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周云昌。”陸無川哂笑一聲,“他醫(yī)術(shù)確實了不得,不過這收徒弟的眼光,卻不怎么樣。”
“林總,我說一句實話你不要介意,連周云昌都對你的病沒辦法,他這徒弟就更不用說了。”
“陸大師,我們還是先坐下吧。”林建海連忙打圓場,他還在為自己的身體擔(dān)心,實在沒精力去處理這些事情。
幾人入座。
至于陳宋,自然而然被安排到了邊上的位置,也沒人去理會。
周云昌來了,他們會尊重,可陳宋
他們可沒聽過這個名字,想來是周云昌臨時收的徒弟。
陸無川和鶴衣老者先后給林建海檢查了一下身體。
兩人面色愈發(fā)的凝重。
陸無川緊皺眉頭,一直在沉思,在林建海焦急的目光中,這才開口:“林總,我實話實說,你的身體情況很復(fù)雜,元氣對心臟的損害,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如果現(xiàn)在不治療,恐怕真活不過半年。”
“能治”林建海連忙問道。
可陸無川卻搖搖頭:“不能治,我只能做到延長你的壽命。”
他說著,舉起手指頭。
“三年,頂多還能活三年。”
林建海臉上再無一絲血色。
林一心幾乎要哭出來。
“真沒其他的辦法了嗎”
“有。”頗為冷淡的鶴衣老者淡淡開口。
林建海緊張的看向他。
這人,他不認(rèn)識,但卻是有人介紹的,不是江城人,據(jù)說來自西北,是一位隱士。
鶴衣老鎮(zhèn)定自若:“老夫這有一株藥,能壓制林總的傷勢,甚至還能治療你的胃癌,不用擔(dān)心任何副作用,至少,能讓你再多活二十年。”
林建海聞言,激動萬分,站了起來。
他現(xiàn)在四十歲,二十年后,也已經(jīng)到了六十歲,總好過三年后就死吧。
二十年,足夠了。
“柳大師,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說,無論如何,我林建海都會答應(yīng)你。”
鶴衣老者瞇了瞇眼睛,不動聲色道:“臨安區(qū)東街的地皮。”
林建海忽然臉色鐵青。
他死死的盯著老者,最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是唐贏的人!”
唐贏,臨安區(qū)的地下大佬,這些年來,和林家一直在競爭,雙方明里暗里不知道斗了多少回。
東街那塊地,是自己好不容易拿下的,極為重要,他不可能拱手讓人。
鶴衣老者似乎料到對方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半瞇著眼睛,態(tài)度清高。
“是與不是又如何,一株寶藥,換你二十年壽命,難道林總認(rèn)為不值得。”
林建海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這是在要我的命!”
他十分后悔,竟然將鶴衣老者請來。
他看到了生的希望,然而這希望,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一旦讓出這塊地,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怎么,林總不需要”
鶴衣老者輕描淡寫,“要不,林總讓這年輕人看看吧,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老者略帶嘲諷。
“柳大師,這還是算了吧,我都沒聽過周云昌徒弟的名聲,恐怕才剛收入門下,我們也得考慮周老的面子啊。”
陸無川搖搖頭。
他倒是不在意這老者是誰的人。
林建海勢力很大,但如果背后不是整個林家,根本不是唐贏的對手。
更何況,這老者能拿出那等寶藥,來頭定然不小。
“倒不是不可以治。”陳宋對他們的嘲諷充耳不聞,忽然冒出一句話。
林建海心里已經(jīng)夠煩躁了,對著陳宋擺擺手。
“年紀(jì)輕輕,口氣還挺大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陸無川嗤了一聲,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都這么狂妄。
“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既然林總的傷勢是元氣引起的,那就讓元氣運轉(zhuǎn)自然就可以了。”
“成為武者……”陳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