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餐的女仆沒有出去,仍舊守在門口,不眨眼的盯著白樂水。
昨晚加了餐,白樂水就不怎么餓,他一邊慢條斯理的喝著粥一邊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心里則在思考一會要怎么浪。
吃完了飯,女仆上前將碗碟收起來,冷漠的對白樂水說道:“十分鐘后儀式就要開始了,大少夫人請做好準(zhǔn)備。”
白樂水笑嘻嘻的瞅著她。準(zhǔn)備,啥準(zhǔn)備
女仆皺眉,看著白樂水的眼神中帶著一點鄙夷,她轉(zhuǎn)身出去,不一會折轉(zhuǎn)回來,手里拿著一朵紅花,下面掛著緞帶,清楚的寫著新娘兩個字。
女仆湊上前來就打算給白樂水別在胸口,白樂水瞪圓了眼睛,猛然起身將人推倒在地,笑嘻嘻的奪門而出,完美的演繹出了一個不按常理來的瘋子。
樓下,眾人正在圍觀李管家和幾個仆人忙前忙后的擺桌案,放喜餅,突然一個穿著戲服的女人從樓上沖了下來。混入了忙碌的人群中,掀翻了桌子踹到了椅子,桌上的盤子摔碎,還熱乎的喜餅滾了一地。被驚慌來不及反應(yīng)的的npc仆人們踩得稀爛。
女主人不在一樓,說有些胸悶,早早的就上樓休息了,只等儀式開始才會下來。樓下只有秦家的兩個兒子和李管家等仆人,以及部分玩家在而已。
因為副本游戲涉及到解密,自然要在豪宅里尋找線索,趁著npc都在忙的現(xiàn)在,正是去尋找線索的最佳時機。
不過,容崢沒有走。他認(rèn)為,觀察這場詭異的婚禮要比去找什么線索更重要。
果不其然,讓他遇到了重要的‘劇情發(fā)展’,那位至今仍舊沒有見過正面的瘋嫂子出現(xiàn)了。
李管家都被這一幕嚇得傻了眼,但他很快就回過神,怒道:“都愣著干什么,抓住他!”
慌亂的人群漸漸冷靜了下來,所有人你追我逃,紛紛幫忙抓白樂水。只有玩家們不敢參與,只躲在一邊看著。
誰知道瘋子會不會咬人啊。
捂著胳膊肘的女仆下了樓,一眼就瞧見被推搡摔在地的秦三少爺,驚呼一聲過去將他扶起來,低聲喚著他的名字。
秦二少也混在人群里,伸手去抓白樂水。
李管家氣的直跺腳,指揮仆人們要將白樂水抓住。
容崢站在角落里,將這一切收歸眼底,他在觀察著每一位npc的表情和動作。
焦躁憤怒的老管家,和女仆含情脈脈對視的秦三少爺,看似在抓人其實是在妨礙別人的秦二少爺,五大三粗面對大少夫人時束手束腳的門衛(wèi),身寬體胖氣喘吁吁渾水摸魚不使勁的廚娘,最拼命但是卻總是被秦二少爺妨礙的園丁,還有一個至今一臉懵只能隨大流但其實并沒有認(rèn)真抓人的男仆。
一群人對一個人,在這混亂的場面中,竟是一時之間無法將人抓住。
很熱鬧,也很有意思。
果然是豪宅疑云,這個大宅里的每個人都很有趣。
“這位先生,幫個忙!”
容崢正在思考中,就聽到李管家的呼喊聲,扭頭望向他,發(fā)現(xiàn)這位已顯老態(tài)的管家正瞧著自己。下一秒,穿著戲服的女人從自己身前跑過。容崢腦海中念頭一轉(zhuǎn),伸手一攔,就將人撈在了自己懷里。
白樂水在大廳里跑了一大圈,已經(jīng)有些氣喘吁吁,他看到了正門,正打算出去逛逛,結(jié)果被突然擋在身前的結(jié)實手臂攔住,下一秒被那人鎖在了懷里。
白樂水掙扎了一下,并沒有掙扎開,他抬起頭,看向緊抱著自己的男人。
第一秒,確認(rèn)這是個帥哥。
第二秒,猜測他是個玩家。
第三秒……這個人咋還不放手
他不跑了還不行嗎。
容崢并非不愿意撒手,他只是有點驚訝,因為懷中人的身體骨架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寬大。
一個男人,無論長的怎么像是女人,其骨骼與女性有著根本性的差別,首先便是肩寬,然而當(dāng)一個男人瘦弱到一定程度時,這方面的差異會變得很不明顯,更準(zhǔn)確的差別則是盆骨……
女人為方便生育,天生盆骨寬大。
容崢的手往下滑,在那個地方使勁捏了一下。
全場寂靜。
沒人知道容崢在想什么,眾人只看到他伸出手,在瘋癲的寡嫂胯部揉捏……
所有在場的玩家:警察先生,有人對npc耍流氓啊!
雖然他們承認(rèn)這個npc長的很好看。
但是哥們,流氓一個npc,你的下限呢
所有在場的npc也傻了眼,尤其是負(fù)責(zé)發(fā)請?zhí)埓笊偕昂献骰锇橐约芭笥训睦罟芗遥哪樕茈y看。
這是引來了一只狼嗎
秦二少走上前,微笑著對容崢伸出手:“謝謝客人的幫忙,只是……您可以放手了,好嗎。”
容崢恩了一聲,低頭打量懷中人的模樣。這是他第一次細細打量他,只一眼,容崢便又呆了呆,似乎有一只小鹿從他的心上跳過,不經(jīng)意間撞了他心口一下。
相信一見鐘情嗎
容崢現(xiàn)在信了。
面前的人長的很好看,可他見過更好看的。更漂亮的人都沒有讓他產(chǎn)生怦然心動的感覺,只有這個人。
雖然種族不同。