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細(xì)看,鏡光陣突然破了,在破之前,我聽出季安蘭的慘叫聲與前不同。
為了像她,我跟她在一起整整生活了三年,她的聲音,絕對不會聽錯,所以,沒親眼驗過她的尸體,我不覺得,她是真的死了。
而且,那人追我的動作迅速,從時間算,他在季安蘭那里,至少停留了五息。
也幸好有這五息時間,后來,雖然我始終沒有再見到他,可是,那種就是被他盯上的感覺,一直都有。
沒辦法下,我連頭發(fā)都檢查了一遍。”
“查到什么了”
“又細(xì)又短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氣息很古怪的毛發(fā)。”
“那毛發(fā)呢”
“原本我想留著,慢慢查那人的。可是,換了一個住處后,我又有了那種被那人盯上的感覺,我把那毛發(fā)封了又封,又換了一個住處。”
說到那天驚心動魄的逃亡,安畫到現(xiàn)在還有些心悸,“我才安頓沒百息,那種被盯的感覺又來了,好在早前有布置,在緊要的幾個路口,都布有秘密的鏡光陣。
雖然始終沒有看到那人的正臉,但是,坊市的巡察就是跟著他。
逃之前,我把那毛發(fā)燒了。
就是這樣,也被那人追了一天,中途連換了好多次法衣、形象,才逃到這里安頓下來。”
“這么說,你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影衛(wèi)具體長什么樣”
安畫搖頭,“不知道。”這是最讓人憋屈的。
成康沉默了一會,“有沒有可能,那天你太緊張“
“不可能。”
“好吧,你感覺他一直追著你”
“是”
“”
成康沉吟,“因為那人,你就覺得,包括洪叔在的時候,刑堂就盯上了你們”
“是”
安畫接著點(diǎn)頭。
“那人的修為如何”
“不在我下。”
要不然,她是可以試著反殺那人的。
“另外”
安畫遲疑了一下道“中間有一段,我感覺他腰上還掛了一個靈獸袋。
聽說刑堂還有一個妖部。
那天,我始終在逃跑,好像任何的一點(diǎn)停頓,都能被對方攔下。
事實證明,我做的就是對的,因為,跑過的幾段,后來都發(fā)生了不同的騷動,天下堂的巡察和刑堂的巡察,都過去了。
這一切不可能都是巧合吧”
這
成康覺得事情好棘手。
比他來時所想的,難多了。
“這件事,我會報給師尊,并且替你求情,如果”
成康的話沒說完,袖中暗袋一動,掏出了傳送寶盒。
半晌,把圣尊傳來的玉簡拿給安畫看,“如果那個神秘人是陸望,那肯定接觸過田甜,你”
“我不知道。”
安畫揉額,“田甜對我的戒心很重。”
雖然殺了她,可是還是感覺好失敗。
這種失敗,跟對上林蹊時不一樣。
但憋屈的程度卻是一樣的。
“那中間,你沒感覺她有什么異常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
安畫嘆了一口氣,“如果是陸望和敖桐策劃純陽宗事件,那陸望跟她接觸的時間,可能在我們查敖巽時候就有了。”
那段時間,她可忙了。
忙著套張穗的話,忙著散步流言,忙著接觸混沌巨魔人。
哪有時間關(guān)注田甜的異常
安畫有些意興闌珊地摘下一個儲物戒指,“駐地里的傳送寶盒被洪叔帶走了,這件事,我已經(jīng)給你們在天音囑秘密留言了,所以,他那邊失卻的東西,我管不了,這里的是我們收集的各方資料,你好好看,也許對你有用。”
“好”
成康接下,“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發(fā)現(xiàn)飛升的天淵七界修士,能不能通知屈長老和萬長老,當(dāng)場格殺”
“殺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我覺得,你可能都走不了。”
安畫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我們之間有天地因果,我覺得,你想立威,想為族里扳回面子,還不如朝天下堂其他人動手呢。”
天下堂其他人
成康眼睛一亮,“傅子璨”
“他的身份不一樣,你動了他,是逼著一庸跟你魚死網(wǎng)破。”
安畫搖頭,“跟了師父這些年,我想你應(yīng)該很明白,仙界這些大人物,在兩族之間的事務(wù)上,有時候,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如果你要動的話,我覺得,商家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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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禮華雖是天下堂的長老,但是,他本人沒什么大的本事,能在天下堂站穩(wěn)腳跟,還是沾了當(dāng)年酒仙宋玉的光,如今又有一個家族拖累,說碌碌無為都是高抬他了。”
沒有宋玉,他狗屁不是,更不可能利用他留下的資源一路進(jìn)階到金仙。
“他在天下堂并不為一庸所喜,因為還當(dāng)年那些人的資產(chǎn),他還和一庸鬧了一場。”
柿子要撿軟的捏。
如今商禮華就是那軟柿子。
“論身份,商禮華是天下堂的長老,論地位,他也還能排上點(diǎn)號,戰(zhàn)力又不強(qiáng),家族子弟更沒幾個能人,讓屈長老和萬長老對付商家,暫時而言,于我們最安全。”
安畫想了想,又道“商家這些年積累了不少財物,你還可以發(fā)筆橫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