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從高二上剛分班開始,排好座位的第二天。
“許易遷,醒醒”范依依還是沒能忍住,出聲提醒,叫了一聲發(fā)現叫不動,用腳輕輕踢了一下,還沒醒?
范依依:我踩!這下是真用了點子力。
總算是有反映了,許易遷從靠在自己胳膊上面抬起,換了一個扶額姿勢,遮住眼睛視角接著瞇覺。
???就這樣你還要我提醒你,這跟不提醒有差別嗎?怪我見識少,學神原來都是這樣的?范妹子在心底瘋狂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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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星期,班上的班干部也都被老班和各科老師給定了下來,一個個高成績還不錯的男生被選為了班長,副班長則是一位圓圓臉的妹子,連名字都叫張圓圓,當然性格看起來,就不是那么圓了。季江是第一節(jié)課就被選為了數學課代表,周博文則是后來定下的體育委員,范依依是宣傳委員。至于許易遷他自己,是學習委員,沒錯,學神如他幾乎都不帶偏科的。
當許易遷他們班的班干部一定下,立刻就能看的出來一班的不同了,中間那一片幾乎全是班委,能力成績都不差。才怪,其他班差不多也是這樣。_(:з」∠)_
察覺到擴音器的聲音越來越大,應該是老師離自己越來越近了。易遷睜開眼,不動聲音的瞟了眼范依依剛寫下的答案,眼疾手快的就給抄上去了。還順便在閱讀題目底下畫了幾條線,特意選的長句子以表示重點。
范依依跟他坐同桌才兩天,就已經懵逼了好幾回。說實話,她不是那種腦經特靈活的學生,每次成績還不錯,但在這樣的班里,也就是中上游水平。加上她性子內向,不太積極。可以說是最容易被老師忽略的一類學生。一直以來和她坐得相近的,也幾乎差不多。她就沒見過易遷這種操作,關鍵是他表現得太自然了,這個學神是慘了水的對吧對吧。
果然,英語老師走到許易遷的桌旁停下下來,一手拿著擴音器,一手撐在易遷的桌子上,再留下兩抹粉筆灰。中間第二排的桌子,簡直是老師最喜歡停下來的地方。
只見這位年輕的英語老師很自然的抽起易遷的卷子,快速掃了一眼。
點了下頭:“不錯,這篇確實是重點,這種句型要多注意。”
易遷手上拿著筆,望著老師點頭。態(tài)度很認真端正了。
一眨眼下課鈴響起,跟周博文季江他們去食堂吃完午飯,易遷跟班上好多同學一樣,都坐座位上自覺刷題。另外還有一些在提前午睡。
將將做了沒一刻鐘,周博文就有些坐不住了,拿出自己帶的籃球,當即隨手拍了拍“哎,中午打球去不去?”這是對季江說的。
緊跟著易遷就感覺自己被推了一下:“哎,易遷,來不來來不來!”
“這么大熱天的,不去,我有點困。”易遷并不喜歡流太多汗,就連他去晨跑,跑完了都絕壁會洗澡。
“你還困?兩節(jié)英語,你起碼睡了有一節(jié)!”周博文無語。
“沒開玩笑,真的困,我們家附近晚上太吵了,吵到睡不著。”
這是真的。許易遷后來跟著媽媽換了個住處,離現在的學校是比較近的。依然是廉租房,只是大了點。周邊小賣部,雜貨鋪,小發(fā)廊特別多。一到晚上那卷拉門就嘩嘩嘩的一個接一個地響。經常讓他睡著了又醒,本來他早上就起得早,這樣一來就更是折磨。但人家生活也不容易,這是正常的生意時間,領居之間,沒必要說出來鬧太僵。
“行吧,那我們走了。”
等完全刷完這套題,許易遷果然又開始哈欠連天。
范依依在心里小聲發(fā)彈幕:睡神轉世啊這是。
只見她發(fā)呆的功夫,手上的卷子被人扯了扯,“換過來對對答案,看看哪錯了沒有。”
“哦。”她輕輕地應了一聲。
“還不錯,就兩題跟你不一樣,不過這道應該是你錯了。”
“哪里”
“吶,就這道。”許易遷賴洋洋地伸手給她指了指,骨節(jié)分明的手修長又好看。
讓范依依都有些不敢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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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風平浪靜地就這樣過去了,每天的生活基本也算是按部就班。一進入高二,還沒到特緊張的地步,但也沒那么輕松了。課業(yè)一多,讓許易遷也沒有余力關注其他的事情。他都快被突然增多的作業(yè)影響,忘記劇情這回事了。
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開學的第三個星期一,女主終于開始正式上線。
這天早自習開始了5分鐘,易遷背完一篇文言文,一錯眼,就看到,記憶里人稱發(fā)哥的年級主任,挺著他那招牌將軍肚。帶著一個披散著頭發(fā)畫著妝,穿著機車服踩著牛仔褲的女孩子來了一班,人挺漂亮的。穿的其實也挺正常的,但一丟到滿是校服的學生里就很顯眼了。看那樣子,發(fā)哥和老班指著顏焰交代了幾句,顏焰就直接被老班安排到了最前面的特等座。
這里就要提一下了,一班的特等座和別的班不太一樣,一般而言,每個班都會有特等座,并且通常在最后一排的小嘎吱窩里。一班的座位分布卻是特等座在前,再然后接一般座位。特等座就在老師講臺旁邊,與講臺桌并齊。
已經到了女主因為被老爸強制走后門,轉到一班的劇情了嗎?
不過,現在已經與他無關了不是,易遷悠閑攤手。
然而,對于教一班的老師而言,今天可就不太好過了。
首先是老班,顏焰當然還是知道要看碟下菜的,班主任的課她多少還是有些收斂。但老班是教了多少屆學生的人吶,她那一臉無所事事的樣子,就知道她大概是個什么態(tài)度了,只是再一次可惜,父母好不容易走通后門估計沒什么用了,還白花了錢。
他當然知道這樣的孩子,要是自己不認識到問題再怎么說也沒用。
而接下來的老師就真實的感覺到不大美妙了。
臨近中午的十一點三十五分,班上開始稍微有躁動,歷史劉已經將這節(jié)小點講完,準備再給學生過一遍這一單元的重點。
“來,安靜了!翻開我們昨天講的,君主立憲制——”剛安靜下來,話還沒說完。就隱約聽見教室里有另外一重聲音。既小聲又覺得離得不遠。
“爾康,我是那么愛你!”
“哦,紫薇!”
哦豁,要不得了了。這是全班同學的心聲。
臺上站著的歷史劉老師,是一位老資歷的教師了,教學時間長,對重點考點的把握也非常精準,是學校特意將她從鎮(zhèn)上拉過來的。雖然講的一口方言,課還是講的很好的。
但這位老師是屬于非常嚴肅傳統的那種,再就是年級也比較大了,基本上批評了你,就很難過關。
“這是哪個同學在我的課上,還在看電視吶?”
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也沒人應,耳機傳出的聲音不大,但也更明顯了,一排二排的同學自然知道是誰,旁邊挨著的張園園拿手推了她一下。
只聽輕輕“啪”的一聲,顏焰的耳機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