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
“呲拉——”
江水大橋上的車輛,因為這一道晴天霹靂,整個亂成了一團。
車光燈閃爍不定,喇叭此起披伏,還有車主被嚇得直接急剎車。
橋面寬廣,車輛眾多,人們很難注意到,這聲音是從陳宋的體內(nèi)發(fā)出的。
路燈閃爍。
清冷的月光打在江水之上,原本平靜的水面起了波紋,底下的游魚撲騰著,整個江面像是被煮沸了一般。
陳宋看著皓月。
一般人踏入叩門境的動靜自然不會這么大,可他不同。
他的積累太深了,在這個境界,算上這一次,他已經(jīng)走了八次。
八次。
一次比一次可怕。
每一次叩門的動靜,都比上一次強烈。
像是要撬開天地的大門。
這動靜,比之一般人進入宗師還要可怕。
他對這片天地太熟悉了,上萬年的歲月,每一次的變遷,陳宋都經(jīng)歷過。
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有些扭曲,但又像水花一樣飛濺,星星點點,帶著夢幻般的美麗。
只是這種景象,一般人很難注意。
路過的車輛只會掃一眼,并不見得奇特。
可這一幕,完全被柳大師看到。
他身體發(fā)抖,臉上再無一絲血色,這比知道陳宋是大武師還要恐怖。
因為,這種奇特的場景,充斥著超凡,像極了傳說中的宗師強者。
柳大師原本打算一路尾隨陳宋,然后和唐爺派來的人匯合,找個機會干掉對方。
然而這一刻,他嚇得屁滾尿流。
沒有武者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除了宗師。
少年宗師
這可能嗎
電話的另外一邊,皇家ktv里。
一個梳著油頭,眼角烙印著淺淺刀疤的男人,正左擁右抱。
作為臨安區(qū)地下的大佬,唐贏的勢力,堪比整個林家。
但林家畢竟是明面上的,所以做事會有所顧忌,可他不同。
他夠狠,夠直接,夠大膽。
哪怕近些年有所收斂,但也是兇名赫赫。
包廂內(nèi),鶯鶯雀雀,香艷無比。
唐贏瞇著眼睛享受著,但很快,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林建海那邊的事情,失敗了就失敗了,對他而言也不是很大的影響。
至于那周云昌的徒弟。
這里又不是京城,不是周云昌的地盤。
一個如此年輕的大武師很少見,但那又如何,死就死了。
“唐爺,救我!”
聽到求救,唐贏皺起眉頭。
“怎么回事被發(fā)現(xiàn)了嗎”他示意了一下,音樂停止,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不敢太大聲說話。
“不是讓人過去,和你匯合了嗎”
“兩個大武師,還收拾不了他”
“不……不是大武師……”
柳大師的聲音充滿了絕望,一字一頓,像是從喉嚨里卡出來的。
“他!是!宗!師!”
唐贏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他相信,以柳大師的眼力,不可能出錯,如果是武宗,雖然震撼,可也不至于讓對方嚇成這樣。
除非是宗師。
宗師之下,雖然強于普通人,但對他們而言,也只是習武之人。
這些人,也害怕刀槍,也忌憚棍棒。
可宗師不同。
傳聞那些宗師,能夠在數(shù)十米開外殺人,更能躲避子彈。
那一群人,太過神秘,唐贏這些年混跡江城地下,也沒見過幾人。
不能招惹!
這是所有人默認的。
他們根本不算凡人。
如今,他竟然招惹到了一位宗師。
“唐爺,您在想什么呢,既然來了,那些生意上的事情就放在一邊,放松放松。”一個平日里頗為受寵的女人拿著一顆葡萄喂了上去。
“滾!”
唐贏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臉上,連帶著酒瓶子都碎了一地。
空氣凝固。
“都出去,唐爺有事情。”
“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