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
鹿晴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安靜等待。
寬敞明亮的房間,裝潢奢華。她知道私立學(xué)校都修得很漂亮,卻沒想到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氣派。大理石地面、英倫風(fēng)校服,來往的學(xué)生都打理得精致得體,仿佛閃著光。
她一直以為日漫所描繪的貴族學(xué)校是夸張,親眼見到才發(fā)現(xiàn)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
門外聚集了不少人,對著里面竊竊私語,隱約能聽到“薄夜里”、“消失一年”、“那個女生”這樣的字眼。
她不去在意那些視線,將注意力放在薄夜里身上。
他今日換上京南私立的校服,雖說都是仿西裝外套,但他身上這套的做工明顯比江島中學(xué)的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少年身形修長,手隨意地插在兜里,與老師交談時不卑不亢,氣質(zhì)矜貴。
她忽然生出幾分自卑。
大概是受電視劇荼毒太深,總覺得豪門富少x貧困少女這樣的組合注定be。但 ,對待這份感情她十二分的認真,所以不會像電視劇女主那樣因為兩人之間的懸殊而提出分手,為了能配得上他,今后要更努力才是。
“嗯,那就麻煩老師了。”結(jié)束對話,薄夜里快步走向鹿晴,方才他就注意到,他的女朋友走神了。
來之前他有猶豫過要不要帶她來,他倒是不在意周遭的議論和目光,但鹿晴性子比他靦腆些,怕她不自在。可又實在想讓她看看自己曾經(jīng)讀書的地方,讓她更加地了解自己。
“累了”他彎腰,手搭在她腦后的沙發(fā)靠背上,聲音溫和得驚了眾人。
鹿晴搖搖頭,怔怔地問:“你拿了全國奧數(shù)競賽一等獎”
“嗯。”薄夜里神色輕描淡寫,“班主任背著我交了報名表,我就隨便去考了下,怎么了”
怎么了
鹿晴簡直要吐血,她寒窗苦讀才拿一個生物省一等獎,他隨隨便便就全國奧賽一等獎,騷年,裝逼太過要挨打的知道不
“沒什么。”她一臉打擊,“辦完了嗎”
“嗯,辦完了。”薄夜里掃了眼腕表,“馬上11點了,要不要逛會兒然后在我們學(xué)校吃午飯味道不錯。”
以他這樣挑剔的口味,能說不錯,那對普通人而言就是美味了。
鹿晴正巧也想逛逛他的學(xué)校,便點頭答應(yīng)。
薄夜里舒眉一笑,手自然地搭在她背上,攬著她起身,目不斜視地走出了辦公室。
不出所料,即便上課鈴早已響起,學(xué)生們卻都不肯回教室,大廳、各層走廊都聚滿了人。
鹿晴被這陣勢嚇到,本能地躲去薄夜里身后,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薄夜里被萌到,反手揉了揉她腦袋,旋即沖圍觀的學(xué)生們揚聲道:“回去上課吧,你們嚇到我女朋友了。”
全場一片嘩然。
女、女朋友!
京南私立第一不解風(fēng)情的薄夜里居然有女朋友了這一年發(fā)生了什么真他媽玄幻!
對于他大方的公開,鹿晴顯得十分難為情,她扯了扯他袖子:“你干嘛!”
“稱述事實。”薄夜里偏頭看她,唇角彎起,眼眸亮得仿佛盛著繁星,“怎么,我說得不對你難道不是我的女朋友”
雖然已經(jīng)確立關(guān)系,但女朋友三個字還是讓她覺得害羞。
鹿晴抿著唇?jīng)]說話。
薄夜里笑容淡下,不太高興地問:“怎么…你不愿意和我公開想留機會找別的男人”
“胡說什么!我才沒有!”鹿晴急了,“我只喜歡你。”
聽她這么一說,薄夜里臉色陰霾立刻散得干干凈凈,趕來的吳雪就看到,那個站在冰山之巔的少年露出她做夢都不敢想的溫柔笑容,卻不是為她……
她一陣頭暈?zāi)垦#M了好大力氣才勉強站穩(wěn)。
謝盛和李浩安先她一步走到薄夜里跟前,質(zhì)問委屈又憤然:“你他媽跑哪兒去了知道老子多擔(dān)心嗎!操!”
謝家的小少爺向來是個暴脾氣,他與薄夜里認識十幾年一直都這么說話,但今天,卻見對方臉色微變,眉皺了皺,不快地提醒:“別說臟話。”
謝盛:“”
薄夜里掃了他一眼,補上后文,“會教壞我女朋友。”
謝盛:“……”
我他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泠泠的地.雷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