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厘覺得他爹操心的永遠(yuǎn)不在正面上,“爹,你現(xiàn)在可一定要忍著,姐姐離我們這里可是好遠(yuǎn)好遠(yuǎn)呢。”
“就是”敖象在旁邊點(diǎn)頭,“宗里傳來的消息說,師父去了靈界,一個多月前,我們天淵七界有八位化神后期的星君,一起飛升成仙了。”
看到這消息的時候,他又驚訝,又有些后悔,沒聽師父的早點(diǎn)回去,要不然,肯定就可以跟著看場大熱鬧了。
“昭爺爺,您是什么時候感覺要應(yīng)劫的呀”
三個小的,六雙眼睛,一齊望向敖昭。
“八位化神,一起飛升”
敖昭出關(guān)以來,一直在操心自己應(yīng)劫的事,還真不知道這么大的事,“真的假的”
想都不敢想啊
怎么可能八個人一起飛升呢
“肯定是真的。”
敖象道“給我傳消息的是劉成劉師伯,他從來不會騙人,他說我們千道宗,不僅我?guī)煾浮熥嫒チ遂`界,好多師叔祖和師伯師叔們都去了。
劉師伯還跟我說,他現(xiàn)在要管宗門事務(wù),好可憐的,都沒辦法跟著去沾光了。”
“他肯定是在跟你和小貝哭窮,想要你和小貝回去的時候,多帶點(diǎn)孝敬。”
“嗯”
小貝在旁點(diǎn)頭,“這是劉師伯能干得出來的。”
那位師伯這輩子跑得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亂星海,還是被他們師兄妹的見面禮逼去的。
“沒聽栗苒說嘛,他們從幽古戰(zhàn)場回來,被劉師叔一次次的念叨,連孝敬都逼不得已的多給了一份。”
“”
想聽八仙飛升的敖昭,眼睜睜地看著三個小的把這么大的事忘了,盡在那里說劉成了。
他原本想打斷的,但聽著聽著,感覺也挺有意思。
龍族有錢,所以他大手大腳。
但是,如果他們的未來都在仙界,現(xiàn)在還是要學(xué)會過日子才行。
敖昭一邊聽著三個小兒在那里七嘴八舌說千道宗的八卦,一邊聽著海浪拍岸的規(guī)律聲音,跳動有些快的心終于慢慢平靜了下來。
以前,無相界的妖族,在進(jìn)階到十階以后,都會等待百禁山里的那道空間裂縫打開,從那里離開。
原以為,將來的某一天,他也要那樣,走那條從來只有離開,沒有回來的路,但現(xiàn)在
敖昭覺得,自己可以問問林蹊,能不能聯(lián)系到仙界的妖庭,問問那邊,有沒有他們無相界過去的妖。
要是有就好了。
敖昭瞄瞄遠(yuǎn)處的一片烏云,小心地收斂自己的氣息。
接了劉成所送的海圖,又從傳送陣轉(zhuǎn)到飄渺閣的陸靈蹊,都來不及跟無想老祖說句話,就急匆匆的沖向無盡大海。
敖象帶著小貝在外游玩,不肯回宗,她都沒辦法告訴桐姨的事。
曝出雷龍的消息,陸靈蹊的目的是把徒弟釣回來,可是,幾個小的玩嗨了,反而勸她到海上玩。
說真的,若不是神隕地的事一直壓在她的心頭,她是很心動的。
當(dāng)了龍,哪能不御水
在宗門她不好玩水,但是在海里
趕到無人的地方,陸靈蹊沒有猶豫地轉(zhuǎn)換丹田,當(dāng)額角長出兩個小龍角的時候,滄浪玄水決也隨之運(yùn)起。
這門功法是她近些年暗里修煉的,一直沒有真正實(shí)驗(yàn)的地方。
現(xiàn)在
轟
一道水柱沖天而起,把她高高托舉。
陸靈蹊感覺到身體對海水的那份親近后,很干脆的收了靴子。
可惜和笙師叔忙,她也沒理由請他打一個真龍能穿的法衣,要不然
陸靈蹊慢慢地,慢慢地降低水柱,等到真正入海的時候,身形一動,法衣瞬間收起。
一群海魚見到突然冒出來的淡紫色小龍,嚇得四散而逃。
陸靈蹊原本還想叫一嗓子的,但看到它們的樣,想想,還是省口氣,快點(diǎn)趕路吧
半個月后,她終于鎖定了海圖上標(biāo)注的海島。
“┗`o′┛嗷”
一直憋著的陸靈蹊可算能喊一嗓子了。
萬里無云的天空,因?yàn)樗@一嗓子,飛快地往這邊聚云。
辛苦趕云的敖厘和敖象驚了驚,正要吼叫著,讓那個不長眼的笨龍滾蛋,就感覺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
“青兒”
敖昭不敢化成真龍的形象,只怕應(yīng)劫大陣還沒布好,就被劈了,“是你嗎趕快飛起來,讓義父瞧瞧。”
還在水中的陸靈蹊,與飛來的弟弟和徒弟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在水中一擺尾,水霧飛起的瞬間,化成頂著兩個小龍角的人形,又套上了一件淡紫法衣。
“看什么不認(rèn)識了”
陸靈蹊笑咪咪御水站到敖象、敖里的同等高度,“我數(shù)三聲,再不認(rèn)識”
“姐”
“師父”
敖厘和敖象撲來的瞬間,也收了真身,化成了小兒模樣。
陸靈蹊一手一個抱住的時候,被他們一齊摸了角。
“真的誒”
敖厘別提多驚訝了,“姐,你的角跟我的角,差不多大呢。”
“嗯,跟我的也是。”
“師父”
飛來的小貝沒地方落,干脆就落到了她的腦袋中間,“師父,你的角好漂亮。”
“”
陸靈蹊沒手打兩個摸她角的小家伙,聽到小貝的話,忍不住的笑,“是吧我也覺得我的角很漂亮。”
小貝當(dāng)場笑咪了眼。
他飛起小身體,小手從這邊摸到那邊,“師父,您怎么一下子變成了雷龍呢還是您早就是雷龍了,可一直瞞著我們”
真正成了雷龍的師父,感覺面色都好了許多。
“龍族的身體強(qiáng)悍,神泣現(xiàn)在對您沒什么用了吧”
急急飛來的敖昭與敖厘、敖象一齊眼巴巴地看著她。
“義父”
陸靈蹊沒有馬上回答徒弟的話,放下兩個小娃,朝敖昭彎腰一禮,“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們說,我其實(shí)沒中過神泣。”
什么
伸手托一把的敖昭呆了呆。
“義父,您不會怪我瞞著您吧”
陸靈蹊看到義父呆了呆后,眼中冒出的喜意,心下也是大暢,“我的目的是騙佐蒙人,不是”
“不必解釋,義父知道,你干的都是些危險的事。”
敖昭不在意她騙不騙,只在意她好不好。
他也欣喜地摸了摸她的兩個龍角,“剛剛聚云那么快,就是因?yàn)槟憬辛艘簧ぷ影伞?
“應(yīng)該只有我一半的原因。”
陸靈蹊看看不算大的烏云,轉(zhuǎn)向義父,“主要還在您身上,我這就給您布陣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