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看著面前一身狼狽的女孩子,就在剛才桑秋將這個被綁在豬棚的姑娘給弄出來,這姑娘穿著一身舊衣裳,在桑秋的幫助下扯開自己身上的繩子過后甚至來不及和桑秋說話就立馬沖了出去。
桑秋一臉茫然地看著那女人跑了的身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才抬腳邁步跟了出去。
桑秋從后院來到前院的時候院子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周圍原本看熱鬧的人都議論紛紛,桑秋的視線落在新郎官身邊的兩個人女人身上,其中一人正是剛才豬棚里被綁著的姑娘,而另一個從那一身藍色衣裳來看應(yīng)該是今天的新娘子。
接下來就是一通鬧劇了,原來新娘子是豬棚里綁著的那個姑娘,而那個藍衣服的姑娘是新娘子的妹妹,兩人是雙胞胎,好的吧,是長得不太像的雙胞胎,新娘子是比較大氣的那種美,鵝蛋臉眉清目秀的。而那個妹妹長得稍微沒那么好看,稍顯粗獷一些。
可能一個肖母一個肖父,不說是雙胞胎還真看不出來。
“嘖嘖嘖,這老黃家咋能干出這樣的事兒來,這也太偏心了,大閨女的親事怎么能讓給小閨女呢,這又不是東西說讓就能讓啊。”
“就是就是,平時這老黃家就不喜歡這大閨女,卻也不能干出這樣的事兒來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這老大是撿來的吧,不然哪能這么偏心。”
聽著周圍人議論的聲音老黃家的人臉色都特別難看,不過這事兒都被拆穿了還能怎么著,這如果是過門之后事兒捅出來那也沒什么,人都過門了,生米煮成熟飯了,到時候男方就算捏著鼻子也得把這事兒給認了。
但是問題是這會兒還沒出門子呢,看著新郎官那難看的臉色女方只能讓真正的新娘子梳洗一番出了門,那黃家的小閨女倒是不依不饒,最后被家里人關(guān)進了屋子里才消停下來。
黃家人看著大閨女出門,屋子里是小閨女嗚嗚的哭聲,只覺得腦門子疼。
本來計劃的好好的,把老大藏起來等小閨女出了門這事兒也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黃母還特意讓兒媳婦在茅房那邊守著,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這黃家媳婦聽說已經(jīng)在搬嫁妝上車了,也想湊熱鬧就到前院去了,誰能想到就這么幾分鐘就出事兒了。
這替嫁的事兒一路上接親的人都暗暗議論著,等到了男方家里之后王嬸兒和李母聽說了黃家那邊的事兒都覺得這黃家人挺奇葩的。
“咋能這樣呢,這都是親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大閨女就不是閨女了,要我說這黃家人以后都不要來往好了,不厚道,你說哪家能出這樣的事兒啊。”李母臉色不好地說著。
桑秋坐在旁邊默不作聲,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原主之所以嫁給戚家也是因為家里人給折騰的。
咳咳,這就有點尷尬了。
王嬸兒顯然也想到了這茬兒,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咳咳,不提這個了,前邊就要開席了吧,桑秋你先過去坐位置吧,快來,我領(lǐng)你過去。”
“嗯,好。”桑秋應(yīng)聲,站起身跟在王嬸兒身后一起出去了。
李母一臉茫然,她好像,說錯了什么
一直等到下午兩點才結(jié)束,臨走之前李母又塞了一個紅包給桑秋,還直言道桑秋好福氣,要不然今個兒這事兒真鬧成那樣將來還不知道多麻煩呢。
桑秋還記得張虹說的買鹽,特意走了一趟供銷社,買鹽也就花了幾毛錢。
出了供銷社之后桑秋看見一個桃酥的就買了半斤桃酥。
和王嬸兒一起回村之后在村口就分開了,桑秋回到家的時候家里沒人。
將桃酥放在了堂屋的桌上,然后把鹽放到了廚房。
這年頭桑秋真心覺不方便,沒鐘沒表,看個時間都不行。
等到戚家人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是天黑了,桑秋聽見聲響從廚房里鉆出來,手上還沾著水呢。
王燕看見從廚房里出來的桑秋,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開口道:“弟妹,你在廚房做飯”
主要是桑秋手上的水都沒甩干凈,這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沒呢,我把蘿卜切了,還沒下鍋,我這沒做過飯菜怕糟踐了東西,這不等著大嫂你回來嗎。”桑秋笑瞇瞇開口道。
王燕聽見桑秋這么說也不覺得生氣,王燕對這個弟妹也沒指望什么,起碼這段時間比起剛回來幾天消停多了,不干活兒也沒什么,家里這點活兒王燕能干,桑秋能幫著洗菜切菜她都已經(jīng)覺得很不錯了。
王燕進了廚房,看見菜板上那切好的蘿卜絲兒,心里更加詫異了,這弟妹切菜倒是挺好的,這蘿卜絲一根根的粗細都差不多,和那個廚房里忙活了十幾年的比起來,刀功也不差什么了。
“弟妹,這菜你切的真好,比我切的都好。”
“大嫂說笑了,我也就能切,做菜就不行了,哪兒比得上大嫂能干啊,對了,下午我買了點桃酥擱堂屋那兒了,待會兒大嫂你嘗嘗。”
“桃酥,你買那玩意兒干啥啊,我都會做,就是費料,正好小弟明個兒就要回來了,咱們留點兒出來給小弟回來吃。”
“大嫂你還會做這,真厲害,那下回我不買了,大嫂你給我做著吃吧。”
王燕轉(zhuǎn)頭便對上桑秋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眸,那嘴饞的模樣像個小孩兒似的,不過看起來挺可愛的,畢竟桑秋長得好看,這乖巧的模樣就更讓人看了心軟。
“好,只要娘同意,我就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