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殤殤瞇起了眼睛:這什么鬼理由
剛巧到了飯點,白殤殤看到莊墨走出辦公室,快步走到任明卿背后,點點他的左肩,在任明卿回頭的時候又在他右耳邊輕輕喂了一聲。
任明卿很驚喜:“忙完了”
莊墨走到他跟前,伸出雙手:“走,咱們一起吃飯去。”他這話是對所有人說的,眼睛卻只盯著任明卿。
任明卿大大方方把手交到了他手里,讓他把自己扶起來。白殤殤看到任明卿很快松了手,不過莊墨倒是有好幾次都想去牽他。
后來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玄原吐槽莊墨一口一個太太:“他是你太太嗎”
“是啊。”莊墨一本正經(jīng),“我們前兩天可是商量好了要結(jié)婚的呢,不信你問明卿。”
“嗯。”任明卿紅著臉點點頭,避開眾人的視線。雖然這么多人讓他羞怯,影響他發(fā)揮,但他還是很講義氣地捧莊墨的場。
“真的假的”他們成功唬住了玄原,不知道是他們是在口嗨還是真得出柜。
白殤殤一直在暗中觀察,即使他們不說,她也看出來了,這倆確確實實是一對。
白殤殤心想:怪不得莊墨對任明卿青眼相待,竟然是把他包養(yǎng)了。任明卿一看就很文青,莊墨肯定先是一本正經(jīng)跟他談些風(fēng)花雪月、人生理想,然后一紙合約丟過去,要做他的經(jīng)紀(jì)人。獲取文青的絕對信任后,就把人給睡了。反正現(xiàn)在人弄到手了,還管他寫什么文吶。
白殤殤由此得出了個結(jié)論:任明卿肯定寫得不怎么樣。
她原本還對這個作者挺好奇的,莊墨把人吹成這樣,這是寫得有多好吶結(jié)果是只金絲雀。
白殤殤鄙薄他,卻也可憐他。因為徐靜之的手正放在她的肩膀上。
她,也是一只金絲雀。
不過任明卿的經(jīng)歷,給她敲響了警鐘――依附于男人就沒有自我了。不論任明卿寫得怎么樣,他總歸是個作者,但莊墨把人搞到手了以后,把他圈起來做了禁臠。他現(xiàn)在就只是個小情兒,除了取悅莊墨,沒有自我價值,以后被甩了肯定很慘。
“我可不能這樣。”白殤殤冷靜地籌謀。
她反省這兩個月過得太放縱,刷著徐靜之的卡享受著買買買的快感,不好好工作。將來和徐靜之分手了,是要遭報應(yīng)的。
她應(yīng)該好好利用徐靜之給她的光環(huán),積累自己的資本,而不是沾沾自喜,忘了本職工作。她是個作者,她必須寫出好作品。
吃完飯,白殤殤敲開了烈火哥的辦公室:“主編,我想開新坑。”
烈火哥愣住了:“啊”
白殤殤掩上門,在他面前妖嬈坐下,摘下了墨鏡:“你沒聽錯,我要開新坑。”
烈火哥大大地松了口氣:“白姐,我一個月前就讓你搞起,你就是不搞。你是咱們一姐,少了你那怎么行你趕緊報個選題上來――上次說的那個大女主文怎么樣我們接下來要策劃十洲三海的征文,和玄原、四海一波開發(fā),考慮考慮”
烈火哥的熱情如火給白殤殤吃了顆定心丸,她白殤殤畢竟還是靠本事吃飯的,不是靠男人。
不過,她依舊看這個選題不順眼:“我知道連城要把十洲三海世界觀做大,但我不想寫這個題材。你告訴我,現(xiàn)在寫什么網(wǎng)文最火。”
“白姐,你寫網(wǎng)文”
“沒錯。”
“你現(xiàn)在是言情門類一線作者,直接走影視吧,價格高,后續(xù)開發(fā)給作者帶來的附加效應(yīng)也更大。”
“我的四部版權(quán)都已經(jīng)在開發(fā)中,最快年底就會開拍,都是名導(dǎo)演、大制作。接下來幾年,我的影視改編會霸占銀屏,這意味著我既不缺錢,也不缺名氣。”白殤殤慵懶地敲打著桌面,對自己做著精準(zhǔn)的剖析,“既然我寫什么都有人搶著要,我就不需要專門針對ip市場――我只想在文本階段就火起來。”
她清楚地知道,她作為作者,已經(jīng)過氣了。她并不是沒有粉絲,相反,她的粉絲還挺多,每天都在底下小白小白地叫,夸她長得漂亮、找了國民老公,問她什么時候再直播。但是她發(fā)現(xiàn)討論她作品的讀者卻越來越少了。
“我說得再清楚一點,我需要流量和口碑。我需要別人因為我的書而喜歡我,而不是因為我是徐靜之的女友。我不在乎能不能賺錢,能不能開發(fā)。我只要一批黏度高的死忠粉,就像克然。”
“那你說的肯定不是無線風(fēng)。無線套路太雷同,沒有討論度,也不可能有死忠粉。”烈火哥考慮了一下,看向她的目光有些閃躲,“你……你可能需要去寫。”
白殤殤笑得優(yōu)雅迷人:“那我就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