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在回家說服t父繼續(xù)讓死柄木在雄英讀書之前,限制了腦無在死柄木房間里過夜的行為,他怕腦無突然狂暴,把死柄木一拳打飛。
看不到蹲在角落里的腦無,死柄木興致缺缺地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背后軟綿綿的觸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硬塊。
死柄木感覺自己被無聲息地平放到地上,他睜開眼睛坐起來,入眼的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昏暗空間。
空間上無規(guī)則地懸浮著半透明的青色長方體,像玻璃一樣的質感,每一塊都比自己的床還寬敞,身下的長玻璃塊至少3米寬,如同坐在夜色的湖面上。
突然聽到背后有清脆的皮鞋聲,死柄木警覺地轉過頭去看,卻被一只大手輕輕抓住脖子,對方半蹲在自己背后,用帶著笑意的成熟嗓音說:
“初次見面,死柄木同學。”
!!
聽到這個聲音,死柄木瞪大了眼睛,在感受到那略微粗糙的手帶來的熟悉觸感后,死柄木仿佛全身血液逆流般地發(fā)冷,強烈的憤怒使他的眼瞳比平時更加深紅。
是……那個男人!
他來了!
男人捏住死柄木的下巴,輕輕板正后說:“抱歉,你還是不要亂動的好,我這是剛出爐的個性,還不能很好地控制夢境,我怕你一動就消散了。”
“請原諒我,畢竟我是如此著急地來見你,從在學校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非常在意了。”
男人的手沒有要拿下來的意思,他五指輕松地覆蓋住了死柄木整個脖頸,讓死柄木產生了脖子隨時會被折斷的感覺。
在學校看到自己是usj事件的時候吧。
距離那場事故才7、8天,已經找上門來了嗎
冷靜點,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異樣。
努力裝出,初次見面的樣子。
死柄木盡可能用輕松的口氣說:“大叔,跟人打招呼的時候要自報家門吧”
男人輕輕地笑了,依舊在背后說:“名字的話,等我們正式見面了再說吧,今天我只是來走個過場。”
“說出來可能讓你嚇一跳,我的左半身現(xiàn)在還是缺失的。”
“那還真是惡心啊。”死柄木毫不客氣地說。
他知道那個男人被歐爾麥特殺死后的身體還在再生中,左臂缺失、上半身皮膚盡毀、只有肋骨堪堪保護著心臟。
那個男人聽了死柄木的嘲諷后不怒反笑,“死柄木同學真是有意思啊,我可以叫你‘t’嗎”
“不要!”死柄木條件反射的一陣厭惡感。
他擅自呼喚起來,“t……真好聽吶,t,t。”
死柄木心神一震,被語調里的熟悉語氣所擊敗,以前他就是這樣,一步步地讓自己親賴他。
“老師”這個舊時的稱謂,死柄木差點脫口而出。
“真可愛啊,t,”背后的人幾乎貼著自己的耳朵說話,“我一看到你,就覺得非常親切,不過,我沒有時間了,啊,這具身體真是差勁啊,換個容器吧,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們一定要多聊幾句。”
“不要,擾人清夢這種事情,太討厭了。”死柄木盡可能自然地抱怨著,。
光是壓抑自己的情緒,他就用盡全身力氣了,但他明白現(xiàn)在不是出手的時機。
“這不是挺好的嘛,”男人的手順著死柄木的臉移到他眼睛上,“好了,t,睡覺吧。”
滾開,不準支配我。
死柄木無法忍受地掙扎起來,眼前卻瞬間一片黑暗,意識慢慢消散。
晨光從窗戶灑落進來,潔白床上的死柄木緩緩睜開眼,他坐起來,雙眼迷茫。
用手捂住眼睛,冷靜著去回味昨晚的夢境,確認是自己討厭的事情之后,他眼底浮現(xiàn)的狂暴,怒吼著將床單抓得粉碎。
這幾天的死柄木,給班上同學一股陰沉的感覺。
以前死柄木也會經常浮現(xiàn)“不耐煩”的表情拒絕他們靠近,但是不到三分鐘就會跟大家一起放飛自我,帶頭領導班級破壞紀律。
餓了就撒嬌讓有[創(chuàng)造]個性的八百萬給他弄飲料,八百萬總是頭疼地說“我都快成為便利店了啊。”
因為很會撒嬌和鬧脾氣,所以才有“弟弟行為”一說,整天不務正業(yè),把工作全推給副班,而且轟焦凍也不生氣,簡直就是“班寵”。
但是他現(xiàn)在卻散發(fā)出冷漠的姿態(tài),連眼神都變得非常冷淡,給人無法靠近的壓力。
上鳴說:“經過死柄木旁邊我就想多穿一件。”
切島說:“啊,早上跟他打招呼好像被無視了呢……”很重視朋友的切島露出了寂寞的神色。
“狀態(tài)超差啊,眼睛里都是血絲呢,好像睡不好的樣子,難道是因為期中考”
提起期中考切島一抖,好像聽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笨蛋,考試這種事情是我們平民才會擔心的啦。”
“一大早就吵死了,這里是女校嗎”爆豪勝己踹著切島的桌腿說,然后加入了討論行列。
切電:……你就不能坦率點嗎
轟焦凍轉頭去看死柄木,窗邊的死柄木逆著光,好像周身籠罩在白霧之中。
他托著下巴,頭向著窗戶側著,看不清他的表情,柔軟的發(fā)尾幾近透明,這時候轟焦凍覺得死柄木變得很有人情味。
他無法無天的驕傲任性被什么抨擊了,使他沉重地掉到地上,所以才像普通人一樣煩惱。
死柄木自嘲地對自己說:“真沒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