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才懶得像反派一樣,殺人前要逼逼叨沒完。她可沒有給人答疑解惑的仁慈。
“為什么呢,你留著這個問題到地獄問去吧,哦不對,”陸以簫偏偏頭,“在這里死了的話,靈魂都會消失的,可惜了,你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了。”
最燦爛純潔的微笑,吐露最殘忍的話語。
陳萱只覺面前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孩,這一刻陌生的簡直像個惡魔,“白簫你瘋了!你走火入魔了!”
陸以簫懶得跟她廢話,右手射出冰柱將已是個廢人的陳萱凝固住,左手貼近她胸口命門處,嘴里默念著法咒,幽藍色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從陳萱身上涌出,匯入她掌心。
陳萱臉色頓時煞白,眼底的驚恐濃的要溢出來,近乎凄厲地叫喊, “你怎么會《玉女術》!”
“果然你練過。”陸以簫挑眉,她想著既然陳萱也是從萬崇門出來,那她可能也曾被當做爐鼎,也修行過爐鼎之術。所以故意用這門法術來折磨她。
“白簫求求你!”清楚知道會有什么下場的陳萱在冰柱里絕望掙扎哀求,陸以簫面不改色加快進度,隨著靈力被不斷汲取,在她面前陳萱一個妙齡女子,很快變成鶴發(fā)雞皮的老人。
“不、不--”陳萱哭的聲嘶力竭,發(fā)瘋一樣搖著頭,完全崩潰了。
陸以簫翻手吐了口氣,雙掌合一,兩股靈氣在身體中迅速碰撞,全身經脈撕裂般疼痛,她卻眉梢都沒挑一下,早已習慣了。嫻熟地對靈氣進行疏導,循循善誘,很快陌生的靈氣被收服了,乖乖和她原本的融合在一起。
陳萱原本是筑基中期的水平,陸以簫吸干她之后自己也漲了一截修為,剩下的就以后慢慢消化了。
掃了一眼儀表盤上顯示的距離,時間計算得剛好。陸以簫雙手在鍵盤上飛舞,將自動飛行模式和防護裝置全部關閉,還關掉了引擎。
發(fā)動機嗡嗡著慢慢停止,在氣流紊亂的血河沙漠之上,飛船失去引擎劃著拋物線迅速下墜。地面咕嚕嚕地冒著如同滾滾巖漿的血泡,只要掉落到下面的血河,頃刻間就會被魔氣腐蝕融化,尸骨不存。
這也是陸以簫選擇在這里動手的原因。若是在其他地方,就算一擊得手殺死了陳萱,本身飛船的處理是件麻煩的事。飛船是高科技和修真技術的結合產品,每一個零部件都布滿了防御陣法,可承受金丹修士的重擊。她就算想辦法引爆了飛船,總會殘留下碎片。發(fā)生事故后交管局還會馬上趕來處理,很容易就能查到她身上。萬崇門也一定會派人追殺她。
官方通緝令+萬崇門追殺令,她雖不懼,但現下實力太弱了,絕不能和他們硬碰硬。
因此在山洞中閉關修行的時候,她就考慮好了一勞永逸的方法。
故意在這里動手,血河會湮沒所有證據,就算交管局的人來核查,也不可能發(fā)現她還活著。
這樣自然也少了被追殺的麻煩。
陸以簫熟練地從女人那里扒下她的納戒戴在自己手上,納戒雖然有過被認主的行為,只要主人死了這東西就是無主之物,誰都能打得開。
她現在一窮二白,就算陳萱的東西不多,蚊子肉也是肉。
隨即打開天窗一躍而上,陸以簫俯瞰著座位上徹底崩潰的陳萱,甜甜笑著拋了個飛吻,語調輕快,“bye”
“白簫--”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被外面肆虐的狂風瞬間吞沒,陸以簫再不看她一眼,解開手腕上的終端丟入血河,瞇眼看了下魔氣屏障就在十里外,她在心中估算著距離,猛然提氣借著飛船沿著拋物線下墜的弧度,用力踏在飛船上,借著反作用力狠狠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飛射而出。靈氣全開護著身體,亂流中洶涌的魔氣撞在身周,刮擦出刺眼火花,強悍的魔氣頃刻就將護壁侵蝕了一大塊。
陸以簫不躲不閃,悍然面對。她沒有飛行法器,只能憑借剛才的反彈和御空的飛行法術,極耗費靈力,不能再繞彎迂回。
這次逃脫,不成功,便和陳萱一起化為飛灰!
飛船由于她重重的一踩,加速了墜落,幾乎是在陸以簫剛剛飛躍血河沙漠范圍,整個就陷入了血焰沙河之中,眨眼間被融化殆盡。
“碰--咚!”
陸以簫從血河沙漠里沖出來靈氣不支重重砸在地上,又順著慣性滾出去老遠,她灰頭土臉趴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嘶……還好護住了我貌美如花的臉。”
緩了幾口氣,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朝遠處走去。這里離血河沙漠還是太近,魔氣如影隨形,而且飛船出事交管局的很快會來查探,她必須要盡快離開。
幸運的是,現在這個時代十分看重修士的隱私,因此除了監(jiān)獄等重要地方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有設置監(jiān)控。不幸的是,失去了終端,她現在就是個不能用身份碼的黑戶。
她的法衣被肆虐的魔氣撕爛,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陸以簫摸摸藏著她所有家當的胸口,十分慶幸,“還好還好。”
沒有納戒的時候貴重物品貼身存放,這些都是多年逃亡路上鐫刻在骨子里的經驗之談。
她摩挲著剛得手的戒指,這是“神之一戒”品牌前幾年的量產款,就算拿出來用也不會引起他人注意。
而現在納戒她已經可以隨意打開,證明陳萱已死。
在戒指上灌入靈氣,鐫刻下自己的印記,這枚納戒就徹底屬于她了。
陸以簫查看一番后十分惋惜,“這家伙也挺窮的。”
里面只有三枚中級靈石,幾十枚下品靈石,不到一萬的現金,還有一些中低級法器、日常穿著的法衣和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