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裴舒對不對得起老班的厚待了。
過了不久,迎來幾次小測試。
成績一出,班上的人都沸騰了,均發(fā)現(xiàn)裴舒的成績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猛提升,就好像竹子一夜拔高似的,效果簡直驚人。
眾人咋舌,雖然她的排名還在一萬米開外,但這樣的進步速度可謂是奇跡。
而出現(xiàn)這種奇跡,大家評論說,小部分得益于裴舒自己努力的成果,更大一部分要歸功于宋堯指導(dǎo)有方,連班主任陳老師也是這么想的。畢竟大家都知道裴舒的基礎(chǔ)有多差,即便她初中的成績還算過得去,但上了高中,學(xué)的都是新的知識體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跟上來的,她能進步得如此神速,只能說是得了宋堯這位高人的指導(dǎo)。
從前他們是知道宋堯會“學(xué)”,倒不知道他還這么會“教”啊!
一時間,跟宋堯套交情的人都多了起來,這些人只盼他能略微指點一二,支幾招讓自己分數(shù)提個十來二十分也好。
宋堯也不吝嗇,凡是有來請教問題的,一律耐心講解。
看似一視同仁,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仍是以輔導(dǎo)裴舒為重,只要是趕上了給裴舒講解的時候,旁人是不可能插得上話的,無論怎么問,宋堯都好像沒聽見,只專心盯著裴舒一人,慢條斯理給她答疑。
虞蘭蘭跟他倆呆在一個教室,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更何況她對宋堯本來就格外上心,哪里看不出他對裴舒的與眾不同?是以其他同學(xué)都只是對裴舒產(chǎn)生艷羨的情緒,而虞蘭蘭卻是嫉恨得不得安寧。
她通過家長的關(guān)系找到班主任陳老師,委婉地提出也想要宋堯幫忙輔導(dǎo)功課這一要求,還說可以給宋堯輔導(dǎo)費。
陳老師想了想,沒答應(yīng)。
她有她的考量:一方面是擔心宋堯這樣幫助同學(xué),自己也會吃力,耽誤了功課;另一方面,她覺得虞蘭蘭的成績不差,沒到需要特意輔導(dǎo)的地步。
本以為回絕了這事就此打住了,陳老師覺得沒必要再跟宋堯提起,免得多此一舉。
因而宋堯和裴舒都不知道背后還有這事。
誰想到,在班主任那兒碰壁之后,虞蘭蘭愈加不甘心了——宋堯?qū)ε崾嫣貏e,班主任也格外護著她!
她忍受不來宋堯?qū)ε崾娴奶貏e對待。關(guān)鍵還是在“特別”二字上。要是說宋堯?qū)λ涞萏m蘭覺得自己還可以忍受,因為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對每個同學(xué)都疏離有禮,冷淡得也一視同仁。但如果宋堯突然對某個人“特別”起來,她就受不了了。
不管這個人是誰,她都無法忍受。
虞蘭蘭醞釀了好幾天,終是找到一個跟宋堯單獨相處的機會。她當面跟宋堯提了請他輔導(dǎo)功課的事。
忐忑把話說完,虞蘭蘭羞澀又緊張,眼神帶著希冀地看向宋堯,心里到底是存了一絲希望和期盼,覺得宋堯會答應(yīng)自己。
可沒想到,宋堯靜靜把她的話聽完,開口回絕。
虞蘭蘭的希望徹底破滅,面色頹敗,呆呆看著宋堯,羞辱和不甘從四肢百骸傳來,煎熬著她,令她嘴唇都發(fā)抖了:“……為、為什么?”
宋堯神容冷淡,簡單回道:“我也要兼顧自己的學(xué)習(xí),恐怕沒有那么多精力。”
虞蘭蘭面色慘白,張開嘴還想哀求幾句。
宋堯卻是一副不愿多說的模樣,轉(zhuǎn)身就走。
這事不知怎么被其他同學(xué)看了去,回頭就開始在班上流傳起來,私下嘲笑虞蘭蘭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人家宋堯幫裴舒補習(xí)是班主任下的令,幫扶后進生,虞蘭蘭不知好歹,眼紅裴舒,什么都想要,人宋堯能答應(yīng)么?
后來不知怎的又有傳言,說當初那些抹黑裴舒的話就是虞蘭蘭放出來的,眾人看虞蘭蘭的眼光都不一樣了,又想起她之前叫校外青年教訓(xùn)裴舒的惡跡,紛紛搖頭。以前他們怎么嘲諷裴舒,現(xiàn)在就怎么嘲諷虞蘭蘭。
裴舒是對流言蜚語不為所動的,虞蘭蘭就不行了。
她已經(jīng)和劉小梅鬧翻了,劉小梅早已跟老師申請換座位,現(xiàn)在連個替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日子過得不順心,天天處于流言壓力下,虞蘭蘭的神情變得越來越陰沉。
另一頭,學(xué)校不遠處的游戲機廳里,嚴浩的面色也同樣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