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滿臉糾結(jié)神色,卻覺得身上一松。
原是那件厚重的狐裘被人脫下,只留了她沐浴之后穿的那件素色紗衣。
因為連番被人生拉硬抱,那素衣的前襟都有些松散。
妺嫵此刻更是連動都不敢動,生怕前襟被拽開了,讓人窺去了滿園春色。
顧煊昱看著女子僵直著身體,盈盈美目欲哭不哭,透白紗衣欲透不透,波濤起伏輪廓姣好。
動人心弦,萬種風情,皆斂于一處。
幾天前將美人置于桌案的時候,他正趕上犯病之時,那次雖覺得這女人美得驚人,卻也沒有起什么過多的心思。
這是在燈火交相輝映之下,他不禁也心中泛了幾絲漣漪。
若不是他并不想讓身下的女人得知他的秘密,恐怕早就讓那個女人咬著玉石哭泣求饒了。
即便如此,卻也不妨礙他像逗弄小雀一般的撩逗她。
此時,妺嫵口中銜著半塊玉石,當真如同一只銜著樹枝又被人困在手中,驚慌失措的小雀鳥一般。
臉上微涼的鎮(zhèn)紙緩緩摩挲移動。她想要轉(zhuǎn)頭避開,卻因為顧忌著口中的鎮(zhèn)紙,不敢移動分毫。
顧煊昱看著有趣,索性就更加逼迫:“一塊鎮(zhèn)紙入你嘴里,你說,另外一塊又該放在哪處保管好呢”
這次,連一向蠢萌的666都聽懂了這話外之音,它簡直都要被氣瘋了,想要安慰宿主卻都不知該如何開口。這大反派,也太變態(tài)了吧
妺嫵卻瞪著眼睛,不解地瞧著他看。
顧煊昱原先因公務也進過幾次青樓楚館,但沒有親身實踐過。
見得多了,自然也聽過這些渾話。只是這閨閣美人卻是個木頭做的,不懂風情,顧煊昱就歇了心思。
還是日后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番,再來逗弄才合他心意。
已是半夜時分,聞著這郁郁芬芳的蓮花香氣,顧煊昱難得的有些困倦。索性就攬著她,一同蓋上了一床被子。
然而這一舉動,卻讓身側(cè)的女人妺嫵有些受到驚嚇,她口中嗚嗚咽咽,又想要后退起身。
顧煊昱不滿地瞟了她一眼,妺嫵看著那有些陰沉可怖的視線,立馬乖覺得一動不動,任由顧煊昱像是安撫寵物一般地將她摟入懷中一同入睡。
翌日清晨,顧煊昱睡飽后睜開眼,他看著一旁在睡夢中還蹙著眉的女子,伸手點在了那女子的眉心上。
難得一夜沉睡,自從那年之事后,他都不知自己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這般輕松地入眠了。
妺嫵被人觸碰,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晨的陽光灑入內(nèi)室,那一雙寶石般的眼起初霧蒙蒙的,看著他之后才徹底才清醒過來。
妺嫵惶惶然起身,側(cè)身跪在床榻上。她低垂的視線正對上枕邊的鎮(zhèn)紙。
顧煊昱用食指指節(jié)輕扣著那鎮(zhèn)紙,妺嫵不禁想起了昨晚的事,紅著臉不勝嬌羞地低了低頭。
顧煊昱莫名就變得心平氣和起來,難得有些平和地開口:“你現(xiàn)在可想通了不妨跟了本督主。”
妺嫵素手攥著帕子,卻依然緩緩地搖了搖頭。
666隨即就檢測到了這個大反派過山車一般起伏的殺意值,和直往下跌的好感度,愁地又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666:我好像在坐過山車
妺嫵:傻東西,是因為我在開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