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挫折就大受打擊,所以你們才如此廢物啊!想要改變的話就只管去改變啊,如果覺得做不到,就去自殺啊!”
“給我站起來!如果雙腳酸軟的話就把第一名給我讓出來!”
爆豪壓低身體,挑釁地看著死柄木,用帶著憐憫的低音說:“你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一條,可憐扭動的軟蟲。”
躺在地上的死柄木,感覺自己被榴蓮頭滿是光亮的眼睛射穿。
雖然不肯承認,但是那家伙說的,全都正中靶心。
因為內心變得柔軟同時也變得脆弱,發(fā)現(xiàn)自己與那個男人的力量懸殊,所以變得狂躁。
明明只是個爆炸頭小鬼,也稱不上多強,眼睛卻閃爍著能壓倒一切的無畏光芒。
“切……被小看了啊,區(qū)區(qū)一個榴蓮頭。”
是啊,我可是在黑霧面前說過“會變得超強的”這種話,
一旦耍帥了,可就回不了頭了 。
既然如此,只能變得更強了不是嗎
死柄木皺著的眉頭放開,嘴角慢慢揚起以往那種戲謔的、將一切都視為游戲的嘲諷笑容。
他推開爆豪勝己坐起來,摸著被揍的臉說:“喂喂,好不容易痊愈的臉,又被你弄傷了,能請你好好負責起來嗎”
“你這家伙……”甩著脫臼手腕的爆豪勝己驚詫于死柄木的無恥。
他還小,像死柄木這樣厚臉皮的人他沒有見過。
死柄木看他吃癟的樣子心情舒坦,輕輕地笑了起來。
爆豪勝己看著死柄木揚起貌似有點可愛的笑容,不耐煩地、假裝灑脫地、別過臉不客氣地問:“喂!白毛,現(xiàn)在心情……怎么樣”
死柄木打量著他問:“其實你,難道是想讓我發(fā)泄壓力才約我私斗的嗎”
死柄木心里對榴蓮頭的好感有所上升。
爆豪紅著臉大吼:“什么啊,是因為我看不爽你,一直都想宰了你啊,白癡,笨蛋,混蛋白毛!西內啊!!”
死柄木陰著臉想:……算了,把剩下的一只手腕一起扭斷吧。
在勝死另類聊天的背后,在辦公室窺望的相澤消太放心地拉下了窗簾,轟焦凍也離開了站了許久的樹蔭,切電組合偷偷拍下了兩人并肩而坐的場景。
雖然死柄木和爆豪勝己還是互看不順眼,但是死柄木又變成了傲嬌鬼,許久不見的“弟弟行為”讓大家放寬了心。
這才是熟悉味道的死柄木啊。
而死柄木跟爆豪突然變得默契了不少,只要是兩人一起合作的訓練,完全沒有可以匹敵的對手。
死柄木的頭腦加上爆豪的火力,所向披靡。
深夜。
死柄木站在公寓天臺俯瞰著這座睡著的城市,說:“看起來好弱小。”
從以前完全想摧毀的到后面的單純想玩樂的心態(tài),再到現(xiàn)在有保護的欲望。
他不得不承認,他慢慢地產(chǎn)生了跟常人一樣脆弱的感情,但是他才不會將這份柔軟脫口而出。
“不需要破壞,只要清掃清掃,將社會的渣宰肅清干凈就好了。”這是他自己的溫柔方式。
月色下死柄木的發(fā)色是神秘的灰白,黑色的衣服將他的脖子、腳踝襯托越發(fā)纖細,但是隱隱已經(jīng)透露出幾分稚嫩的成熟。
他站在那里,儼然已經(jīng)有了幾分王者的氣質。
而這個王者,首要的是扔掉手上的這袋垃圾,不要讓即將回家的黑霧發(fā)現(xiàn)他一天三包薯片的零食量。
“解決掉犯罪證據(jù),再回去繼續(xù)打游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