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為什么有人陪著不好嗎。”太宰治很震驚地反問,“況且一個人是沒辦法殉情的,只有兩個人一起才能完成這份美麗的死亡啊!”
我靠,你腦子里裝著都是什么東西自殺界簡直是撿到鬼了。
“你想想,”為了打消對方重新拉自己下水的念頭,涉川曜只能一本正經(jīng)地給他解釋,“第一人格(前主)這輩子最怕拖累別人,而且如果兩個人一起死,如果大家都死了還好說,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或者冥界好友。但如果一個死了另一個卻活下來,那就是人鬼情未了或者泰國恐怖鬼片的開頭了。”
“泰國鬼片呀……說得也有一定道理呢。”太宰有些苦惱地將手指插在發(fā)間,“但是啊曜醬,這么美好的死亡殉情方式被你描述得跟無聊電影一樣的開頭,這就讓我很為難了。”
“抱歉,我這人既粗暴又不浪漫,與離開時間的那位是截然相反的存在。”涉川曜毫無歉意地回答道,“作為情報交換的一部分,你還有什么想問嗎。”
太宰治歪了歪頭,若無其事地說出了某種意義上的真相,“當(dāng)然有啊,很多呢。曜醬你現(xiàn)在使用的第二人格模板是以日本海以西的那個國家人民形象來創(chuàng)造的吧”
涉川曜這次已經(jīng)不驚訝了,她表示波瀾不驚。
我骨子里的確是個戰(zhàn)狼,怎么著
“沒錯,太宰先生你怎么……哦,我明白了,看來我這次的‘旅行’還真是露出了不少破綻呢。”
太宰治笑著回答道:“畢竟縱觀全世界人民會一大早用‘吃了沒’這句話來打招呼的,只有極少數(shù)的幾個國家。而我能想到的也就那個大國了。順帶一提,你的中文有口音嗎”
“當(dāng)然沒有!”涉川曜傲然道,“我的漢語普通話測試有一乙水平!”
“好吧好吧,別激動嘛我就隨口問問。還有哦,雖然知道曜醬以前是個沒有個性的普通人,”太宰繼續(xù)興致勃勃地追問,鳶色眼眸中閃爍著宛若孩童般的好奇,“但現(xiàn)在換了個人格的話……有沒有覺醒什么新的能力呢”
涉川曜暗自感嘆這份反應(yīng)程度,一邊點頭:“……嗯。”
“哇!好厲害好厲害,真的有啊”年輕人湊了過來,眼睛閃閃發(fā)亮。
“太宰先生你想干嘛。”她非常警惕地將身體往后縮了縮。
“看能不能給自己換一個個性或者增加一個……難道人格分裂會導(dǎo)致新個性出現(xiàn)這種變強的誘惑力對我而言完全不亞于自殺呢。”
涉川安靜得好像她不存在一樣,因為實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關(guān)于什么人格分裂與個性有關(guān)的話題全是她瞎說的。不過太宰治自顧自地玩了一會兒,又把注意力轉(zhuǎn)向她的新個性。
“――咦,到底是什么樣的個性呢。”
“這……這種事情要保密吧。”涉川曜雖然不懂這個世界的常識,但基礎(chǔ)的自保意識還是有的,“說白了,太宰先生和我之間既不是什么家人,也不是很熟悉的朋友,甚至只能說有幾面之緣的鄰居。就好像你,難道會主動告知我你的個性是什么嗎”
“可以呀。是不是只要我說了,你也會說”
“哈”
“【人間失格】。”太宰治的笑容里多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只要被我觸碰到的個性,都可以暫時性抹除哦。好了,我已經(jīng)介紹完了,到你了。”
涉川曜:
不是,帥哥你這么坦率的嗎!我們這是什么幼稚園同學(xué)的輪流自我介紹嗎!
行吧。
她就知道這家伙是魔鬼,今天不給對方演示一下是沒辦法搞定這個混蛋的。
涉川曜低頭看了看茶幾桌面,從牙線盒子里拿起一根新的牙線(類似于牙簽),給其注入靈能。當(dāng)白光亮起的時候,太宰治像個看見新玩具的小孩子那樣瞪大眼睛,一臉好奇地湊過來看。
【可循環(huán)使用牙線(清潔口腔牙簽):這是一根普通牙線,每使用完一次就會自動清潔消毒,方便你下次繼續(xù)使用。另外,當(dāng)你需要它的時候,它能出現(xiàn)在任何地方,畢竟作為牙線的它最清楚――牙齒縫里塞著東西時,連靈魂都不舒服!(目前狀態(tài):已激活,使用次數(shù):永久)】
“送你了。”她頗為無語的把這根牙線扔給對方,其實心里也是抱著【我激活后的物品給他人使用是否有效】的測試想法來觀察此事。但毫不知情的太宰治手一伸就接住了,然后他的神情微微變化。
“上面有字……不對,是注釋!好神奇,只有握住它的時候才能看見呢。”他驚訝無比地說,“喔喔,看起來好好玩。這正是我需要的,謝謝曜醬!”
“不客氣。”
“再給我多變兩個看看唄”
“……你很過分啊太宰先生。”
涉川曜嘴上胡亂地應(yīng)付著,卻知道今晚最難的一關(guān)已經(jīng)被自己平安度過去了。
心累,她在此人面前大概是個傻子。
哄孩子是真的好累。
這是今晚涉川曜送走這位煩人的鄰居時心中唯一的念頭。
“我決定了!”當(dāng)這位先生站在門口與她道別時,笑容可掬地對她說,“我后天再回橫濱吧!”
這噩耗簡直晴天霹靂,涉川曜聞之花容失色,“什么曠工不好吧會扣錢的。”
“無所謂,反正還有國木田君在呢,餓不死喔。”
突然很同情你那個叫國木田的朋友。
“……太宰先生為什么想要多留一天呢。”
“因為曜醬的新個性好像很好玩的樣子,想觀察多一會兒。”
“求您饒了我吧。”心神恍惚之下的涉川曜不禁說出了心里話。
“誒,別說的那么可怕嘛,我也不是什么壞人呀。”黑發(fā)青年神色愉快地決定了,“既然如此,不如明天你陪我在東京玩一天吧,等明天一結(jié)束,我就把硬盤給你。”
硬盤什么硬盤
哦……她都被折磨得快忘了自己最開始是想要什么東西了。
看著對方愉快回去的背影,涉川曜欲言又止……那個,我現(xiàn)在不想要這份情報,也不想陪您去東京一日游什么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