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jīng)西山經(jīng)所記載, “其上有獸焉, 其狀如牛, 胃同猬毛, 名曰窮奇, 音如獆háo 狗,是食人。”窮奇是十大兇獸之一, 結(jié)合天神、怪獸、惡人為一體, 代表著至邪之物。
現(xiàn)今十大神獸現(xiàn)世有五六,兇獸也出了七八個, 大部分被政府揍了一頓后乖乖歸順,不再惹事。
不愿歸順還喜食人的也被想盡辦法殺掉或者鎮(zhèn)壓在禁區(qū)。
唯一沒出現(xiàn)的十大兇獸里就剩下窮奇了,政府平日里都防備著。沒想到窮奇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這個秘境由昆侖的老師查探過, 確保其中的威脅無法對學(xué)生造成致命傷害才開放的,對方竟然可以出現(xiàn)在這里。
陸以簫道,“它是被傳送過來的。”
經(jīng)過一番打斗后所有人身上都帶著傷, 就算沒傷對著一個金丹修為的兇獸,100敵1也是沒有絲毫勝算。
萬崇門埋伏在昆侖的奸細居然可以手眼通天,做到如此地步。
他是打算把當(dāng)代修士中的佼佼者、中洲未來的有生力量全部一網(wǎng)打盡
陸以簫在意識中呼喚昆侖, 就算所有通訊被禁, 這座山亦是昆侖的一部分, 禁不到它頭上。
怎么樣
證據(jù)全部收集完成
昆侖緊接著說了個名字。
果然是他陸以簫手腕交疊一磕,兩儀化為一柄燃燒著的火刃, 她握緊刀柄, 眼底殺意洶涌。
她以為對方是沖著她來的, 特意出來當(dāng)誘餌,好讓昆侖借機留下證據(jù)。沒想敵人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嗚汪”窮奇仰頭叫了一聲,低頭嘴巴一張,朝著陸以簫這方噴出一波靈爆
“小心”秦聿縱身擋在她身前,佩戴的防護玉玨光芒大綻,將兩人籠罩其中。巨大的沖擊宛如十輛重型機甲向兩旁轟隆隆碾壓過去,兩人皆被震的頭暈?zāi)垦!?
“咯”下一刻玉玨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攻擊,碎裂成塊。山腰響起數(shù)聲痛呼,伴隨著驚惶喊叫。
“那股靈壓沒對”
“金丹這里怎么能進入金丹”
陸以簫眼底一冷,現(xiàn)在不能與窮奇硬杠
“走”一拽秦聿,兩人迅速向下掠去,窮奇嘶吼著狂追在后。一路撿了無數(shù)躺尸的家伙,原本受傷躺著嘮嗑的學(xué)生看到不遠處他們身后窮追不舍的兇獸,皆是一瞬間蹦了起來,嘿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跑的比誰都快
“首席救我狗命帶我一程”
“昆侖首席,我現(xiàn)在對你惹事的本事嘆為觀止。”
陸以簫頭也不回斬下雷霆一擊,扭轉(zhuǎn)又一靈爆的方向,對被她扛在肩膀上還有閑心說風(fēng)涼話的江鶴翻了個白眼,“救你一命,一百上品晶石,承蒙惠顧。”
半死不活的江鶴“才一百上品晶石我這么不值錢,我不服”
尾音未落,江鶴仿佛一坨麻袋被高高拋向遠方秦聿那兒,只覺眼前一花,腹部落在硬如金鐵的肩膀上,差點沒硌的他又噴出一口血。
耳畔還回蕩著少女清越的呼喚,“你帶人出去”
秦聿后面綴了一群老弱病殘,不管這個時候是哪個學(xué)院的,彼此攙扶著朝著入口的地方狂奔。
秦聿眸色沉凝,陸以簫剛才為了那些學(xué)生幾次三番攻擊窮奇,把窮奇惹紅了眼,只沖著她追殺。
她要把窮奇引到另一邊去,才好讓其他人有時間出去。
令行禁止,戰(zhàn)場上不容許絲毫的猶豫。
這也是他教給她的。
盡管秦聿此刻奮不顧身想拋棄一切回去幫她,扛著軍人的職責(zé),只能義無反顧地帶著所有人往前沖。
他眼底的不舍、痛惜、決絕落在近在咫尺的江鶴眼里,對方伏在他肩頭低笑,“其實剛才昆侖首席救我的時候,我本打算出去后對她以身相許。”
扛麻袋似的一把把重傷不能動彈的他掄在肩頭,帥的不要不要的。
扛著他的人八風(fēng)不動穩(wěn)如泰山,御劍如流星劃過,“你想都別想”
江鶴摸摸鼻子,“看到你們情比金堅,不敢想了。”頓了頓,還是按捺不住那張嘴,感慨道,“要是你們哪一天分手了,她或者你能考慮下我不我覺得在你們身邊特別有安全感,真的。”
“閉嘴”秦聿表示不想考慮,并且還很想把這聒噪的家伙丟下去。
有著陸以簫的牽制,這群人好歹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山腳入口處,秦聿肩上扛著江鶴、劍上還帶著另外兩人,速度比其他人稍慢一些,到了那臉色就難看起來。
前面幾人焦急回望,“不行、打不開入口”
“所有的通訊都無法聯(lián)系”
“這里不能直播,外面的人還根本不知道我們發(fā)生了什么”
秦聿當(dāng)機立斷,“布陣”
出不去只能守,他們必須要等到外面的人察覺不對,前來救援。
秦聿帶著人迅速布置陣法,只求防御。所有能動的人都行動起來,也不分彼此了,能壓陣的法器都貢獻了出來。
幾乎防御陣法剛剛形成,陸以簫帶著猛追不舍的窮奇繞了一圈回到這邊,腳下生風(fēng)地沖過來,遠遠看見他們,一聲國罵脫口而出,“我去”
“出不去”一堆人喊。
“進來”秦聿旁邊負責(zé)掠陣的陣修迅速挪動棋子,陸以簫瞅準(zhǔn)方位迅速躥了進來。
藍色光芒大綻,把一眾如喪家之犬的學(xué)子庇佑在其中。
窮奇怒吼著沖上來,宛如小山的龐大身軀在它持續(xù)不斷的攻擊下?lián)u搖欲墜,陣內(nèi)的眾人逐漸沉默,臉上寫滿了絕望。
有人已經(jīng)忍不住低低啜泣起來,“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通訊中斷,出口被封,面對著十大兇獸之一的極惡窮奇,他們盡力了,但毫無勝算。
陸以簫看著這一幕,好像回到諸神之戰(zhàn)中圍攻夷山老怪的時候。
類似的場景,同樣的心情。
借著這陣法緩過一口氣的她彎了下嘴角,喚出白澤,“告訴我,我會死在這里嗎。”
白澤的出現(xiàn)引起眾人的騷動,待陸以簫解釋對方身份后,很快平息,各個眼中都是驚訝。
“白澤啊,上古神獸。”
“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在最后關(guān)頭能親眼目睹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