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齊,送叔公上車。”
“是,大哥。”
阿齊忙起身,強硬攙扶著叔公,無論叔公說什么,他都置若罔聞,強行將人送上了警車。
喬桉緩緩站起身,看著絲毫不為之所動的傅司年,手心緊握,顫顫發(fā)抖,“司年……我在你身邊七年,我陪你參加宴會,我為一個項目喝到吐,我到現(xiàn)在連個家都沒有,我是逾矩了,但是我為了你,為了公司付出那么多,我……”
“你在我身邊七年,你應(yīng)該更明白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傅司年冷冷望著她,不含一絲溫度,無端讓人有了如墜冰窖般的刺骨寒霜,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喬桉,你要明白,你不是逾矩,是違法!至于你為了公司付出的一切,公司都會記得。”
喬桉臉上掛著慘淡的笑,深深看了眼傅司年,眼神逐漸生硬,再也不自取其辱,一言不發(fā)離開別墅。
連姨看著別墅門口,心里那股郁結(jié)的悶氣終于散了去。
她一臉喜色走到傅司年面前,笑道:“先生,您這三個月去哪了可把我們給急死了!”
“連姨,這事不急,晚些再說。”
“誒,好!”連姨看著靠在傅司年身上一直不言語的郁朵,知道這小夫妻歷經(jīng)生死久別重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她就不待在這當(dāng)電燈泡了。
笑著離開。
連姨走后,整個別墅陷入一陣令人不安的安靜中。
當(dāng)然,這份不安,是郁朵的。
從傅司年進別墅后,瞬間的驚喜被這股不安沖散得一干二凈,特別是當(dāng)傅司年坐在她身邊之后,她連動都不敢動。
手是僵的,腿是僵的,特別是被傅司年摟著的腰,更是僵得梆硬。
在這整個過程中,傅司年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只如同從前一般,乖順地靠在傅司年胸口,連呼吸都放緩了些,腦子里來來回回地飄蕩著那幾個字。
——傅司年沒死。
——傅司年回來了。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郁朵心里慌得一批,有種撒腿而逃的沖動,但一息尚存的理智提醒她決不能這么做。
她深吸口氣,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郁朵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為什么結(jié)局注定了的人竟然還能絕地翻盤,她只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絕對不能讓傅司年知道!
電光石火之間,她將這三個月以來的種種一切在腦海里過了個遍,確定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后,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傅司年既然沒死,那么這三個月她做的一切,傅司年都不可能知道。
既然不可能知道,那么她就是安全的!
事情不大,不要慌!
傅司年靠在沙發(fā)上,看著靜靜靠在自己身側(cè)的妻子,嘴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遺囑的事,慢慢來,不急。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和這位久別重逢的妻子好好聊一聊。
“怎么見到我回來,不高興嗎”
郁朵狠心,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正準備下狠心揪一揪,一只寬厚的手掌覆在她手背。
郁朵抬頭,恰好落入傅司年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中。
那雙清澈的眼底映著驚慌。
傅司年雙眼微瞇,俯身而下,狠狠親在她柔軟雙唇上,并懲罰似得在她嘴角咬了一口,紅唇留下一抹曖昧的痕跡。
郁朵嘶聲。
傅司年眼神微暗,指腹在她柔軟唇角的咬痕上摩挲,聲音低沉,帶來的曖昧氣息灑在郁朵耳尖,燒得慌。
“朵朵,想我嗎”
事實證明,人的潛力無限。
郁朵心一顫,抿嘴,鼻尖一酸,兩滴熱淚從眼眶滑落。
她淚眼婆娑,楚楚可憐地看著傅司年,猶如一朵嬌怯的菟絲花,滿心依賴地依偎在他懷里,小聲啜泣哽咽道:“想,特別想你,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好害怕……你能回來,我真的好高興……”個屁。
傅司年寬厚的手掌撫在郁朵手背上,無名指空蕩蕩的,只有一圈戒指壓出來的印記。
想起郁朵在巴黎時取下來的戒指,他突然問道:“你的戒指呢”
郁朵嘴角僵硬。
在巴黎時,她將戒指取了下來,在壓箱底呢。
不要慌,問題不大。
“我……”
“嗯”
不行,還是好慌!
傅司年抬著她的下顎,靜靜看著她眼底的驚慌與無措,幽幽道:“我不過失蹤三個月,就把戒指給取下了”
如果知道傅司年今天會回來,打死她也不會把戒指取下!
郁朵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傅司年,“不是,戒指因為……因為我怕撞壞,所以就收起來了。”
傅司年眼底笑意一掠而過,沒有過多追問,只點頭,“原來是這樣。”
突兀的鈴聲打斷兩人的‘含情脈脈’。
兩人目光一致望向茶幾上放著的郁朵的手機。
郁朵現(xiàn)在如驚弓之鳥,直覺這個電話來的不是時候,想去拿手機,傅司年手長,先她一步將手機拿了過來。
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傅司年微笑望著她,“虞洋”
作者有話要說: 郁朵保持微笑:有點慌,這問題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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