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干什么”見到謝盛三人, 薄夜里立刻斂了笑意, 下巴微抬, 神色倨傲如往昔。
媽的,小婊砸還有兩副面孔!
謝盛心里不爽到極點, 瞥見屋內(nèi)的醫(yī)用器材, 難聽的話咽下去,硬邦邦問道:“你生病了”
因方才那一幕走神的吳雪,聞言立刻回神,緊張地追問:“怎么回事”
薄夜里卻是輕描淡寫:“沒什么,受了點小傷,養(yǎng)幾天就好。”
“什么傷家里下人怎么做事的這么不小心!”吳雪端出大小姐姿態(tài),不快地掃了眼帶路的傭人。
對方躬了躬身,這種事,當(dāng)然得守口如瓶。
見問不出答案,吳雪索性走去薄夜里跟前, 伸手就要去探他體溫:“傷哪兒了燒不燒”
謝盛想過去把人拉回來,正牌女友還在邊上呢,就光明正大獻殷勤像什么話!
然而不等他有所動作, 薄夜里已經(jīng)退后一步,躲開了吳雪的手,表情冷淡中帶了絲嫌惡:“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吳雪悻悻:“我這是在關(guān)心你……”
“不需要。”他有女朋友關(guān)心,她來找什么存在感
氣氛陷入尷尬。
李浩安跟謝盛對視一眼,出來打圓場:“這不,你一聲不吭離開京市, 也沒半點兒消息,好不容易盼著你回來了,關(guān)心一下有什么錯”
薄夜里斂唇半晌,終于軟和了態(tài)度。
“謝了。”他說完,斜睨著吳雪,話有所指,“不過,我不喜歡跟女朋友以外的人太親近。”
此話一出,吳雪滿腔的想念全都化成了冰渣子,刺得她臉色發(fā)白,面子上再掛不住,扭頭就走。
“誒!吳雪!”李浩安喊了聲,沒喊住,看了眼薄夜里,快步追了出去。
探視三人組只剩謝盛一個,他摸了把腦袋,癟嘴吐出兩個字:“矯情!”
定了定神,他將目光再次放回薄夜里身上,就見對方不爽地瞇起眼,很冷酷無情的一句問:“你怎么還在這兒”
謝盛:“……”
操!什么人吶這是!
“薄夜里變化挺大的啊……”從薄宅那扇氣派的實木大門走出來,李浩安有些恍然。
一年時間,真能讓人脫胎換骨般改變嗎薄夜里那么冷淡的性子,盯著那女孩時候,眼里仿佛燃著一把火,炙熱得不像話。
他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脫胎換骨”這詞兒不合適,畢竟薄夜里的改變,僅僅只對那個女孩。
便又訕訕地改了口,“好像也沒怎么變……”
吳雪沒搭理他,悶著頭往前走。
李浩安:“喂!你發(fā)什么脾氣薄夜里以前不就這樣嗎也沒見你反應(yīng)這么激烈。”
是,以前薄夜里也是這樣。
無論什么樣的女生往他面前湊,都是冰冷到近乎刻薄的姿態(tài)。
可那是因為沒有對比!
在見識過薄夜里對另一個女孩的溫柔后,她感覺自己這些年的追逐就像巨大的笑話!她可是吳家最優(yōu)秀的孩子,是京市名流圈里備受矚目的焦點,到底哪里不如那個山溝溝里來的貧民女
“一大早就來獻殷勤,小地方的人就是有心機。”吳雪憋了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嘲諷了句。
“她不是一大早就來,她就住這兒。”緊隨而來的謝盛,遠(yuǎn)遠(yuǎn)地喊了一嗓子。
吳雪猛地回頭,臉色大變:“住這兒”
謝盛掀起眼皮瞅她一眼:“薄夜里不受傷了嗎她留下來照顧很奇怪”
不是奇怪不奇怪的問題,而是——
“不要臉!”想到剛才進門時瞧見的曖昧一幕,吳雪氣結(jié)。
李浩安還想寬慰,謝盛卻插嘴提醒:“說話注意點,那可是薄夜里的女朋友。”
吳雪:“到底誰才是你發(fā)小”
謝盛:“你啊。”
吳雪往樓上望了眼,顧忌謝盛剛才那番話,聲音壓低幾分:“那你幫那個女的說話!”
“我是為你好。”謝盛把玩著車鑰匙,“薄夜里什么脾氣你知道的,別作死。”
說完,他拉開車門坐上去,回頭見吳雪還在原地站著,揚聲喊:“走不走”
吳雪一肚子氣,也不管別墅區(qū)很難打到車,直接甩臉走人:“不坐你的車!”</p>
謝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