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長老站在高臺上,看了眼樊蕪這一小撮人,聲音在每個人耳邊響起:“入門大典即刻開始。”
隨即手一揮,廣場上亮起微光,籠罩著每一個人,不消片刻,每個人頭頂都亮起光點,或深或淺的各色光芒。
“這些人可以離開了”主事長老手一揮將一堆頭上有星星點點的白色光點的人移動到一起。
“這些人愿意留下的可做雜役弟子。”主事長老將剩下的人又分了幾種,指著頭頂?shù)墓饷⒈戎暗娜藦娨恍⑶翌伾膊粌H僅是單一白色的人。
“其他人繼續(xù)參加下一步的考核。”主事長老離開了。
一位執(zhí)事走了過去,站在剛才長老站過的地方,“你們頭上的光點強弱代表天賦強弱,顏色代表對五行的親和力,當然五行只是最基礎(chǔ)的劃分,有的人會有變異的五行屬性,或者其他屬性,接下來就是對此的測試。”
“只有前一千名才有機會成為內(nèi)門弟子,其他人若表現(xiàn)太差,嘿嘿,恐怕連外門弟子都做不成,只能做雜役弟子了。”
樊蕪聽著執(zhí)事的話看著王山頭頂?shù)挠行g雜的黑色光球,“王山哥哥,你的是黑色哎,不過不是純黑色。”
幾人互相看看之后果然對此大感意外,因為廣場上就這么一個黑色。
樊蕪、染九、越婉婷三人頭上皆是白色,楊玉兒是綠色,遲飛飛是黃色。
只不過,越婉婷的白色光球摻雜著其他顏色,染九的白色有鋒銳之氣,而樊蕪的是透明清亮的白色,或者說無色才對。
樊蕪看著別人頭上的光球,似乎沒有完全相同的顏色,就算差不多也只是相似而已。
這讓她想到了理解自家的功法的事,摸了摸遲先生給她的玉簡,那是遲先生對功法的不同理解。
不合格與成為雜役弟子的皆被帶離之后,廣場上也就剩下三成。
在師兄師姐的帶領(lǐng)下排起長隊,每百人一排,都發(fā)放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法器。
按理說,這里不是凡人就是修為低微的法士,修士都沒有多少,發(fā)放法器有什么意義呢
“你們手中的法器名叫測靈珠,我會傳你們一套口訣,學會之后抓著測靈珠修煉一刻鐘,一刻鐘后我會提醒你們,你們把靈力全部輸出進測靈珠內(nèi)就好了。”
執(zhí)事長老說完嘴唇蠕動,將功法傳入每個人耳中。
“好了,開始吧。”
眾人來不及疑惑,趕緊修煉起來。
樊蕪聽了口訣之后就開始修煉,口訣極為簡單,就是粗淺的吸收靈氣的功法,甚至沒有對應的修煉姿勢。
一刻鐘后,“現(xiàn)在,把你們的靈氣輸注到測靈珠內(nèi)吧。”
這一刻廣場上,測靈珠的光芒就與頭頂上那點光芒不同了。有的人測靈珠的光芒直沖斗牛,有的人光芒亮起瞬間就消失不見。
最終,光芒最亮的一千人成為內(nèi)門弟子,其他人則黯然退場。
不出意外,樊蕪六人皆在前十之內(nèi),而第一名卻并非他們之間的某人。
是一位穿著黃色蟒袍的少年,這衣服可不常見。
第二名是染九,第三名是樊蕪,第四名是越婉婷,第五名是一位穿著草鞋目色茫然的少年,第六名是楊玉兒,第七名是一個比樊蕪還小的小姑娘,第八名是王山,第九名是遲飛飛,第十名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少年,有著比成人還高大的身形。
大多數(shù)人都被均勻的分在了各峰,個別天賦較為突出的會被點名要過去,只有前十名是可以自由選擇的。
十個人被帶到高臺上,各峰均有執(zhí)事在座,主事的執(zhí)事溫和的問道:“你們打算去哪座山峰修行呢”
執(zhí)事看了那四人一眼,“可能有的人還不知道各峰的情況,我來說說,云霞山有六峰,各有一位峰主,也是本門的六大長老。根據(jù)幾位長老的擅長分別為在各峰開了堂口,礪劍峰馮長老的劍堂;萬獸峰韓長老的御獸堂;迷霧峰王長老的煉陣堂;石峰石長老的煉器堂;符峰東方長老的煉符堂;香峰黃長老的煉丹堂。”
執(zhí)事長老又道,“不要以為在哪位長老門下就一定是堂口的人,大多數(shù)人都是普通修仙者而已。”執(zhí)事長老苦笑道,“比如說我,雖然在香峰,但并沒有煉丹天賦,也就不是煉丹堂的人。所以,要慎重選擇啊。”
這位執(zhí)事長老說的很是中肯,但是樊蕪在這里住的一個月里可是跟著玉兒跑了許多地方,又聽來許多八卦,想到各峰名字的由來,忍不住偷看了玉兒一眼,只見玉兒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咳咳。”執(zhí)事哪里看不見兩個小丫頭的作怪,只得咳嗦一聲提醒下,果然看到兩個人正經(jīng)了些,說道,“就從劉擎宇開始吧。”說著,指了指蟒袍少年。
“弟子欲往礪劍峰修行。”蟒袍少年行了一禮不卑不亢道。
“嗯。一會跟著那位長老走。”主事長老指了指一位冷漠的大漢。
“染九郎,你去哪”這位執(zhí)事長老竟然沒有叫染玉楓,而是叫的染九郎,看來是熟人啊,樊蕪想著。
“您覺得我有選擇嗎”面對染九的苦笑,執(zhí)事長老嘿嘿一笑,沒有說什么。
“樊蕪丫頭,別瞎瞅了,去哪”執(zhí)事長老早就看到樊蕪和楊玉兒兩個人眼珠子亂轉(zhuǎn)。但是看見小姑娘目光澄澈,倒也不覺得生氣。
何況還是云游長老帶回來的,自然要親近幾分。
樊蕪想著自己的煉丹初解,摸著遲先生給的煉器入門玉簡,陷入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