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有一說一,太宰你穿這身白色衣服真的很香艷。”
“真的嗎?我懂曜醬你的意思了,下次我們再……”
“等等,中也先生在翻白眼了,他是不是想說點什么。”
中原中也:“……”
于是太宰轉(zhuǎn)過頭,看著老伙計那混雜著檸檬與電燈泡的表情,笑得愈發(fā)燦爛:“沒想到中也你依舊會選擇相信我而毫不猶豫地使用了‘污濁了的憂傷’呢,太感動了。”
“是啊,謝謝你不懼生死地來拯救我和我家親愛的,中也先生。”涉川曜也緊隨其后地表示感謝。
“……求求你們兩個別說了。”趴在太宰腿上、手腳無力地爬不起來的中原中也幾乎崩潰了,“我要吐了。”
“別吐我身上哦中也。”倚在自家妻子懷中撒嬌的太宰治善解人意地給出了建議,“當然,更加不能吐在曜醬身上。”
“好惡心啊你!”
不得不說,此時坐在廢墟里的三個人都宛若被掏空了身子。
中原中也剛剛跟一條龍大戰(zhàn)三百回合,十分辛苦,拼死拼活之余救到老朋友卻要被人無情塞狗糧,差點當場噎死;太宰治跟兩個神經(jīng)病勾心斗角一整天,最后還被澀澤龍彥來了發(fā)正義的背刺,要不是他事先服下解毒劑絕對真的撲街;涉川曜更慘,一踏入異能霧氣范圍就被昔日的六個好手追著打,被迫開了永恒萬花筒寫輪眼與完全體的須佐能乎,直接錘爆了所有幻影。最后還和自己的煩人精異能【回光】談人生談了足足一個小時,心力憔悴。
然而涉川曜想起了一件事。
“啊。”然后她就把來自尤金·斯佩斯的事情跟自家狗男人說了,最后她問道,“你覺得那只老鼠現(xiàn)在會躲到哪里呢?”
太宰治狐疑地側(cè)臉看向她,看到的只有女孩子笑吟吟的眼睛與微微抿起的唇角,月光之下,這熟悉的容顏染上了幾分他竟然覺得有些陌生的色彩。
“唉,雖然不知道曜醬你打算做什么,但我身為丈夫,當然是會全力支持你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你了……”
沒等涉川曜作何表態(tài),就看見一旁被喂狗糧喂到發(fā)狂的中原中也嗚呼一聲,果斷地陷入昏迷之中。
太宰扭頭看看暈過去的老伙計,不禁肆無忌憚地嘲笑起來:“你看,曜醬你看這條蛞蝓,才聽幾句話就暈倒了——真的太遜了!”
“這個中也先生就是遜啦。”涉川曜點點頭,談笑風生地參與進迫害環(huán)節(jié)。
黑發(fā)男人聽到這話,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聽曜醬你這么說,你很勇咯?”
“開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我超厲害的!”
“超厲害?很勇嘛……有多勇?”
“——打地鼠那么勇啦!”
…………
……
當站在天臺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放下望遠鏡后,夜風吹拂著他的發(fā)絲,這個年輕人不禁搖了搖頭。澀澤龍彥完蛋了。
對付三個小鬼都打不過,活該被人六年前一爪子撓死。
雖說這個結(jié)局讓人沒那么滿意,不過他也算是多少完成了此行的目的,等到下一次就是真正的……
心中思索著諸多念頭的俄羅斯人在天臺上一轉(zhuǎn)身,看見的就是一個拄著黑色鐵手杖,身披最高大師的黑底紅十字披風的怪人站在天臺通往底下樓梯的唯一入口處。
“啊,是你呀。”
他只是愣了兩秒鐘就將前因后果全部想通,一時間竟然不覺得有多驚奇。
“太宰君那家伙……果然不會隨便和什么普通人結(jié)婚呢。”
說出這番言論的俄羅斯人語氣柔和,身形弱不禁風,仿佛當初在游輪上不是他把人家女孩子爽朗地背刺一番差點直接狗帶一樣。
“那么,有何指教?【幻武】。”
涉川曜并不奇怪對方會認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與諸多馬甲,反正對于這群看了劇本的王八蛋而言,就算某天他們認為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外星人也沒什么好驚奇的。
“嗯,是有一件事得麻煩您呢,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女孩子說著這話時,藏在口袋里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按住了一本發(fā)黃老舊的書籍封面上。
剎那間,赤紅色的無產(chǎn)階級領域降臨。
俄羅斯人無所畏懼地傾聽著風聲里傳來的細碎歌聲,面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是共產(chǎn)主義者?”
“不止如此呢。”涉川曜微微一笑,“你也會成為我們中的一員……達瓦里希。”
聽到這樣篤定的宣判,原本信心滿滿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終于微微變色,他感覺有什么事情已經(jīng)超過他能夠控制的范圍,正在向他反噬而來。
果不其然,涉川曜下一秒神色肅然地開口。
“ypa!”
作為一個俄羅斯人,費奧多爾當然是能聽懂這個詞匯是以母語俄語來發(fā)音的。
在俄語里,這個詞可以翻譯成“萬歲”,也可以翻譯成“殺”,再不濟就是單純的語氣詞。
——烏拉!她說。
令俄羅斯人困惑不解的事物很快就有了對應答案,伴隨著這聲號令般地聲響周遭的赤紅色結(jié)界微微一顫,肉眼可見的赤色狂風從天而降,如同萬千飛鳥、又像是燎原烈火徹底淹沒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整個人的身形。
這就是她對于眼前這個敵人的懲罰。
涉川曜注視著著源源不斷的赤色風暴從結(jié)界頂部降落,灌注到那被包圍的核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