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靈柱閃過剛被陸靈蹊以靈氣攝來,摔在刑臺的惡人名字和生平,所有看到的修士們都面帶激動的等著他死。
“原來他就是那個一夜屠了東南虎丘嶺坊市的溫無堂啊”
“就是他”
有親人死在虎丘嶺坊市的修士,當場就紅了眼睛。
虎丘嶺坊市一夜被人屠盡,他趕回去的時候,妻子護著小兒喋血街頭,那死不瞑目的樣子,讓他每每想起,便會痛徹心扉。
早就聽說刑堂抓了溫無堂,他一直混在仙盟坊市做小本生意,就是等著有一天,刑堂再往化尸場扔尸的時候,找到他,砍上幾截祭奠妻兒。
“溫無堂,你也有今日”
他咬牙切齒,“你等著,老子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
全身靈力被禁的溫無堂好像沒聽到他痛哭流涕的恨聲。
他早就聽說,像他們這些被刑堂關押的犯人,若是死了,都會扔到化尸場。
說是到那里化尸,實則是讓某些報不了仇的人,能朝他們的尸體發(fā)泄恨意。
被抓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可能會有這么一天,為了這一天能遲點來,每兩百年,他都會給魯善漏一處藏寶地。
他娘的,明明他都說了,他還有六處藏寶地呢。
溫無堂無法相信魯善這么快就來殺他。
“慢”
他也沒管執(zhí)刀行刑的陸靈蹊,轉頭看向魯善,“魯堂主,我我還有”
卟
脖子一涼一痛,腦袋飛起的瞬間,溫無堂不可置信地看向陸靈蹊。
他的話都沒跟魯善說完,這個小小的囹官,怎么敢
啪
重重摔下的時候,溫無堂的腦袋正好立在刑臺的邊上,而他正在噴涌鮮血,還在顫抖的尸體,已經(jīng)被那個囹官一腳踹到痛哭的修士面前。
卟卟卟
一瞬間,無數(shù)刀劍斬向他的尸體。
那個說要喝他血,吃他肉的混蛋,還真的用嘴巴扯過了他的胳膊。
這
還有一絲意識的溫無堂張著嘴巴,瞪著眼睛,面容猙獰的想要吶喊,可是,沒有喉嚨的他,咯咯幾聲后,被禁的神魂徹底限入黑暗。
“賴瑞松青云谷修士”
刑臺兩邊的靈柱已經(jīng)開始閃著第二個惡人的名字。
念出他名字的修士,瞬間懷疑他跟六十七年前的青云谷慘案有關。
“果然啊青云谷谷主和二十六弟子的死,就是他干的。”
青云谷一個人都沒了,倒是沒人在下面朝賴瑞松破口大罵了。
“聽說,這賴瑞松還是青云谷谷主在一堆乞兒堆里撿回去,親手養(yǎng)大,要把愛女托付的人呢。”
“那他怎么還會干出滅人滿門的事”
“快看,那不是寫著嘛,服了換脈丹,最終被谷主發(fā)現(xiàn),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聯(lián)合佐蒙人殺光青云谷所有人,還想把青云谷變面佐蒙人的地盤。”
“該死”
卟
陸靈蹊沒管賴瑞松的掙扎,砍下他腦袋的瞬間,亦當場破了他的死點。
讓魯善感覺好笑的是,賴瑞松的腦袋,正正好好的與溫無堂的腦袋并排在刑臺的邊側。
“師父”
張穗收到朋友的傳訊,急急奔到祝紅琳處,“刑堂那邊出事了,我們?nèi)タ纯窗伞?
祝紅琳的消息比她還要靈通,早就知道了,不過
“想去你就去吧”
魯善好好的鬧這么一出,不知道要干什么。
祝紅琳是很想去看熱鬧,但是,她還要等一些消息。
“師父,您不去嗎”
“我有事,”祝紅琳擺手,“這次處決的人里,有七人是服過換脈丹的,可能是刑堂釣魚,你注意點安全。”
“您有什么事啊”
祝紅琳還沒說話,萬里傳訊符一動,她連忙靈力一點,里面的聲音低沉,“不必管了,華悼公跟去了。”
華悼公
祝紅琳眸光一閃,“行了,沒事了,一起吧”
有華悼公在,她就放心那八人了。
祝紅琳來了興致,決定陪徒弟去圍觀熱鬧。
“師父,華悼公不是仙上樓的食神前輩嗎”
“是啊”
祝紅琳笑咪咪的,“不過,我和他的事,暫時不是你能打聽的。”
“我才不想打聽呢。”
張穗挽過師父的胳膊,一起出門,“我只要知道您現(xiàn)在干的事很順很順就行了。”
“哈哈”
祝紅琳笑,“最近的運氣確實還不錯”
華悼公出手了,她就不用擔心那八人的安全了。
“不過,張穗,你說刑堂早上發(fā)布公告,中午就干活,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好像是的。”
大街上,好些人都跟她們一樣往刑堂方向去呢。
“師父,魯前輩到底要干什么呀”
如果是釣佐蒙人,這時間安排的也太快了。
“是我問你,你怎么反過來問我”
祝紅琳帶著徒弟,順著人流往邊走快點,“都說了,多動動腦子,累不死你。”
““
張穗是很想動腦子,奈何,她對刑堂又不熟。
這世上的人,準確的來說,也沒幾個人熟悉刑堂。
“師父,您也是想不出來吧”
啪
張穗如愿以償?shù)乇粠煾盖昧艘幌隆?
“猜錯了,師父又不會打你,快,多猜幾個。”
也許能蒙上一個呢。
“那那我猜一是刑堂的牢房不夠了。”
張穗沒辦法,“二是,二是這次要處決的人,與坊市最近的幾個案子有關。三是,他確實在釣佐蒙人,或者或者在給刑堂立威。”
“就三條啊”
“四,四是,他要給一些人敲山震虎。”
“”
祝紅琳撇了一眼徒弟,知道她實在謅不出第五個了。
她也想不出來,只能先把神識往那邊先探探。
不過,在快要靠近刑臺百丈時,就受到一股無形阻力,她正要再探,就見旁邊的修士面色一白,顯然是受到反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