五百多的小動物不僅不用被安樂死,反而過上了比從前更好的生活。
而且,因為她的經(jīng)常出現(xiàn),救助站的義工絡(luò)繹不絕,并且引來了更多社會捐助。從此,自己再也不必擔(dān)心救助站的運營資金。
她打心眼里感激林夕露所做的一切,所以不想有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發(fā)生。
所以,盡管她對那一百萬捐助很心動,卻還是沒有一口答應(yīng)。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若林夕露覺得困擾,她就不收。
林夕露聽出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收這捐助,卻又顧慮著她的處境。心中自然也明白這算是她對自己的忠誠,頗覺欣慰。
“沒關(guān)系,直接收下就是。”
送上門來的錢,怎么可能不收呢,能多挽救多少貓貓狗狗啊。
即使那人對她不安好心,又帶來非常大的麻煩,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也足夠解決了。
一次永久性的催眠,足以讓他打消所有惡念。
雖然這種催眠對她來說消耗很大,不能隨便使用,但總是有保障的。
況且,從這迂回的作風(fēng)來看,那人也不難應(yīng)付。這一百萬不要白不要。
得到了林夕露的首肯,曹麗月這才回到了簡陋的辦公室,給了那捐款人答復(fù)。
那人見她收下了捐款,簡直比她這個收到捐助的人還高興。
看著對方傻乎乎的笑容,曹麗月心中暗自感嘆,這才是真正的人傻錢多啊!
人特別傻!錢也特別多!
林夕露打車來到救助站,就見曹麗月到門口來迎接她了。
兩人一起走進門,曹麗月跟她說,那個捐款的還沒走,說要做義工。
路過大的那個養(yǎng)狗場,她指著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用帽子口罩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對林夕露道:
“就是那個小伙子!”
林夕露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便見那個男人正拿著裝著狗糧的大桶,小心翼翼地往狗盆里倒狗糧 ,動作十分笨拙。
從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就能看得出,這人十分怕狗。
一只狗子忍不住率先沖過來,他便嚇得把桶都扔了,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然后連連后退,誰知踩到一塊鼓起的石頭包一絆,一個屁股墩就摔坐在了身后的一排狗盆上。
那滑稽的樣子,讓林夕露忍不住笑出了聲。
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不少人回過頭看,包括摔倒的那人。
他一回過頭,林夕露便看到了那雙熟悉的眼睛。
大雙眼皮,長睫毛,深陷的眼眶,純凈明朗的眼眸,再加上帽子底下露出來的棕色小卷毛。
她瞬間認出了他是誰。
尹睿。
原來是他。
她原以為,他這么些天不出現(xiàn),是已經(jīng)放棄了,卻沒想到又出現(xiàn)在救助站。
尹睿與她目光對上,頓時羞窘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