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一過,各行各業(yè)的人都紛紛離家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娛樂圈也是如此。
向清微的眼睛一養(yǎng)好,行程就忙碌起來。
開年向清微就給各大娛樂媒體送上大禮。
陶允兒拿下張志彰導(dǎo)演新戲女配角色,將會和“死對頭”喬曦雨出現(xiàn)在同一部電影里,最讓人期待的是,兩人在電影里還將會有對手戲。
這也給張志彰導(dǎo)演的新戲帶來了極大的關(guān)注度。
陶允兒參加某時尚盛典的時候,就被記者提問關(guān)于她和喬曦雨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你和喬曦雨都將會在張志彰導(dǎo)演的新戲里出演,時隔多年再度合作,請問你是什么感覺”
陶允兒并不避諱回答有關(guān)于喬曦雨的問題,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后說道“我很期待。”她又抿唇笑“其實我更期待能夠和嘉奕演對手戲,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好朋友嘛,但是我們都還沒有合作過,我很期待這次合作。”
“聽說你在這部電影里會和喬曦雨將會有對手戲,你會有壓力嗎”
陶允兒眨了眨眼說道“有壓力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我吧。”說完又俏皮一笑“跟你們開玩笑啦,我會好好演好我自己的角色,這個機會對于我來說得來不易,我會好好珍惜,盡全力去完成它,不辜負自己,也不辜負那些一直在支持我的人。”
“傳聞你和喬曦雨不合”
“不好意思,允兒還有別的行程,今天的采訪就到這兒了”小董說著護著陶允兒離開。
“允兒現(xiàn)在成熟了,回應(yīng)媒體采訪尺度都能把握的那么好了。是不是你又給她上課了”薇薇安說道。
藝人不給她們?nèi)锹闊齻兊墓ぷ骶鸵米龊芏?而且陶允兒這個采訪的回應(yīng)里玩笑的態(tài)度和語氣尺度都把握的剛剛好,既給了新聞點,又不會讓人抓到把柄,她們宣傳一波,甚至還能爭取到不少路人好感。
向清微輕描淡寫的說“她在這上頭吃過那么多虧,再不長進,也該退圈了。”
陶允兒沉寂那幾年,因為采訪被人詬病的黑歷史也是不計其數(shù),包括之前采訪每次只要一提到喬曦雨,她就必定變臉,甚至還有翻白眼這樣的鏡頭,直到現(xiàn)在那些截圖還會被拿出來被網(wǎng)友津津樂道。
向清微當然也給陶允兒上了不少課,在面對媒體之前就已經(jīng)模擬了無數(shù)個媒體可能會問到的刁鉆問題,確保陶允兒不會因為自己的“真性情”說錯話被抓住話柄被嘲。
現(xiàn)在是她的關(guān)鍵時期,向清微不允許出什么差錯。
陶允兒也信誓旦旦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讓以前的黑歷史重演。
事實上,她現(xiàn)在資源各方面都已經(jīng)隱隱壓了喬曦雨一頭,再加上年底的雜志封面她穩(wěn)穩(wěn)蓋過喬曦雨,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現(xiàn)在反而沒有那么大的怨氣了。
薇薇安就抓住這一點,把過去陶允兒的黑歷史和現(xiàn)在的大方應(yīng)對作對比,強調(diào)陶允兒的“成長”,又成功做了一波正面營銷。
凌嘉奕作為潛龍的男主角,是最早進組的。
年后回到c市就開始試妝造,拍定妝照,劇組的研討會開了一個又一個,把這個人物掰開了揉碎了,凌嘉奕自己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一有空閑時間就是研究劇本,背臺詞,有任何疑惑,就給導(dǎo)演和編劇打電話,為了把劇本和人物吃透,劇本都被翻爛了。
短短不到半個月,凌嘉奕為了更貼近原著角色病弱公子的形象,硬生生又瘦了五斤,被向清微好不容易養(yǎng)起來的一點肉和血色都隨著體重一起減了下去,穿上古裝的時候,束腰一束,腰簡直比女生的腰還要細。
張志彰導(dǎo)演對凌嘉奕的狀態(tài)以及開機前做的準備工作都很滿意。
潛龍正式開機,凌嘉奕進組拍的第一場戲就是外景,劇組專門到北方有名的雪城取景。
冰天雪地里,穿著單薄衣裳的青年在大門臺階下沒過腳跟的雪地里跪著,他背脊挺得直直的,肩頭上已經(jīng)落了厚厚的雪,嘴唇都被凍到發(fā)白,風(fēng)夾著雪無情的拍打著他搖搖欲墜的身軀,額前兩縷散落下來的長發(fā)在寒風(fēng)中狼狽的飄蕩,他半垂著眸,連睫毛上都染上白色,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仿佛已經(jīng)在風(fēng)雪中凝固成了雕像
驀地,那道單薄的身軀終于轟然倒地,悄無聲息的淹沒在雪地中。
畫面仿佛靜止,只有風(fēng)雪仍在無情的吹拂。
靜寂中。
緊閉的紅色大門緩緩打開。
“ok這條過了”
監(jiān)控器后面的張志彰導(dǎo)演一發(fā)話,鼓風(fēng)機立刻停了下來。
小冬第一時間抱著羽絨服沖上去把凌嘉奕裹住,把他從雪地里攙起來。
凌嘉奕已經(jīng)凍麻了,臉也凍僵了,膝蓋也沒了知覺。
向清微把熱水袋塞進他懷里,讓他抱住。
副導(dǎo)演也過來關(guān)心“嘉奕沒事吧”
這個鏡頭拍了有小半個小時,他們穿著厚羽絨服都有點扛不住,更別說凌嘉奕就穿了一層衣服,結(jié)結(jié)實實的跪在雪地里,還有鼓風(fēng)機一直對著吹。
凌嘉奕勉強搖了搖頭,被小冬扶到取暖器邊上的休息椅上。
向清微揭開保溫杯的蓋子遞過來“喝點熱水。”
凌嘉奕的手僵的握不住杯子,向清微只能稍微吹涼了然后送到他嘴邊“小口喝。”
凌嘉奕掀起濕漉的睫毛看著她,然后小口小口的喝了幾口熱水,僵化的身體漸漸回暖。
向清微喂他喝了水,把保溫杯蓋上蓋子遞給小梅,就去找了張志彰導(dǎo)演。
張導(dǎo)正在看回放,看到向清微過來,和她打了聲招呼。
“張導(dǎo),嘉奕表現(xiàn)怎么樣”
張導(dǎo)的眼睛沒有離開監(jiān)視器,點頭說道“很好,已經(jīng)找到角色的感覺了,看來是沒少做功課。”
向清微笑了一下。
張導(dǎo)突然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笑著問“對了,你和行止怎么樣了”
向清微一怔。
向清微眼睛好了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欠方行止的那頓飯給請了,還回贈了方行止一份新年禮物。
方行止送她的新年禮物,她拆了以后發(fā)現(xiàn)居然是她第一次去他家參加中秋晚宴的時候戴的首飾。
方行止說很適合她,而且他不喜歡把別人戴過的首飾再轉(zhuǎn)贈她人,而他自己也沒有收藏珠寶的愛好。
向清微只能收下,仔細挑了一款造型別致的手表作為回禮。
價格上自然遠遠不及,但方行止收到后稱很喜歡,稱讓她破費了不好意思,決定請她吃飯。
向清微在電話里忍不住笑,反正方行止總能找到理由和她吃飯。
向清微買的那支手表雖然對于普通人來說價格已經(jīng)稱得上昂貴,但和方行止的身價并不大符合,特別是那支手表“別致”的造型也和方行止的形象氣質(zhì)并不搭,向清微見他常戴的那支,價格是她買的那支手表價格的十倍不止,只不過是送個心意,也沒想過方行止會戴。
沒想到幾日后她在微博上無意間刷到有關(guān)方行止的微博,照片里他就戴著她送他的那支手表。
手腕上的手表上大大的黃色笑臉表情,搭配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搭配出了一種意外的反差效果。
評論里紛紛表示被方行止的反差萌萌到。
這是什么反差萌黑西裝搭卡通手表大佬有點可愛。
這表不會是向姐送的吧肯定是喜歡的人送的,方總才會戴出來。
剛查了一下,這表居然五萬多,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方總上次跟向姐被拍戴的表也就一套房子吧,這次居然戴支卡通表,肯定是意義特殊的人送的,向姐無疑了。
只是這些照片沒有在網(wǎng)上存在太久,就被刪的干干凈凈了。
偷拍到這組照片的小媒體也收到了律師函警告。
但向清微還是專門為了這組照片給方行止打了個電話道歉,并且承諾請他吃飯賠罪。
方行止說“你這樣,我會開始期待下次被拍了。”
向清微在劇組待了一個星期,就不得不回到公司。
薇薇安打電話過來說宣傳的款財務(wù)那邊扣著不批。
向清微親自打電話給財務(wù)的孫經(jīng)理,孫經(jīng)理在電話那頭很為難的告訴她,傅晏柏取消了她之前的財務(wù)特權(quán),以后所有的款項都要走公司正常流程。
向清微給文秘書打電話,文秘書電話里的語氣也有些為難。
向清微也不愿意為難文秘書,親自去了趟公司。
傅晏柏在辦公室見了她。
在她在辦公室外等了半個小時以后。
文秘書從傅晏柏辦公室出來后,神情如常的對她說“小向,傅總有個重要電話,讓你先等一會兒。”
向清微愣了一下。
這是她第一次來找傅晏柏,需要在外面等。
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微笑著說“嗯,好。”
“我給你倒杯咖啡,你坐一會兒吧。”文秘書說著就去茶水間倒咖啡了。
向清微在外面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最后還是文秘書主動敲門進傅晏柏辦公室詢問。
“小向,進去吧。”文秘書從辦公室出來后說道。
向清微對文秘書笑了笑,然后起身敲門進去。
傅晏柏坐在辦公桌后看一份文件,看到向清微進來,也只是冷淡的投過來一眼,示意她先坐之后,就繼續(xù)低頭看文件。
向清微在沙發(fā)上坐下。
看著這偌大冷清的辦公室,還有辦公桌后面無表情低頭看文件的傅晏柏。
忽然明白,原來長久以來,她一直都擁有某種特權(quán)。
這特權(quán)讓她享受了很多公司普通經(jīng)紀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而這特權(quán),是傅晏柏賦予她的。
他能夠賦予她,也能夠隨時收回。
想明白這一層后,向清微突然清醒了,她坐在這里,不就是想讓傅晏柏重新賦予她特權(quán)嗎她這樣想著,心底已經(jīng)一片清明,忽然起身,徑直往外走去。
傅晏柏突然抬起頭來,問她“你去哪兒不是有事找我嗎”
向清微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他,坦然說道“我沒事了,傅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您繼續(xù)看文件,我不耽誤您的時間,先走了。”她說完,微微點頭致意,然后拉開辦公室的門往外走去。
傅晏柏臉色微變,看著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guān),手指無意識抓緊了手里的鋼筆。
文秘書看到向清微出來,有些意外。
向清微迎面沖他揚唇一笑“文秘書,我先走了。”
文秘書點了點頭,看著向清微離開的背影,心里微微詫異,向清微才進去不到五分鐘,狀態(tài)卻與進去之前截然不同,難道傅總那么輕易就又妥協(xié)了
向清微坐在車里給薇薇安打了個電話,通知她以后所有款項申請都正常走公司流程。
薇薇安震驚的問道“你和傅總終于鬧掰了”
向清微淡定的說“是終于整理好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以后我和傅晏柏就是單純的公司上下級關(guān)系。”
薇薇安沉默半晌,說知道了。
向清微掛了電話,坐在車里,深深地長出一口氣,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轉(zhuǎn)眼,三個月過去了。
潛龍拍攝過半。
程洲進組半個月。
陶允兒和喬曦雨也一前一后進組。
這三個月的時間里,凌嘉奕為了更好的沉浸在角色的氛圍里,拒絕了所有的商業(yè)活動。
向清微為他扛住了所有的壓力,財務(wù)那邊傳出消息后,公司上下都知道傅晏柏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回了對向清微的“特權(quán)”。
其中不乏有落井下石的人開始清算之前的“賬”,向清微為此也很是焦頭爛額。
她不得不承認,徹底放棄掉傅晏柏這座靠山后,她在華影的確沒有以前那種如魚得水游刃有余的感覺了,總有一種無形的阻力在她面前,讓她感受到了不少壓力。
而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里,向清微頻頻被拍,和方行止吃飯被拍,和周越河出席同一個活動在一起說了幾句話被拍,在片場給凌嘉奕整理頭發(fā)被拍,方行止來探班被拍,從寧揚家出來又被拍,每次照片出來,都能被熱議。
而傅晏柏這段時間也重新開始高調(diào)的出現(xiàn)在各個公眾場合,身邊的女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朱貿(mào)還挺為傅晏柏高興了,覺得他終于放下向清微了,特地叫了幾個好友一起約上傅晏柏喝酒慶祝。
當晚傅晏柏喝得爛醉。
抱著朱貿(mào)喊了一晚上向清微的名字。
真正讓向清微下定決心脫離華影的,是不久后的一次圈內(nèi)聚會。
文秘書通知她參加,告知當晚會有圈內(nèi)不少大佬參加,她可以借這個場合,搭上不少線。
向清微當晚盛裝出席,結(jié)果傅晏柏也出席了。
只不過向清微當晚是一人出席,而傅晏柏則攜女伴出席,巧的是,這位女伴她還認識,是曾經(jīng)在方行止奶奶的壽宴上見過的那個對她充滿敵意的女孩子唐語詩
她穿著一條修身吊帶紅裙,身姿曼妙,二十出頭的年紀,鮮嫩的像是一朵在清晨盛開的玫瑰花,親密的挽著傅晏柏的胳膊,像只快活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對傅晏柏說著什么,她依偎的姿態(tài)和眼神都明顯流露出她對傅晏柏的愛意。
向清微本來沒有認出她,反倒是她先認出了向清微,而且對向清微“假裝”不認識她的虛偽十分厭惡,或者說,她本身就十分討厭向清微。
“行止哥哥呢他沒跟你一起來哦,不過你緋聞那么多,行止哥哥應(yīng)該只是其中的一個吧”唐語詩挽著傅晏柏的手臂,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故作驚訝的說“怎么今天晚上沒有人陪你來嗎就你一個人啊”
年輕嬌嫩且美麗的女孩子,刻薄的話說起來,都有幾分可愛。
但向清微并不覺得她可愛,她看了傅晏柏一眼,見他似乎并不打算“管束”自己的女伴,只能冷淡的對她說道“這跟唐小姐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她說完就走。
不想唐語詩居然跟了上來,攔住她說“我只是替行止哥哥不值而已”
向清微沒了耐心,不耐煩的對一旁的傅晏柏說“傅總,我今晚是來工作的,請您適當?shù)墓苁幌履呐笥选!?
“別生氣,她只是年紀小,不會說話。”傅晏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轉(zhuǎn)頭對唐語詩說道“跟向經(jīng)紀道個歉。”
唐語詩瞪大了眼睛,挽緊了傅晏柏的手臂“我才不要干嘛讓我給她道歉啊像她這種壞女人”
慢慢的有人開始留意到這邊。
往這邊聚集的目光越來越多。
向清微不僅徹底沒了耐心,甚至還有些作嘔,她一仰脖,喝光了酒杯里剩余的酒。
傅晏柏看過來。
向清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隨手把空酒杯放回到路過的服務(wù)員手里的托盤上,徑直往宴會大廳的大門走去。
她很確信,傅晏柏就是故意的。
“她居然就這么走了真沒禮貌,真不知道行止哥哥喜歡她什么,居然還能”
“松手。”傅晏柏冷冷的說。
唐語詩黃鸝一般清脆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錯愕的看著傅晏柏,發(fā)現(xiàn)他臉上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冰冷,仿佛之前的溫柔全都是假象。
傅晏柏把自己的胳膊從她手里抽出來,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去。
“你去哪兒啊”唐語詩鼓起勇氣問道。
傅晏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傅晏柏在向清微上車之前攔住了她。
拉開的車門被傅晏柏砰的一聲壓了回去。
向清微冷冷的轉(zhuǎn)頭看著他“傅總,麻煩您高抬一下貴手。”
傅晏柏盯著她“你生氣了”
向清微冷嘲道“因為傅總您那位小女朋友”
傅晏柏說“她不是我女朋友。”
向清微譏諷道“哦。幸好,不然我還以為傅總的眼光已經(jīng)差到這種程度了。”
傅晏柏抿了抿唇,解釋“我事先并不知道你們認識。”
向清微說“是你授意文秘書通知我過來的。”
傅晏柏沒有否認。
向清微看著她“我以為你已經(jīng)整理好了。”
傅晏柏苦澀的笑了笑“我本來也這樣以為。”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我努力過了。”
過去的幾個月時間里,他的的確確努力過了。
可他失敗了。
當看到她和那些男人的消息出現(xiàn)在網(wǎng)上,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妒意,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看有關(guān)她的信息。
那些一個個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年輕漂亮、曼妙多姿的女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們的投懷送抱只會讓他厭惡。
沒有誰能夠像向清微那樣,能夠輕易就讓他動心。
他一直沒告訴過向清微,他對她是一見鐘情。
在那個飯局上,他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她。
只有她一個人穿著高領(lǐng)的羊毛衫,直挺挺的坐在那里,小臉繃著,臉上的表情近乎有些嚴肅,和這個飯局格格不入。
她從他一進門就盯著他看,不是那種他見慣的愛慕、或者是想要引起他注意的那種眼神,甚至都不是好奇,好像篤定他不會注意到她似的、就算他看到也并不擔(dān)心的眼神,就這么坦蕩蕩的盯著他看,帶著那么一點探究的,盯到他面對著她的那邊側(cè)臉都開始莫名的發(fā)起熱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從他見她的第一面起就牢牢地吸引住他的注意。
向清微一直說是她先喜歡的他。
但事實上,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經(jīng)被她吸引。
只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他沒有告訴過她的事情太多了。
在這段感情里,他太傲慢,太居高臨下,甚至都不愿意多吐露一點對她的愛意。
如果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
“我會離開華影的。”向清微突然說。
傅晏柏愣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