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剛剛起床的姜愉窩在被子里,手中是貼著櫻桃小丸子貼紙的飯卡,上面的余額不多,她摸了摸扁平的肚皮,決定委屈一下自己的胃。
被窩又暖又軟,她不想離開,在掙脫被子起身的一剎那,覺得有些孤單,即便小同桌何燦燦一個(gè)勁兒地提醒她拿傘出門,心里還是空落落的,因?yàn)樗龥]有家。
窗外小雨淅瀝,滴滴答答地不停,語文里有個(gè)什么詞來著渲染和烘托,環(huán)境使然,襯得她整張臉都散發(fā)出“我很委屈”的神色。
因?yàn)檎也坏郊野。‖F(xiàn)實(shí)里的家支離破碎,就連穿個(gè)書,快兩個(gè)星期了,連家長什么樣都不知道,連自己爸媽是誰都不知道,真是一場失敗的穿越!
哄走小同桌去食堂吃飯后,她拖著無力的身體回教室,雖然拿著一把小紫傘躲雨,還是濺到了身上一些,她煩躁地挽起褲子,希望不要濕了褲腳。
教室里很冷清,只有一個(gè)人,坐的筆直,低著頭,神色認(rèn)真。
姜愉一看,是魏潯那尊大佬,是被窩不暖和還是床上不舒服,竟然這么早跑到教室里玩魔方,有那么好玩么。
她湮滅自己好奇的火花,倒頭趴在桌上,聽說睡覺保持的體力比較長久,希望肚子爭點(diǎn)氣,別還沒到中午就又咕嚕咕嚕叫了!
“怎么來這么早”魏潯問。
姜愉剛到班門口的時(shí)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小丫頭歪著腦袋往里一伸,有氣無力地回到了座位上,最重要的是看見他之后一句話都沒有理他。
明明昨天還熱情地請(qǐng)他吃可愛多來著!
“太困了。”大佬主動(dòng)跟她說話,姜愉被驚到了,驚的困意全無,然而還是違心地說自己太困了。
魏潯低低地恩了一聲,又開始擺弄魔方。
各種方塊摩擦的聲音里,姜愉死活找不回走丟的困意,只偏頭沉思,盤算著還有幾天才能放假。
“今天我是不是起早了啊,教室里怎么就你一個(gè)人啊,喲,還有咱班姜小愉也在呢睡著了啊”遲晏北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股食物特有的香味。
遲晏北大口咬著卷餅,一屁股做到凳子上。
姜愉最先聞到的是香味,沁人味蕾,她嘴饞,已經(jīng)不自覺咽了好幾下口水,滿屋子除了遲晏北吧唧嘴的聲音之外,還有詭異的咽口水聲,聲音怪大的。
遲晏北聽不到,魏潯卻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撇頭看了眼身后,是少女烏黑的發(fā)頂,以及小巧可愛的耳朵,枕在胳膊上,一副睡熟了的模樣,裝的還挺像!
他又低頭看,姜愉穿著帆布鞋,兩腳乖乖地并在一起,以往她睡覺的時(shí)候,腿會(huì)不自覺地搭到他凳子上,現(xiàn)在卻沒有,褲腿挽著,露出白嫩纖細(xì)的小腿,也不怕凍著!
“我出去一下。”魏潯站起身來對(duì)遲晏北說。
“出去干嘛啊,上廁所啊,還是買東西,你早上不是吃飯了嗎,唉,何周咋還沒來,你作業(yè)都完了嗎,咱們第一節(jié)課是啥啊,你別遲到了……”遲晏北滔滔不絕地蹦字。
魏潯就知道,不能讓這家伙開口,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便隨手指了指姜愉,“有人在睡覺。”
“哦哦,差點(diǎn)忘了,我小聲點(diǎn)。”遲晏北捂住嘴,聲音放小了幾個(gè)度。
魏潯剛走幾步又折了回來,他瞥見了姜愉旁邊掛著的小紫傘,看了看窗外的小雨,“這傘借我用一下。”
遲晏北轉(zhuǎn)過頭,一臉驚奇,“我沒帶傘啊,臥槽,這不是我的傘,紫色的,這不符合我大老爺們兒的風(fēng)格。”
“不是跟你說的。”
遲晏北滯住,盯著趴在桌上的姜愉,教室里的第三者,只見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了僵身子,隨后晃了幾下腦袋,代表她同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了,反正他潯哥彎著嘴角拿著小紫傘走人了!
睡覺睡得“真死”,耳朵也是真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