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補充說道“這上面是我找人做的血緣鑒定。”
凌攀捏著紙修長白皙到沒有血色的手指抖了一下“這是我和誰的”
李笙見他如此激動,幾乎帶著癲狂,道“我原本應該叫童笑笑,你以前不是說光是童靈逼我退學,我報復的程度太大了嗎我要報復當然不是因為童靈,而是因為整個童家都是我仇人。”
李笙少有地摸了摸鼻子,說道“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再帶我去做一次鑒定。”
凌攀整個人都懵了,看著李笙,眼角開始泛紅,緊接著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李笙認命地給人拿了紙巾,說道“你別著急,我告訴你也不是要你做什么,看在咱們好歹也是親人的份上,你至少告訴我當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笙覺得對方不給自己闖禍就算是好事了。
凌攀愣了一下,整個人身上發(fā)生了細微地改變,原本懶懶散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一下子坐正了身體,他似乎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
凌攀從小就知道凌悅不是他親姐姐,因為所有親戚都在說這個事情,跟他開玩笑,說是他這個收養(yǎng)的姐姐要跟他搶家產。
小時候的凌攀很不高興,非常不喜歡這個凌悅,他都不懂家產是什么,他不喜歡是因為凌悅太優(yōu)秀了,凌攀從小好動叛逆不愛學習,凌悅卻是能夠讓小學初中高中老師都記住的學神,她不僅成績第一,而且能夠把班上管得妥妥當當。
凌攀上學的時候,幾乎每個老師都提過這是凌悅的弟弟,那語氣仿佛就是在說,凌悅那么優(yōu)秀,她弟弟怎么會這么墮落。
凌攀幾乎是從生下來便活在了凌悅的陰影中。
凌攀這樣的情緒持續(xù)到了高三那年,那個時候凌悅已經在公司站穩(wěn)了腳步,盡管如此,知道凌悅是領養(yǎng)的孩子的人都覺得無論凌攀多么不知上進,這公司,凌老也不可能給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肯定最后還是要留給親生兒子。
那個時候凌攀也是這樣想的。
凌老那一年生病住院,凌悅開始正式作為一把手,而彼時,凌攀正在跟人打架。
凌悅忙完了公司忙醫(yī)院,都忙完了這才去把倨傲不羈的少年從派出所提回家。
凌悅向來是外剛內柔,更何況她也知道自己身份尷尬,除了不斷地努力回報,她從來不會跟凌攀正面沖突。
回家以后,凌悅甚至沒有罵人,而是給人上了藥,最后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爸爸生病了,你聽話一點。”
這一句話惹毛了青春期的大少爺,看著這個冷靜面無表情的人,他心里升起了不可說的惡意,仿佛想要撕開這層偽裝,于是脫口而出“那是你爸爸嗎你不過是個孤兒院撿回來的孩子。”
凌悅聽到這話,表情都沒有變,涵養(yǎng)極好,被這樣說都只是搖了搖頭,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人,語氣溫和地說道“這樣說話很不禮貌,你若是看不慣我覺得我占用了你的東西,你這樣的態(tài)度,這樣的行事風格,再等十年,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真討厭我的話,就快成長起來吧,等你成為了凌家的當家人,到時候把我驅逐出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劇情有點讓人頭疼,所以寫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