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雞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索性破罐破摔,挺起鼓鼓囊囊的雞胸脯,揚起尖嘴殼子,色厲內(nèi)荏威脅,“沒錯,我就是上古神獸排名第二的鳳凰!我告訴你,你要是逼著我認主,妖族不會放過你!”
陸以簫翻了個白眼,“誰稀罕。”
葉長安收了個狐貍當寵物,她卻對妖族一點興趣都沒有。
丁丁呆滯:“……”教導(dǎo)它的妖族不是說,人修都覬覦著它們神獸么。
一道風聲襲來,被禁錮了修為的丁丁沒能掙脫,被勁風抓到陸以簫面前,也不知怎么在它脖子上曲指一彈,它不由自主張開嘴,一顆丹藥就滑進了喉嚨,瞬間吞進了肚里。
陸以簫放開手,大公雞卡著脖子拼命干嘔,“你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陸以簫涼涼道,“別浪費力氣了。這是一種蠱蟲,我要是死了,你也得死。”
大公雞氣的跳腳,“憑什么啊!那我死了,你會怎么樣”
“干我屁事。”
“……”大公雞呆立地上,徒然覺得雞生無望,以翅掩面嚶嚶欲哭無淚,“我才不要和你綁在一起。我能活多長啊,你才多少年壽命!”
陸以簫解開房間的封鎖,推開窗戶,回頭一笑,“莫小瞧了我。說不定我活的比你久呢。”
斜陽灑落窗欞,映得女孩霞光滿面,一雙水眸蕩漾瀲滟生輝,自有渾然天成的傲然氣韻。
大公雞呆了呆,就感覺一雙柔軟的小手,把它抱起放在窗臺,“走吧。人間是個有趣的的地方,也有很多危險。以后出來玩,多長個心眼。要是遇到居心叵測的人,下場可比這一次要慘多了。”
“可不是每一次都能運氣好,遇到我這樣善良的人的。”
丁丁心說呸,就你最險惡,還好意思說人家呢,可因著對方軟化的態(tài)度,自己的氣勢也不由弱了下來,“你、你就這樣放了我那藥還有沒有其他副作用”
陸以簫抱臂挑眉,“不然呢,留著你也沒用,還浪費糧食。那藥沒其他作用,反正你別想著報復(fù)我了,就此別過,再也不見。”
嫌棄的話語扎進大公雞脆弱矜傲的雞心,莫名覺得不甘又委屈,他可是一出世就能舉世皆驚的神獸哎,她居然還嫌棄他!
“走吧。”一只手溫柔撫過大公雞的脊背,丁丁一個激靈展翅飛走。
盤旋在半空,就見那雙又白又軟的手,一點沒留戀利索地“砰”地關(guān)上了窗戶。整個墻壁融為一體,再也看不出曾經(jīng)有一扇窗戶存在過的痕跡。
大公雞咬牙,“氣死我了……你給我等著瞧!”
恨恨拍翅而去,脊背上似乎還殘留著一點溫軟觸感,令它不自在扭動了下身子。
樓下,在吧臺看守的楊不修忽然聽到樓上好像有翅膀揮動的聲響,似是從陸以簫房間里傳來。便起身來到屋外,抬頭看到樓上的結(jié)界好好的,低頭一看--
“誰拉的雞屎啊!太沒有公德心了!”
送走那只聒噪的雞,房間內(nèi)恢復(fù)安靜,陸以簫拿出一枚褐色藥丸,看了看,放進了嘴里。
子母蠱,一種流傳千年的南疆古老蠱術(shù)。除了她剛才說的功效外,母蠱還可以操控子蠱。
這是她慣來愛用的蠱術(shù),是以到網(wǎng)咖安穩(wěn)下來沒多久,她就去找了家丹藥房,自己煉了一瓶備用。
操控對方倒是其次,她也不太想和妖族那群智商有限的家伙打交道,好歹多了條保命的手段。
大公雞回去肯定想方設(shè)法想弄出來丹藥,不過它在晉級金丹修為前是不可能弄出來的。至于金丹之后,她早就盤算好了,下次見面她肯定也晉級金丹了,到時候煉出來更高等級的子蠱,就再給它喂一顆就行。
臥室里,女孩盤膝打坐,一張臉乖巧文靜,純潔無瑕。
今次命懸一線的遭遇,得到良好的治愈之后,她丹田又擴張了一點。此刻其中充沛的靈氣宛如小型颶風緩緩旋轉(zhuǎn)著,之前殺陳萱的時候,倉促間沒有吸收完而存儲在經(jīng)脈中的她的靈氣,一點點輾轉(zhuǎn)著被她的靈息浸潤、包裹、同化,不斷融入血肉、骨骼,這當然是個痛苦的過程,時時刻刻宛如撕裂般的痛楚周而復(fù)始運轉(zhuǎn)全身,沖撞著目前她已打通的十二條經(jīng)脈。
對修士來說,實力的強大不僅是修為的高低,更是丹田、經(jīng)脈、法器、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綜合體現(xiàn)。比如同等級別下,筑基初期但丹田上品的修士,戰(zhàn)斗力反而要比筑基后期丹田下品的修士要高。
經(jīng)脈也是同理。打通的經(jīng)脈數(shù)量、經(jīng)脈韌性、寬度等,都是綜合實力的重要體現(xiàn)。
這也是空無法器的她能徒手在游戲中制霸新手區(qū)的原因。
九個周天運行完,陳萱殘存的靈氣被全部消化。
完成!陸以簫睜開眼,雙目精光一閃,接著想到什么,又立刻委頓在地捂著臉。
“要努力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