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要崩塌了,好好休息吧,一年后我會來見你的。”
死柄木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現(xiàn)在正是午夜時分,他看到慘白的月光,以及月光照射出的自己在鏡子里的樣子。
瞳孔瑟縮、一臉驚慌,雙手抓著脖子,指甲下盡是嬌艷欲滴的血痕。
死柄木弓著背,將臉埋到了膝蓋里,被子里傳出他沉悶的怒吼,像是不甘,又像是絕望。
……
近日1-a班里,由于班長個人的氣場,已經深深地影響到整個班級的氛圍。
死柄木完全陷入了一種毫不留情的負面情緒,連上鳴都不敢跟他打招呼。
相澤消太走進教室的時候,忍不住說:“這個班級的氛圍是怎么回事,守靈嗎”
連老師們也表示不想來上課了,歐爾麥特多次想與死柄木交談,但是一直沒成功,他像是貝殼一樣,把自己完全包裹起來。
訓練的時候死柄木一跟人對戰(zhàn)就會無法控制地使用[崩壞],大家退避三舍,為了盯著他相澤也使用[抹除]使用到干眼癥爆發(fā),只能把他晾在一邊。
他總是不說話,脖子上卻纏著繃帶。
莫非是有人把班級的第一名挑翻了嗎大家偷偷議論著。
在教室門口的時候上鳴跟死柄木擦到肩膀,“抱歉。”上鳴笑著道歉,卻發(fā)現(xiàn)死柄木根本沒有看他,好像當上鳴不存在。
實際上,死柄木現(xiàn)在眼里全世界都是不存在的、蒼白無意義的,他平常活靈活現(xiàn)的眼神變得十分暗淡了。
上鳴用手遮在嘴邊對切島說:“完全就是自閉兒童啊。”
切島說:“啊,他好像一直在對什么生氣一樣。”
爆豪和轟焦凍看著死柄木不約而同地想:不,不是生氣,他在害怕。
放學后,切電組合攔住死柄木說:“死柄木,一起回家吧。”
“走開。”死柄木淡淡地說,連頭都沒抬一下。
“別這么說嘛。”上鳴揮著手說。
不是以前那種“閉嘴,傻逼”的不耐煩表情,而是不留余地的拒絕,更容易讓人產生距離感。
爆豪勝己對切電組合說:“你們吃太飽嗎”
上鳴說:“爆豪你也一起來讓死柄木振作起來嘛。”
“是啊,以前大家不是像朋友一樣玩得很好嗎。”切島說。
“朋友……”死柄木聽到這個怪異的詞,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對切島說:“我們是朋友嗎”
向來很重視朋友的切島聽到死柄木這么說,“啊 啊啊……”仿佛大受打擊一般,眼神幾乎死掉了。
上鳴扶著悲傷到失去色彩的切島說:“是朋友啊,你在鬧什么別扭啊,切島都快死掉啦,這家伙最講義氣了。”
“不好意思,”死柄木提起書包輕描淡寫地說:“我一直都覺得,你們挺搞笑的,像小丑一樣,僅此而已。”
上鳴說:“怎么這樣……”
爆豪勝己踹開桌子,走過來一把揪住死柄木的衣領,說:“你這目中無人的混蛋……”還沒來得及狠狠揍上白毛一拳,就覺得手背上一陣劇痛。
爆豪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被死柄木碰過的手背皮膚像塵埃一樣散開,露出紅色的肌理,“你這家伙,居然對我用個性”
“死柄木!”切電組合也很生氣死柄木將個性用在同班同學身上了,但是爆豪居然沒有當初爆炸,而是笑著說:“既然你先動手了,那么今天我不管怎么樣都要揍死你了。”
死柄木:“無聊。”
切電:“爆豪,你冷靜一點!”
“吵死了,我現(xiàn)在再冷靜不過了!”爆豪吊起三角眼對切電說,“不準跟來,不然連你們一起揍。”
爆豪強硬地抓著死柄木的手,因為爆豪天生力氣就很大的關系,死柄木居然也被拖到了操場。
倒不是他想跟榴蓮頭干架,是因為將個性用在同學身上這件事情莫名讓他不太開心,所以他一時之間也忘了去反抗。
“朋友”嗎
因為我以前沒有“朋友”,所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