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遙假裝沒看到旁邊直勾勾的看著他手中饅頭的小孩,而是把饅頭收起來,決定帶回去給莊修然回來吃。
雖然他覺得這饅頭刺啦嗓子,但是對莊修然來說,這可是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不過莫遙倒是知道明年就恢復正常了,沒饑荒了,公社也會取消吃大鍋飯,恢復隊員們自己吃自己的。
莫遙想起空間里那么多的食物,得想辦法弄出來讓莊家和小舅舅在這年里吃飽去才行。
吃完早飯,莊父因為昨天晚上莫遙有點發(fā)燒,不放心他的身體,今天便強制然他請假不上山放牛,讓他在家休息一天。
莫遙沒法拒絕莊父的關(guān)心,再加上他也想著趁今天在家把家里的被單洗一下。
莊爺爺側(cè)在大隊的曬場上和幾個跟他同年的老爺子一起翻曬稻谷,防止天上的鳥雀來啄食。
三大隊六十幾歲的老人有四個,大隊長為了他們的身體健康,倒是沒讓他們做重的活,平時也就是讓他們挖紅薯洋芋的時候幫忙撿到背篼里,割稻谷小麥時讓他們負責捆綁,然后負責看賽場,冬天就讓他們負責喂養(yǎng)大隊養(yǎng)的豬的豬食。
這些工作大隊長每天給他們五個工分,讓這幾個老人覺得自己是有貢獻而不是吃白食的。
莊父出工時囑咐莫遙好好在家休息。
但是莫遙歇不住,看著這個家的混亂他就想動手收拾規(guī)矩。
莫遙看了看今天的天色,九月份的天氣還很炎熱,太陽當空照,這樣子洗了被單應該一個中午就曬干了。
莫遙找了個布巾當做口罩帶著后,開始哼哧哼哧的拆床單被套,這個時候的被套可不是后世的那種拉鏈被套,而是用兩塊布把棉絮套上后,再用麻繩縫合。
現(xiàn)在還不冷,蓋的被子比較輕,大概兩斤左右。
莫遙把被套上的麻繩拆開,取出包在里面的棉絮,把被單床單還有枕套全拿到地壩中間的井旁邊的盆子里泡著。
然后又去屋子里把棉絮枕頭全部拿到地壩邊上曬著太陽殺菌。
說起來莊家的屋子格局跟地方有關(guān)系,他們這邊是西南方向的一個小村莊,原來叫著青山村,解放后現(xiàn)在整個青山村改為三個大隊,原主家就是一大隊,莊家這邊是三大隊,二大隊就在河對面。
這邊的屋子格局都是堂屋在中間,堂屋兩邊一邊是廚房廁所,一邊是臥室和雜物間。
大部分人家都是土磚茅草房,只有幾家是青磚瓦房,莊家就是其中一家。
莊家的房子格局是:堂屋在中間,但是堂屋后面還有一件房子,這是作為正房是莊爺爺和莊父的臥室,本來之前時莊爺爺一個人睡,后來莊爺爺年齡大了,莊父也搬進去跟莊爺爺睡在一起,就怕莊爺爺晚上要喝水起夜什么的他能幫幫忙。
堂屋左邊是廚房和以前放糧食的庫房,現(xiàn)在吃食堂,庫房就是個雜物間了。
右邊連著堂屋的有兩間屋子,一間是莊修然的臥室,一間就是莫遙現(xiàn)在睡的這間,莫遙沒來之前這屋子是莊修臣的臥室。
莊家的廁所跟隊里的其他人修的不同,其他家的廁所都是挨著廚房的,莊家的廁所單獨修在地壩外面,跟原來的豬圈挨著一起的。
而且這里的人叫門前的空地也不叫院子,而是叫地壩。
莊家的地壩還是挺大的,地壩靠近廚房打了個水井,地壩外面就是莊家的自留地,地壩跟自留地的鏈接處種著幾顆果樹,果樹中間綁著幾根繩子,這繩子就是用來晾衣服被子的地方。
這里的人都是這么晾曬的,莫遙還看見有別家就是直接把衣服晾在樹干樹杈上面,繩子都不套一個。
莫遙看著自家的被子枕頭都曬好后,本想把莊父和莊爺爺屋子里的被子也都弄出來清洗晾曬,但是隨后又想著他暫時跟他們并不熟悉,而且他以前聽院長爺爺講過,他們這代人都愛把錢票什么的藏在被子或者枕頭底下。
所以在沒有經(jīng)過莊父和莊爺爺?shù)耐馇疤嵯拢€是先別自作主張的就拆洗了,等他們中午回來問問后再弄吧。
被單先泡一會,莫遙準備先打掃屋子,把屋子里的窗戶打開,然后拿起掃把和撮箕開始打掃屋子的灰塵。
莊家的掃把就是家家戶戶自己用高粱桿扎的,撮箕也是用竹篾條編的,農(nóng)家這些物品都是自己手工做的,都不會發(fā)錢去外面買這些東西,對于他們來說能自己做的就沒必要發(fā)這個冤枉錢,又不是錢多了用不完,而且買的還不一定有自己做的好用呢。
屋子打掃完之后莫遙去廚房拿了一個瓷盆,又從井里抽出一桶水倒進去,然后找了一塊廢布,端著進屋開始擦洗桌子板凳和柜子上面的灰塵。
全部擦洗完了之后,莫遙也是渾身一陣汗水,起身時感覺頭暈眼冒星星的發(fā)黑,他扶住旁邊的桌子歇了一會才恢復過來。
他知道這是營養(yǎng)不良低血糖的后遺癥。
莫遙從空間里拿了一塊巧克力吃著補充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